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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日月阁存亡的要事需要你去办!” “阁主尽管吩咐,慕儿在所不辞。” “三年前云涵突然从日月阁消失,虽然我暗中派人寻找,依然没有找到他的下落。如今阴阳结迫在眉睫,你要想尽一切办法找到云涵,”风天禄顿了片刻,似乎是经过艰难地抉择,散乱不安的目光,终于凝聚一点,被一种冰冷的杀机充满,一字一顿吐出接下来一句,“把他杀了!” 陆一明一惊,想要再说什么,却被风天禄阻止:“如果师叔没有别的解决之法,我只能按原计划行事了!” 陆一明知道,杀云涵转移阴阳命格的念头早在风天禄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已经萌生了,只因他儿子风弈之故,才一而再,再而三地隐忍着,这次下了这般狠心,亦是痛心疾首,万般无奈,于是也不再言语。 “哈哈哈……”一阵刺耳而妖媚的尖笑声回荡在偌大的洞府之中。 灯架上燃着千万支蜡烛拂照着华贵的貂皮宝座上的红衣女子,幽幽的云檀香袅袅冉冉,这种奇特的香味,很容易让人感觉如置百花盛开的幽谷之中。洞府右侧是有红色纱幔隔离开来的寝榻,寝榻四角的玉瓶中插满了时令的鲜花,又有一妆奁之台,台上胭脂水粉一应俱全,俨然如人间女子的闺房。这样的闺房却很难让人与这宝座上的拥有者联系在一起,这女子正当妙龄,一袭红艳艳纱衣裹住她娇柔妩媚的身姿,若不是浓妆艳抹与那双充满仇恨的眼睛,瞎子都能看出她多情可人的容貌。 此刻,她的左手边站着一个毕恭毕敬的冷面男子,他微紫的薄唇紧闭,褐色的眼睛深不见底,神情肃穆而端庄,正是风慕。 “风天禄啊风天禄,我等这一天可是等了五百年呀!儿呀!为娘终于可以替你报仇了!”转而她又妖声妖气地道,“致儿,你可要好好保护云涵公子呀!千万别让他死了!” “是,姑姑!” “风天禄,在你负我的那一天,我就下定决心要杀你十世,可是每次找到转世的你,你都寿终正寝。今生终于找到你,你却拥有百年不死之身,我便只能毁了你的信念和人生,让你生不如死!哈哈哈……” “只是孩儿还有一事不明。” “那就不明吧。致儿,人类总说我们狐狸会骗人,其实人类才是惯用花言巧语、老谋深算的无耻之徒,你行走在人间,可千万不要被他们给骗了。姑姑累了,你先下去吧。”红衣妖媚女子,轻轻吹了下落地烛台上的焰火,那焰火随着她妩媚的气息扭动起来。 在风慕越出洞门的那一瞬,一阵幽幽地声音从他背后响起:“可别忘了你母亲是怎么死的!” 风慕的脚步略微的迟疑了一下,脸上却觉察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 红衣妖媚女子的眼角流露出一丝奇特的讥诮。 第3章 还魂草 “云公子,明日可别忘了采些还魂草来!” 这当儿,云涵已经跃出了“济世医馆”的大门,听得馆内传来的声音,便头也不回的笑着大声应了声。 潞州城虽不是天子御都,但其繁华不亚于御都。此刻正值午时,天中日头斗大,街市上人潮如流,熙熙攘攘。这个背着空药篓的年轻人,步履轻捷,一路飞奔窜跃,街市东头而去。 主街一过,人影便开始稀稀落落。云涵一个大跃步,跨上了一座拱形石桥,此桥名曰“半月桥”,桥两边的石栏上分别雕刻着十二个上古神兽,因年代久远,常年经受风吹雨打,已没了当初活灵活现的样,然而桥身依然异常坚固。远远望去,那露出水面的半个桥洞与水面粼粼的倒影拼凑成满月之形。这条河名曰“半月河”,与城外的护城河相连。站在桥上放眼望去,只见河两岸白梨绿柳层叠相间,带着碧波水影,一直延伸到街角河流的拐弯处。岸边各有一丈多宽的石板路,路边又是各种商铺,只是生意较为冷清,也正是如此,这里就更多了一份清幽闲适之感。 云涵没有流连这里的景色,他本就不是那种望景生情,吟风颂雅之人。 云涵一个箭步跨下半月桥,脚底踩着四月的春风,显得特别轻捷。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一个铺子前,铺门上挂着一面黑底金字的额牌,写着“天下书铺”四个煌煌大字。此刻,年轻人特有的轻狂笑意在他脸上浮现。 这铺子一丈见方,又小又拥挤。一进门,便有一股防虫防蛀的nongnong樟香味,三排榆木书架子占了大部分地方,墙角堆了各种帛书,竹简。听得有人声,一截榆木般的脑袋从书堆里探出来,大声招呼道:“天下书铺,尽汇天下奇书。客官随便看……”还未说完,就见一个精瘦的老头一骨碌从书堆中跳到云涵跟前,脸上热情而精明的皱褶扭成一片,道:“啊呀,原来是云公子,你若再不来,我这铺子只怕要关门了。” 云涵嘿嘿一笑。 “来,我给你介绍啊(他变戏法似的,手中突然到了一卷竹册),这个是绝版的,写的是神界诙谐怪异之事,老头我知道你好这一口,特地给你留着。” 云涵眯起眼,笑嘻嘻地道:“徐掌柜,你这书铺要称九州第二,天下可没人敢称第一呀。” 徐海哈哈一笑,道:“甭说了,老价钱。” “老价钱?”云涵一把抢过那竹简,打开来看,这册竹简轻薄不说,字字密而不疏,实打实的好货。首篇,写道:“仙台有镜,镜通灵,灵敛百魂,魂招百魄,继而生百子……”,正欲读下去,那徐海已亟不可待,正欲来夺,云涵一个闪身,躲了开去,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从怀中掏出十个九州通币(注:这九州通币是当时九州大陆通行的一种货币,一百二十个通币等于一个地币,一百二十个地币等于一个天币,普通人家一年最多也就赚得十来个地币。)。 徐海接过那把热乎乎的通币,乐得揣在怀中,又转身在书柜上翻找起来,道:“云公子,这边还有、……” 云涵却已一个纵身跃出了铺子,高声道:“徐掌柜,下次再来。” 云涵手里捏着剩下的两个通币,沿着春风和煦的大街继续下去,半月河中的水在午后的阳光下闪烁着泠泠光泽,使得河岸开得正好的梨花也似泛起了一丝迷离的光晕,三三两两的人影在梨花柳影中穿梭。其中有个身材窈窕、步履娉婷的白衣女子独个儿走在云涵前头,云涵理了理头发,整了整衣裳,急忙追上去,挡住了那女子的去路。果然是个清秀可人的美女,只是眉宇间带着些若有还无的忧愁让人顿生怜惜之情。云涵见那女子脸色有异,转而问道:“姑娘打扰了,请问醉香茶楼如何走?”那女子起先惊诧,见云涵虽一身粗布衣裳,药篓负身,虽不见得多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