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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到她平安无事,之前听说她消失不见时的那种心脏如同万蚁噬咬般的疼痛与紧张全都不翼而飞了。 他放缓语气,柔声道:“赵潋,跟我回去吧。”如果不是在这里,被下属和这么多其他人看着,他肯定会第一时间道歉的。 他现在只想她和他回去,回到属于他们的那间小院子,不管她是想打还是想骂,都由得她,等到两个人独处时,他一定好好道歉。 赵潋眼神放空地盯着车厢某处,说道:“周首领,请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你跟我回去,我保证不打扰你,你想怎么静都行。”周渠川上前一步,沉声说道。 “不好意思,我不会回去的。”赵潋低声道,“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就不要阻止我离开。” 听到她说“离开”两个字,周渠川没由来地一阵心慌,他伸出手,赵潋就在惊叫声中被他箍在了怀里。 他不再管是否有人在旁边看着,急切地说道:“是我不好!我之前不应该隐瞒真相!赵潋,我可以解释的!” 赵潋用尽全身力气,好不容易才挣脱他的钳制,“阿……周首领,你冷静一点好吗?我只是想一个人暂时静一静。” 周渠川因为害怕自己无意间的力气会伤到她,所以只能将她放开,听她这么说,不由得又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你想去哪里,我陪你一起去!” “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赵潋皱着眉扭着手腕,却发现他的手就像钢箍一样,非但争不开,还弄得她手腕很痛,“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不需要谁跟着……你放开,放开!” 看着她决绝的神色,周渠川心慌了,握着她手腕的手收得更紧,他几乎是低声下气地说道:“赵潋,你跟我回去吧,你想要我怎么道歉都行,好吗?只要你别离开,跟我回去。” “好痛!我的手要断了!周渠川你发神经啊!”赵潋大吼一声,另一只手下意识地一扬。 “啪!” 在众人不敢相信的目光中,周渠川被她不轻不重地甩了一个耳光。 他的目光陡然间变得幽深,里头全是令人心惊的危险之色。 一旁的季司远看到表哥被打了一巴掌,轻轻“嘶”的一声,心想:完了完了,赵潋jiejie这是不知道表哥的真实脾气,要知道他以前在她面前一直装成小绵羊,事实上他可是一只暴龙啊! “表哥,你别激动……”他真的很担心表哥会一怒之下捏断赵潋的脖子,毕竟两人的实力相差太大了。 赵潋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一巴掌甩到周渠川脸上,但那只是她手腕被他捏得太痛,下意识的行为罢了。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歉意,然而就在下一秒,她突然整个人被周渠川锁到怀里,然后他带着她凌空而起,以最快的速度飞回城内。 也就是两个呼息的时间,她便昏头昏脑的感觉自己被甩在了某个柔软的地方。 像一只被甩到岸上缺氧的鱼一样弹跳而起,她瞬间便看清自己所在的地方,正是他们刚买下的那座小院里主卧的床上。 主卧是她的,这房里的所有家具和床上用品也都是她自己挑回来了。 窗帘自动被拉上了,门也“咔嗒”一声仿佛被某只无形的手反锁住。 赵潋没由来的一阵心慌,没有看周渠川的脸色,迅速跳下床就想去开门,结果才刚走过他身边就被一把拦住了。 下一秒,她再次被甩到床上。 章节目录 第 37 章 赵潋刚想起身, 却又被重新压了回去。 原来周渠川紧跟着上前, 呈现出一种绝对控制的优势将她四肢锁住了。 在这一瞬间, 赵潋的心中伴随着惊慌与恐惧,却又在瞬间冷静下来。 就好像她的灵魂突然分为了两个部分, 一部分是她本能的因害怕而战栗;另一部分却离开身体, 以上帝视角冷眼旁观并梳理着这次的事件。 她的眼泪瞬间从眼角流了下来, 这些眼泪有源自于她此时真实的难过与恐惧,也掺杂着情绪之外的一种,在害怕时自然生成的精妙绝伦的演绎成分。 她一动不动, 甚至将身体全部放软,似乎完全不想再抵抗了。 但周渠川锁住她后, 却没有更进一步动作, 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幽深的眼眸中带着还未消散的风暴,以及更多的一些复杂而莫名的东西。 然后他就感觉她整个人软了下来, 哭了。 晶莹的泪珠滑落向眼角两侧, 如一把突如其来的钢剑, 狠狠刺向他的心脏, 让他在一瞬间感觉到了难以遏制的疼痛与瑟缩。 他像是被火烧到一样向后微微一仰,双手也情不自禁放松了力道。 “周渠川, ”她声音中的情绪听起来平稳之极,然而眼中的泪水却像是河水溃堤般不住涌出来,“在你心中,我只是一个玩具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很想说一声“不, 你不是的”,但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因为在这个时候,理智已经回归他的脑海内。 他甚至不相信之前都对她做了什么。 她只是一个柔弱的普通人,她救过他,甚至他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快乐的,相依为命的日子。她在他心中,早就已经超越了朋友,是比朋友还要重要的人。 可他刚才这是怎么了?他都对她做了些什么? “我们这么久的相处,在你心中,我依然连最基本的尊重都不配拥有吗?” 赵潋清冷的声音,平静的话语,都像上万斤重的铁锤般,一锤又一锤,重重擂在周渠川心中。 他完全松开手,肢体中带着一丝狼狈地退下床。 极为罕见的是,在这一瞬间,他的心绪史无前例的纷乱起来,要知道,做为一个基地首领,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情绪和理智上几乎没有失控过,然而他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控了,他现在甚至无法保持一个清晰的念头。 他极力想理顺自己的思绪,却发现满脑子除了“不能让她离开”这个想法外,竟然得不到更多额外的信息。 赵潋慢慢坐起身,一边暗中小心观察他的神情,一边抹了抹眼泪,朝他露出一个伤心的笑容。 “我原本以为我们是朋友。” 这样的笑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