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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吐了最后一个烟圈。 那幢公寓是他买给她的,她在巴黎上学的那几年,全然被当做一只金丝雀养在他的金笼子里。 他偶尔回来。可他的东西,日常用品,衣物鞋子,也在公寓里也越堆越多,几乎井然有序,一应俱全。 说起来,最后都不知道到底是他家,还是她的家。 还是他们的家。 他将车窗降下两指宽的缝隙,唇上还咬着她烟,让烟气与车内燥闷的空气徐徐逸散掉。 女士烟味道清淡,过滤不掉心口的燥闷。 她腿还那么横着,不依不饶的,他微微摆正了身子,也不去弄那皮带了,直接从腰上抽下来。然后将她的脚腕儿牢牢地困住了,“就这样,别动了。” 她讶异,“你干什么?” 他迅速地捻灭了烟,一回头对她淡淡地笑着:“这里太小,先回家。” * 回家了她自然是没好果子吃的。 门还没开,他就将她按在了门边的密码盘旁边,两人相拥着缠吻了会儿,他一手箍住她后脑勺,低沉嗓音磨过她的耳朵,“猜密码。” “不猜。”她挑衅地拒绝。 这里亮得彻底,她和他倒是一点儿都不避讳,也不怕一会儿会有人出来,一双眼眸也是埋着汹汹烈火一般,“有本事你就在这里……” “那我就在这里,”他一口咬过她的话尾,唇也再次覆了上来,半抵着她被他吻到微微红肿的唇角,低喃道,“上你了。” 知道她是故意较劲儿,他就遂了她心愿。反正彼此,都是心甘情愿。都憋着火。 这里没有监控,不若刚才在车里,足够他们发挥得淋漓尽致,他的大衣外套很长很宽大,包裹住她双腿,掌着她纤腰。 借着光,看她眼中的笑意一点点地被撞得迷离又彻底。 …… 一夜很长,一夜又很短。 她也是才知道,这么多年这个公寓都没有变换过密码。 是她的生日。 她从前还让他猜她在港城的公寓门密码。那时他偏偏不猜,在黑暗的楼道里惹得她缴械投降。 这一次她也偏偏不猜,他抵着她时,迅速地按了密码,然后带着她,一起翻涌到门后,开始一轮又一轮的掠夺。 然后就是沙发。 她有点儿后悔自己今晚挑衅了他,说她说不定会嫌弃他老了技术不佳还不持久。 现在看来,三样全然不存在。 他们变得越来越坦诚,要就是要,她说要,他就给。她在他面前,也向来是这样的。 可以前,那个最想要的,她却从来不敢说出口。 就是现在,她也不敢问他。 月光投在白墙上,两道身影掠过白墙,辗转在这间公寓的各个角落,在夜色之中,如梦如影,交织如幻。 其中有一次,如果她记得起来,应该是在浴缸,他捧她在怀,捏住她的脸颊放肆地亲吻她。 她几乎意识全无,像是被扔在一片柔软的云之上,脚落不稳,只有他扶着她了,她才能在这世间安稳。 意识稀薄之际,突然听他说了一句:“陈旖旎,我们结婚。” “……”她浑然一震,浑身跟着一抖,被他这话刺激得就去了,浸在热水中,周身也渐渐泛起热意,她累得趴在他肩头,笑了笑说:“沈京墨,你知不知道,在这种时候提这种要求,真的很无耻。” 他捏起她下巴,哂笑着反问:“我无耻?嗯?” “是,你真的好无耻。”她笑着笑着,语调突然变了,伴随着一声啜泣,“你真的好无耻……” “怎么了,”他低头去看她,“哭了?” 刚捧起她的脸,就接触到她冰凉的眼泪。是真的哭了。 感受到他抱紧了自己,还来观察她,她想躲到一边,却无处可躲,只得埋在他肩头哭得更凶。 眼泪不受控制地一层层地浸泡过他肩头的皮肤,好像要生生地给他烫掉一层皮似的。 心也被烫皱了。 她突然哭的很大声,很大声。 其实今晚到现在她没少哭吟,更多的却来自于快慰。说到底也没掉下来眼泪。 可他现在从她的哭声中,听到了浓稠的悲伤。 他知道,她向来是不怎么在他面前哭的。 她抱着他哭了一会儿,正了正身,又去寻他的脸。他眉眼深沉地凝视她,眉心轻轻拢着,满脸都是担忧。 再也没了从前的嘲弄,抑或傲慢,抑或自大地想要将她据为己有的自私。 他刚才在认真地对她说:“陈旖旎,我们结婚。” 他伸手,温柔地拂去她眼角的泪花儿,边又低声问:“怎么哭了,嗯?” 她眼眶哭得通红,眸中偏偏还染着一层欢暧过后潋滟的氤氲,不受控地又落了泪,一时我见犹怜。 他于是又去吻她的眼角,尝到她眼泪的咸涩,心也酸涩着,沉声地问她:“为什么哭。” 她怨愤地瞪他,不回答,一伸手,将那花洒拨开了,举起来,直淋在她头顶。 冰凉彻骨,将她眼泪掩盖掉了。 “你干什么?”他不由分说地又给关了,将花洒从她手中夺走,不解地看着她,有点儿生气,却还是耐着脾气说了句,“水这么凉。” 她下巴微微抬起,傲慢地睨着他,声线很平稳地回答他刚才的问题:“我是觉得,遇见你,我太倒霉了。” “……” 她说着,眼眶又红了几分,两行泪就砸下来。 多年后,头一次面对他哭得这么凶,泪水无休无止地从脸颊浸过,她抽抽搭搭的,后面几乎说不完整话。 “我好倒霉……” 他听她哭,一声又一声,仿佛刀刃在他心头凌迟。 他将她重新地揽回了怀抱,轻轻拍着她光滑单薄的肩背,像是安慰一个孩子,“乖,不哭了。” 是,她遇见他的时候,还是个孩子。 那么那么天真动人的少女,像是只小流浪猫似的,漂亮又可怜。 她哭声越来越大,好像是终于可以在他眼前袒露自己的脆弱和无助。 只是因为他说了一句:“我们结婚。” 不知是恨他,还是恨自己,她又去咬他肩,丝丝血气弥散在她牙尖儿。 他就是闷哼着,也不喊疼,只是拍打她,也安慰着她:“不哭了,旎旎。” “我好倒霉……沈京墨,”她啜泣得几不成声,“我真的……好倒霉,我倒了八辈子霉才遇见你。” “你真是个烂人,混蛋。” “我好恨你,我好倒霉……我真的真的,太倒霉了。” 她语无伦次说着这些,哭到眼睛红肿,双臂伸出,抱紧了他的肩颈。 “不哭了,我们出去。” 他从浴缸中抱她出来,水声哗啦四开,将她哭声也压得小了一些。 他穿好了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