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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4

    的的地方,原本应该返航的驱逐舰,竟然以不慢的速度继续向外海开进,人群sao动了。

    一个看似是负责人的军官匆忙跑到大家面前,脸色凝重,可以说是非常难看,他招呼了几个军衔较高的人到面前匆忙耳语几句,然后定了定神才面朝大家开口问:“今天谁负责看守弹药舱”声音严厉,又带着一丝丝的颤抖,显然是愤怒到了极致。

    好几秒钟过后,才有一个海军中士从列队中走出:“我。”他的帽子早已找不见,头微微垂着,在海浪声的影响下,嗓音低不可闻。

    “你他妈的擅离职守老子毙了你!”负责人几步上前一脚将中士踹翻在地,却被先前的几个军官拉住:“舰长,先想办法解决问题。”

    “我,我第一次参加实弹演习,还没看过导弹发射,李少尉说替我的岗,我,我才上来的。”那个中士捂着肚子,断断续续地解释。

    舰长的脸色铁青,不过还是忍住没再开口,而是迅速部署工作:“电子对抗手想办法把附近所有的电磁通讯干扰掉,拆弹手就位,其余的人以最快的速度搜寻舰上各个角落,看有没有可疑爆炸品,搜到立刻报告。”

    说完指了指那个中士:“你,还有别的和李闽关系近的同志,立刻随我到弹药舱。”

    这一下几乎所有人都意识都发生严重问题了,舰长刚要领着人下去,封子奇忽然出列:“报告舰长,我这里有两个搜索□□品的小仪器,或许可以帮上忙。”

    等封子奇获准回仓取来后,舰长看了看他手上黑乎乎其貌不扬的电子仪器,忍不住露出怀疑的目光,封子奇道:“我自制的,还在试验中,目前还没有失败率。”

    仪器刚刚打开,便“滴滴”地响了起来,封子奇根据屏幕上的指示来到甲板上的一处,将一处角落前的杂物挪开,下面是一块松动的板子,板子扣开,赫然是一个□□,遥控式的。

    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不过他们到底是训练有素的军人,并没有发生sao乱,都瞪大眼睛等着舰长作指示。

    舰长盯着封子奇:“你就是程伟从A大队借来的维修人员,那么拜托了。”

    封子奇摇头:“我不擅长拆弹,这个仪器你们可以拿去让别人使用。我的专业是电子对抗,刚才你说需要破坏电磁通讯,这个我可以帮上忙,我可以根据你们的要求选择性破坏,甚至改变。”

    舰长的眼睛亮了,他的表情第一次出现松动,知道遇见高手了。

    第55章 

    封子奇紧抿着嘴唇,眼神笃定自信,在真正属于自己的领域,他向来都是自信的。

    舰长神经略微松动之后,又注意到了封子奇旁边的江月,他以目示意,江月赶紧道:“我是翻译,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舰长眉毛皱起:“翻译,外语吗?会讲闽南话吗?”

    江月点点头:“还可以。”闽南语恰是她比较熟练的方言之一。

    “那一起跟我来吧。”舰长匆匆走在前面。

    来到弹药舱口,江月才对现在的危险境地有了更直观的认识。一个黑黑瘦瘦的少尉军官,脸上似哭似笑,精神状态很差,一双充血的眼睛红彤彤的,他一手拿着一个液晶显示器,一手拿着一个遥控器,腰上还捆了一圈□□,嘴里喝令大家不许靠近,否则他立刻引爆。

    本舰指导员正站在离他最近的位置,苦口婆心地劝着什么,可是这个被称为李闽的军官只是摇着头,手上丝毫不放松,嘴里不停地说:“开往外海,我有卫星定位系统,你们别想糊弄我,否则大家一起完蛋!”

    他身上的□□并不算太多,埋在周围的定时炸/弹威力如何且不去说,可后面的弹药库一经引爆,这艘战舰上的人恐怕无一能够生还。

    在场的人统统把心脏提到嗓子眼儿处,先前的中士来到舱口见此情形早已软倒在地,哭着说起了家乡话,用闽南语嚎叫:“李哥啊,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李闽黑瘦的脸上闪现一丝愧疚,不过马上就强硬起来,大声喊:“我没想要你们的命,到了地方你们都跳海,等我离开战舰你们上来再开回去!不要现在别耍花招,否则大家一起死!”他的普通话很差,夹杂着大半的闽南语,很多人都只听懂了个大概,却也明白谈判是失败了的。

    指导员伸手按住要暴起的舰长,继续苦口劝道:“李闽,你参军这么多年,组织上也够照顾你了,除了不让你出境,你提的什么要求没有解决?有事好好说不行吗,怎么就这么极端呢?”

    李闽激动地喊起来:“好好说?好好说人就不用死了吗?我妈死的时候我在哪里?我在出海出任务!我爹死的时候我又在哪里?还是出海出任务!家里人指责我不孝,我能说什么?我还只能说我们在演习,因为任务是保密的!我因为演习不给爹妈送葬,在乡亲们来看,我官迷心窍,连混蛋都不如啊!”

    李闽哭了一阵,瞪着眼睛道:“现在我meimei在外面打工,死在那里,还是非正常死亡,你们连收尸都不让我去!那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你们还是人吗?”

    指导员苦着脸,用尽量柔和的声音道:“你是现役军人,按规定不能离境,包括港台地区,这些事情都会有人帮你处理,再说你要真想出去,可以打退役报告啊,解密期过了就能出去,国家不会限制你的人身自由……”

    “放屁!”指导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闽打断“你们这些当官的站着说话不腰疼!退役?我当了十年兵,出生入死多少回,才混到个少尉,拿着这点工资,孩子小,老婆病,退役了你让我全家都饿死啊!我meimei要帮我养家才去打工的啊,死了连个收尸的都没有,啊……”

    也许是常年吹海风,李闽的嗓音粗噶中透着悲怆,似哭似嚎的声音让在场的人听了都极其难受,可难受归难受,要命的事儿摆在眼前,也不容他们逃避,这国内最先进的一艘驱逐舰真开出外海,那可就不止是要人命的事儿了!

    正在僵持中,悠扬清脆的歌声突然在空旷的舱室响起:

    “月娘光光挂天顶嫦娥在彼住

    你是阮的掌上明珠抱著金金看

    看你度晬看你收涎看你在学行

    看你会走看你出世相片一大叠

    轻轻听到喘气声心肝宝贝子

    你是阮的幸福希望斟酌甲你晟……”

    这是一首闽南语的童谣,江月在剑拔弩张的时刻唱出来,她嗓音本就婉转动听,带着江南女子的软糯水汽,又是学语言出身,对于音调咬字都把握的十分到位,一曲唱完,在场各位铁打的汉子,也不由都想起自己童年的美好时光。

    李闽更是痴了,手垂下来,呆呆地看着江月,江月眼角含泪,硬挤出一朵笑容看着他:“你真的好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