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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风衣,头也没回就走了。 外面风声猎猎,天边黑沉大半,远处缀着三两颗寂寥的星。 一道纤细的影逐渐与夜色融为一体。 沈何晏望了望她背影,没等杜兰芝责备他那一头毛躁的彩色头发是怎么回事儿,开车就追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闻到火葬场的味道了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明天尝试双更!如果单更的话保证4-5k左右! 感谢大家订阅!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嘻嘻嘻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要命ma 10瓶;小花花 5瓶;秋、悄悄小朋友超酷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0章 夜色 最近通告一个接着一个, 加上为了拍那个电影成日地泡在健身房里, 沈何晏已经很久没回家了。 昨晚连夜录了个娱乐综艺, 下午睡了一觉起来, 没让助理送他, 也没给奶奶打电话,就开车不请自来了。 为了录那个节目,他在录之前漂了这么一头蓝不蓝、紫不紫的头发。 他以前一直走乖乖牌路线, 这么一尝试,倒是很张扬大胆, 让人耳目一新。 上次和江星窈一起给拍的封面大片流出后,受到了一致好评,昨天他还因为换了发色和新造型上了一波热搜, 公司里有几个挺迷他的小姑娘刷微博刷到了,一中午都在茶水间讨论。 这会儿他那颗彩色脑袋从车窗户里冒出来,跟陈旖旎打了声招呼。 陈旖旎停下脚步,本来心情很差,看到他, 没忍住抿了下唇,就轻轻地笑了起来:“你这什么颜色啊?” “为了录节目随便漂的。”沈何晏停下车, 手臂搭在车门边儿, 眯着眼朝她笑。 他顺手揉了把蓬松的发顶。洗过澡后,还沾着些许未消散尽的潮气。 下午一觉起来就快到傍晚,他冲了个澡就过来了。回趟家也不是出席什么场合,就没有刻意做造型。 他本就是自然卷, 头发微微打着卷儿,覆在他一张精致得女孩子看了都会很羡慕的小V脸上,琥珀色瞳仁中倒映出车门边她的身影。 笑容更浓,眼中却不乏打量:“你怎么过来了?” 她一直以来可都是能不过来就不过来的。 “过来给奶奶帮个忙。”她轻声说。并未直言。 “什么忙?” “没什么,小事。” 隐隐能听到远处海浪翻涌声,都几乎盖过了她轻小的声音。 四周风声阵阵,夹着刺骨的寒。 陈旖旎攥了攥领口,将双手随意地放在风衣两侧的口袋中。一到这种天气,薄驼绒驱不了这种劲风携来的寒。 她两手的手心却捏了一把湿寒的汗。 心好像也被泡皱了。 沈何晏略一沉吟,也不打算问到底了,只说:“那上车吧,正好碰见你了,我们叫上陆眠,找个地方去喝一杯?我们很久没坐下来聚聚了。” “你今晚没别的事儿啊?”陈旖旎站在原地没动作,她笑着笑着,嘴角就有些僵,“你不是,刚从那边过来吗?” 她下巴轻轻一扬,指着刚才出来的方向。 她说的“那边”,不是泛指,而是特指刚才去过一趟的沈宅。 在她的口中,那里不是“家”,也不是“沈京墨的家”或者“沈何晏的家”。 那是一个,她本不该去的地方。 这么多年来,沈何晏和她,甚至随便一个人,都很清楚这一点。 “晚点回去也可以的,这个点儿了,我奶奶应该已经吃过饭了,”沈何晏轻轻舒着气,两手握紧了方向盘,舒缓着略有些紧绷的十指,抬头,对她温和地微笑,“上车吧,这条路出去很难打到车。你看,天很黑了。” 平视远处深蓝色的地平线,夜色犹如一个开了盖的黑色的匣子。 海面沸腾不止,波光粼粼,溢出满目星光。 她眸光动了动,收回目光。上前一步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 沈京墨坐在车里,活动了一下开了一天会而微微有些酸痛的肩颈。他单手拆松了领带,舒缓了一下呼吸。 港城靠海,多丘陵,一条道路盘着半山蜿蜒上去。 浓稠夜色在眼前变得愈发狭窄,也益发的深沉。 缓下车速转了个弯,透过车窗,看到沈何晏的车擦着他的车过去。 车型并不很打眼,但沈何晏开着车窗户。 单手握方向盘,搭在车门边的手还夹着烟,虽戴着墨镜,那个不蓝不紫的脑袋还是很有辨识度的。 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沈何晏似的。 张扬得扎眼。 后座,好像还带着谁。 沈京墨远见车走远了,也没多心,摘下了眼镜,揉捏了一下眉心。而后抱臂环胸,靠在座椅里浅眠了片刻。 很快,就到了家。 走进家门,沈京墨脱下西装外套,递给了一旁的佣人。 “先生回来了。” “嗯。” 客厅灯火通明,暖橘色的光围拢住,静静将这一方天地环绕起来,像是一座安静的佛龛。 奶奶杜兰芝听到动静,头也没回,懒懒地甩来一句:“京墨回来了?” 沈京墨一点头的功夫,走过去坐下,疏懒地靠在沙发上。 容色倦冷,不乏疲态。 “身体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沙发那边,佣人给杜兰芝夹着坚果的果壳。 杜兰芝眼角一挑,睃了他眼,语气古怪,“还得我亲自给你打个电话请你过来——何晏就比你懂事的多,什么话都不说今天就来了。” 沈京墨想起刚沈何晏的车擦着他的过去,有些在意地问:“何晏什么时候来的?” “——还说呢,”杜兰芝没好气地哼了声,不大愉快,“瞧瞧,门都没进呢,就跟着阮慈家的那个丫头走了。” 沈京墨按揉眉心的动作一顿,抬眸问:“她来过了?” “是啊,”杜兰芝漫不经心说,“下午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这不年不节的,说非要过来看看我——我嘛,你也知道的,和她妈,跟她,都没什么可说的。谢天谢地,不是来气我的就不错了。” 说着,杜兰芝就捂着胃,还煞有介事地皱起了眉,连连低呼:“我这胃啊,这会儿就不对劲了,一见到她和她妈我就生气胃疼。” 沈京墨冷冷地看着杜兰芝,默了一会儿,薄唇动了动,没什么情绪地说:“我说过了,搬出去清净。” 这么多年杜兰芝跟阮慈,像是一定要斗到底非要分出个胜负似的,谁也不肯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