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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 然而下一秒,它的耳朵突然被人抓着提了起来,两只后脚拼命蹬着。 周渠川看着手里的灰毛野兔,在它边上打了个响指,野兔突然间僵住了,不再挣扎,等周渠川将它放到地上后,它突然箭一般朝某个方向冲去了。 另一边,赵潋旁边的小桶里已经装了满满一桶鱼,今天可谓是大丰收,她一开始还挺高兴的,但渐渐的,心中却浮起了一丝疑惑来—— 她在这里待了好几天,这条河是天天来的,可一开始根本钓不上来什么鱼,为什么今天鱼就突然多了起来? 河里的鱼多,这似乎是好事,但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想到这里,她收起鱼杆提起水桶,打算回去跟阿川说一声,顺便再次检查一遍附近的环境。 结果就在她原路返回,已经看见前方的屋子时,从旁边的草丛里突然箭一般冲出一只灰兔,一头撞在了离她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上,把自己撞死了。 赵潋:“……” 拎着兔子和水桶回到屋里,见阿川正安静地坐在床上,见她进来后,嘴角微微抿起,似乎想对她笑一笑,说些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出口。 赵潋倒也不以为意,只觉得他曾经受过一些伤害,现在无法很快就跟她熟络,打开心扉是极为正常的事情。况且阿川的相貌实在是太过俊美,配上如今这个表情,总给人一种乖巧听话的感觉,就好像曾经她家里刚拿回来的那只小金毛。 她这个资深颜控,对着这样的一张脸实在没办法产生恶感。 周渠川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不过是努力扮演好一个失忆后又受伤无法行动的内心有些不安的角色。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大概只是想安静的在这个地方待一段时间吧。 正好这个女人很会照顾人,而且她身上有种奇特的气质,似乎能让待在她身边的人感到心灵上的宁和,这对于他接下来的修炼感悟还是很有作用的。 赵潋提了提手上的两样东西,朝周渠川笑道:“果然好人有好报,救了你以后运气都变好了,今天钓了不少鱼,还捡了一只在我面前自己撞死的兔子,要不是知道不可能,我都想天天‘守株待兔’了。” 周渠川心想:每天一次的话,你就是再傻也应该发现问题了。 将手上的东西放到墙角,赵潋开始处理起鱼来,中午已经吃过兔rou,晚上就喝点鱼汤补补吧。 “其实我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所以提前回来了。”她一边刮着鱼鳞一边对周渠川说道,见他正安静地看着自己,似乎听得很认真,便微微一笑继续道,“事实上我刚到这里的时候,河里几乎钓不上来鱼,最奇怪的是,河边连喝水的野生动物都没多少。 “可是今天的鱼突然就变多了,我坐在那钓鱼三个小时,发现河对岸明显多了一些小动物出来觅食的身影。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她问完,似乎也不奢望从周渠川嘴里得到答案,自言自语道:“我怀疑这里有可能本来是某只大型野兽,又或者变异兽的地盘,或许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它死亡或者失踪了,要不然无法解释这个现象。” 周渠川听着她自问自答,心中倒是愣了一下,没想到这女人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傻,她推测的几乎就是真相。 仅凭河里的鱼和岸边的小动物突然多起来便能产生这样的推测,证明她事实上是个观察细致且思维缜密的人。 如果不是因为没有异能,感应不到他的异常,而且他刚开始看起来也过于凄惨狼狈,恐怕没这么容易将她唬弄过去。 周渠川已经打定主意留下来,自然不希望这么快就被赵潋看破伪装,于是作出一副懵懂的样子,小声问道:“那我们会很危险吗?” 赵潋看着他有些苍白的脸色,心想他本来就内向胆小,自己刚才的话说不定会造成他心中很大的不安,于是笑道:“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我在救下你之前都在这生活几天了,如果真有什么事,我们就不能待在这里安心的吃饭聊天了。” 她说道:“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明天早上会先给你做一个拖板,要是有一天不得不离开这里,我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周渠川故意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声说道:“抱歉,我真是个累赘。” 赵潋摇摇头,“哪里的话,不就是多一口吃的,我还能供得起,而且就当是你欠我的,你身体好了可是要履行承诺,打猎做饭的。” 事实上周渠川并没有承诺过什么,一直都是她在自说自话,不过看着她笑容满面的模样,周渠川还是点了下头,说道:“好。”这是他许下的真正承诺了。 夜色渐渐降临,赵潋将火弄灭,只留下一点木炭在里头明天继续升火。 在这个世界里,夜晚升起火光是很危险的事情,因为你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引来一些无法抵抗的恐怖怪物。 昏暗的红霞余光中,周渠川看见赵潋站起身,抱起一团模糊的东西朝他这边走来,接着将东西铺在床边,原来那是一团干草。 和一个女人共处一屋,而且还是这么近距离,对周渠川来说,这还是人生头一遭。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熔岩暴龙都平静无波的心境,在见到她昏暗的人影向自己走来时,竟然有一瞬间仿佛平静的湖水投下了一块石子般,略微乱了分寸。 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刻,他脑海中浮现的是她将干草铺在他身边,跟在同睡一张床上的画面。 当然了,两人不可能会发生什么,但仅仅是这样的想法,便莫名令他有种血液逆流的刺激感。 见到她只是在自己床边地上打地铺后,周渠川略微紧崩的肌rou这才放松下来。 不知是失望还是放心地无声吐了口气。 第4章 第 4 章(小修) 赵潋并不知道周渠川心中都在想些什么,铺好干草后便和衣躺到上头。 之所以睡在他床边,是因为担心他半夜伤口突然恶化引起高烧,万一烧得都神志模糊说不出话来,她离得近些,也容易听到响动。 “如果半夜伤口疼得厉害,觉得自己要发烧,又或者听到外头有奇怪的声音,用这个把我叫醒。”赵潋递给他一根树枝。 “好。”周渠川低声答应,接过树枝,只觉得心中涌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