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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0

    完毕,将心头疑惑问出。

    “雪缎不是宫中御用吗?”

    镇国公沉着脸,一言不发。

    窦家的嬷嬷是太后跟前伺候过的,莫非,那雪缎衣衫是太后赏赐给那老嬷嬷的?

    疑惑一起,转瞬又被镇国公自己否决。

    不可能。

    嬷嬷离宫之前,那雪缎衣料尚未进宫,他记得,大约是窦家的嬷嬷离宫五六年之后,宫中才有了第一匹雪缎。

    因着稀少,皇上圣旨,唯有太后可用。

    这么些年,纵是皇后,都没有一件雪缎衣衫。

    窦家怎么会有这个。

    难道是窦家的老嬷嬷朝长公主勒索的?

    也不大可能啊!

    如果真的是勒索,老嬷嬷离宫五六年,她是如何知道雪缎的存在呢?

    唯一的可能……

    长公主送过去的。

    思绪一起,镇国公自己一怔。

    这种贵重的东西,先不说长公主是如何得到的,只她为何要送给窦家?

    。

    第二百零三章 蛊虫

    如果真的要封住窦家的嘴,用金银细软不是更好吗?

    为何偏偏是雪缎!

    心里千回百转,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容恒查出了雪缎,皇上必定会让人严查这件衣衫究竟从何而来。

    而雪缎一向是太后专用……

    所以,这个消息,决不能传到皇上耳中。

    而容恒……

    就不能再容他活着回京了。

    没有回答大理寺官员的疑惑,镇国公只道“这件事,不要透露出去。”

    大理寺官员点头应了,“是。”

    应了一瞬,又疑惑看向镇国公,“大人,当时找到这件雪缎衣衫,好多人都在场。”

    镇国公沉着脸,面容不变,“我会处理。”

    处理?

    大理寺官员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着镇国公,却还是应了,“好,那下官告退。”

    他一走,镇国公立刻招了心腹,低低一阵吩咐。

    片刻,心腹领命离开。

    三合镇外的官道上,福星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抱着鸭鸭。

    鸭鸭在福星怀里疯狂的挣扎,鸡毛抖了一地。

    “它又怎么了?”苏清满目惆怅看了鸭鸭一眼。

    作为一只鸡,就不能低调点?做一只安静的美鸡纸?

    福星满头大汗,奋力抱住挣扎的鸭鸭,“主子,它刚刚好像又吃了那个药膏!”

    苏清……

    嘴角抽了抽,想要说点什么,却张不开嘴。

    说什么!

    能说什么!

    她研究了好久的药膏,一点进展都没有,而且,那药膏明明一点副作用没有,偏偏鸭鸭一吃就癫狂。

    还狂的不要不要的。

    “那药膏,已经没用了,你怎么还留着?”

    福星奋力抱着鸭鸭,“小的想,万一哪天用得上呢,就没舍得扔,哪想到鸭鸭总是绞尽心思的偷吃,小的这就把它扔了。”

    腾出拿缰绳的手,福星从身上的小布袋里掏出一盒药膏,甩手嗖的扔出去。

    才扔出去,就见鸭鸭嗖的从福星怀里挣脱,一边尖叫一边扑腾着翅膀,奔向官道一侧的小树林里,直扑那盒药膏。

    那样子,有点像遛狗。

    “鸭鸭,鸭鸭~”福星吓了一跳,立刻勒马,翻身下地追了出去。

    苏清一脸生无可恋的骑在马上,看着在树林里扑腾的福星和鸭鸭,默默眼珠上翻。

    总不能神兽鸭又会有什么惊人的发现吧!

    那也太邪门儿了。

    要真是如此,你才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啊。

    思绪才起,就听得福星在树林里大喊,“主子,快来,你看这里是什么?”

    苏清……

    嘴角一抽,用一种怀疑人生的目光朝福星看去。

    这……

    翻身下马,几步走过去。

    鸭鸭正一动不动蹲在地上,它身边,是个药瓶儿,药瓶儿周围,寸草不生,土地都是黑色的,地上,有几只蚂蚁蚂蚱的尸体。

    一眼看到那个小瓷白瓶儿,苏清顿时满目充满敬畏,看了鸭鸭一眼。

    神兽啊!

    蹲身看着黢黑的土地,苏清伸手朝福星,“银针。”

    福星立刻麻溜递上,“主子,有毒?”

    苏清没说话,只是将银针插到鸭鸭身边的地上,才插进去,顿时银针乌黑。

    福星下吓了一跳,惶恐道“主子,真的有毒,鸭鸭不会有事吧?”

    苏清拿起银针,对着头顶的阳光看了看。

    银针乌黑,边界处却散发着幽蓝的光泽。

    这种毒……准确的说,应该是蛊虫。

    记忆里,似乎只在苗疆见过。

    那还是她才穿越来不久,平阳军作战,途径苗疆,她意外见到过一次,也是生平第一次见到蛊虫。

    这是一种从小被喂养各种毒物长大的蛊虫。

    本身时时刻刻散发着毒气,它所在之处,寸草不生,土地发黑,正是眼前这种情形。

    小心谨慎的捡起那只瓷瓶儿,苏清凝了它一瞬,“把酒拿出来。”

    苏清出阁,王氏千叮咛万嘱咐福星,无论何时何地,都要身上带一小瓶烈酒。

    至于做什么用,王氏没说,福星也没问,反正照办就是了。

    福星立刻解了小酒壶,递上去。

    苏清看了酒壶一眼,凝着瓷瓶儿,手指一用力,将瓷瓶儿瓶塞拔开。

    只见里面有一只拇指指腹大小的碧绿色小虫,通身晶莹剔透。

    她拔开瓶塞的一瞬,那小虫立刻全身蜷缩,紧接着便又舒展开来,做出一副一跃而出的姿态。

    苏清立刻将酒壶里的酒灌倒瓷瓶儿中。

    烈酒之下,那碧绿色的小虫周围开始冒出气泡,澄澈的酒,也渐渐变成绿色。

    福星小脸紧绷,紧张的看着瓶儿里,一脸震惊,“主子,它让酒给腐蚀了?”

    苏清最后看了小虫一眼,将瓶塞盖好,交给福星,“嗯,这东西怕酒,收好了”

    语落,苏清起身。

    福星收好瓷瓶儿,将鸭鸭抱起,担忧道“主子,鸭鸭不会有事吧?用不用给它吃点解药什么的?你看它一动不动的,一点精神没有。”

    苏清……

    “任谁刚刚那么癫狂的扑腾一阵,现在也没精神了。”

    福星眨眨眼,“您是说,鸭鸭只是累了?不是中毒?”

    苏清“嗯”了一声,抬脚朝树林外走。

    福星还不放心,“可刚刚,土地都中毒了,地上的蚂蚁蚂蚱都死了,鸭鸭怎么就没事?”

    苏清瞥了鸭鸭一眼,脑中浮光掠影,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抬起的脚一顿,苏清看向福星,“那盒药膏呢?”

    福星担忧的摸着鸭鸭的羽毛,语气带着一点心疼,“扔了啊。”

    “找回来。”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