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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真酒假酒无所谓,只要能应上意头就好。林若秋勾着手臂与他满饮一杯,又装模作样地拭去唇边“酒渍”,这下总能进入正题了吧? 谁知楚镇却不慌不忙的摆了摆手,接着就命魏安传膳。 林若秋觉得这一日受到的打击太多,脑子都快转不动了,“陛下还没吃饭?” 现在是吃饭的时候么,到底懂不懂**一刻值千金的意思啊!!林若秋觉得心底的小人都快要暴走。 楚镇抱歉的朝她一笑,“今日宾客众多,朕应接不暇,唯有到你这里才能躲会子懒。” 倒也是,大庭广众之下皇帝自不可能大吃大嚼的,未免太**份。林若秋想到皇帝忙碌了一整天,这会子肚里还是空的,遂忙让厨房送膳过来,仍是晚间摆出的那些,热一热就成了。 很快,八菜一汤就摆满了桌子。 楚镇看来真是饿了,顾不得平日里斯文有礼的吃相,只管狼吞虎咽,他见林若秋端坐着不动,不免诧道:“你不饿?” 林若秋微笑着摇摇头,她可得将矜持进行到底,新娘子怎么能不顾形象呢? 但当闻见对面的饭菜香气时,林若秋心底的馋虫依然被勾上来。唔,还真是有点饿,毕竟那几个窝窝头只让她吃了四分饱——而且她一个人负担着两个人的食量呢。 林若秋于是小心翼翼的望了望对面,见对面不甚注意,遂飞快地拿起碗碟中的酥饺咬了一口,虽然不复刚出炉时候的酥脆,不过那种香气四溢的复杂滋味还是让林若秋精神为之一振,太好吃了! 楚镇又不着痕迹地将一碗火腿鲜笋汤移过来。 林若秋先是尝两口,看看他,再尝两口,发觉楚镇似乎是无意识的举动后,她这才放心大胆的盛了半碗饭,就着那鲜浓可口的汤汁飞快的往嘴里扒。 末了两人都结结实实地大快朵颐了一番,林若秋按着肚子,努力控制自己别发出难为情的打嗝声。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她就把自己给吃饱了,亏她还准备做一个矜持而有气质的新嫁娘呢,这会子却完全形象崩坏了…… 那始作俑者还故意坏心眼地问她,“饱了没?”似乎还想多喂她一点。 林若秋拨浪鼓似的摇头,再吃下去,她怕自己真的会打出嗝来,那将成为一生的污点洗脱不去,太可怕了。 楚镇作弄够了,才命人将桌上的残羹冷炙撤下,收拾完碗碟之后,他方笑眯眯地朝林若秋道:“咱们现在是就寝,还是该做点别的?” 林若秋却不复有挑逗他的心情,都说饱暖思yin-欲,她觉得这话一点也不现实,吃饱了的人根本也不想动,只想睡一觉才是真的。 她现在就觉得先前那些绮思纯粹是白日做梦,看来她的新婚之夜注定是不一般的,或者说全叫眼前的这个男人给毁了。 不过当两人最终在枕上和衣而卧的时候,林若秋却明白过来,楚镇应该早就看出她动机不良,所以才故意拖延时间,消磨她的斗志——他并非不愿与她亲近,恰恰相反,他太珍视她了,所以才不愿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林若秋两手搭在肚子上,再次欣慰的觉得,她的孩子们有一个多么善解人意的父亲。胸中涨满了难言的热情,林若秋忍不住掻了搔他的颈窝,小声道:“陛下,您睡着了?” “睡着了。”楚镇背朝着她,瓮声瓮气的道。 要在往常,林若秋只会觉得他性子别扭,此刻的她却只觉得颇为可爱。有些人就是不习惯明说,却会在点滴之间润物细无声地予以关切,谁能说这种人不好?简直爱惨了好么! 既然他并未睡着,林若秋也便小声而真诚的向他道:“陛下,谢谢您。” 感谢楚镇为她和孩子所做的一切,如有可能,她将用今后的一生一世去回报他,绝无食言。 仿佛有什么东西倏然从眼前闪过,继而林若秋便觉得嘴唇上微微泛凉,但当她定睛看去时,却发现那人又陷入一动不动中,只是微微发红的耳尖泄露了他方才的异状。 太含蓄了,已经是夫妻俩,还不能光明正大的相亲相爱么?林若秋本想抱着他的头用力吻回去,无奈以她现在的吨位做这种动作太艰难了些,只得用力在男人腰间拧了一把,借以发泄心中不满——他本可以吻得更热烈些的。 算了,今后还有的是机会,林若秋挪了挪略显僵硬的脚脖子,好躺得更舒服些,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睡着,背部总像有什么东西硌着——难道她变成豌豆公主了么? 逼不得已,林若秋只得将男人叫起来查看,两人借着架上高烧的红烛光辉,揭开褥单一瞧,这才发现底下竟七零八落铺着一层五色彩果,难怪会觉得硌得慌呢。 楚镇这才恍然大悟,“朕记起来了,这是朕今早让魏安准备的,本想仿照民间的撒帐之俗给你一个惊喜……” 结果却浑忘了,惊喜也成了惊吓。林若秋望着散落满床的枣子栗子各色坚果,心里不由盘算起是该遣人来打扫,还是该让皇帝尽数给吃下去?毕竟是他惹出的麻烦,他应该会乐意解决吧? 林若秋遂虎视眈眈地望了身侧一眼。 楚镇急忙拿被子蒙住头,过了半晌才偷偷摸摸探出来,脸上堆起满满讨饶的笑。 殊不知他心中正在暗暗叫苦:完了,大古先生虽说神通盖世,可这惧内之症似乎没法治吧? ☆、第153章 请安 林若秋望见他这副紧张兮兮的神色, 自个儿却绷不住扑哧一下,敏捷的跳下床, 自顾自的收拾起来。 楚镇试探道:“不然朕叫个人过来帮你?” 林若秋摇摇头,她又不是手脚都瘫痪了, 这点小事都做不来。其实皇帝本不必这样紧张, 就算她孕期再暴躁, 也不可能因些许小事而生气, 除非是抓jian——以她现在的身份地位,没有什么能轻易伤害到她,不过女人的心思都是敏感又脆弱的,真要是移情别恋,她却会伤透心。 自怨自艾畅想了一番失宠后的光景, 林若秋方才回到眼前来。不管怎样,至少楚镇的心还在她这儿,而他目前为她所做的一切, 也令她深深感动——她很喜欢他为她举办的婚礼, 真的。 林若秋将绣着缠枝牡丹的被褥连同上头杂七杂八的干果子一齐扔进箱子里,还不忘尝一尝这些坚果的滋味。 味道并不坏, 虽然是从外头买来的东西, 魏安那小子并不敢偷jian耍滑,想必都是择优而取之。 林若秋将干枣桂圆莲子米摊开在手心,笑盈盈的问皇帝道:“陛下可知这些代表什么?” 楚镇诚实的摇头, “不知。” 他只是听说民间有这些习俗, 又不曾亲身参加过民间的婚礼, 所知也不过纸上谈兵而已。 林若秋总算寻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