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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剑?” 说到这里议论声就渐渐隐下去了, 不过想也知道,定是孟家自知剑术不如尹家, 才会自欺欺人, 企望得到与尹家家主一样的宝剑就能成为天下第一。 孟知鹤想必也是知道付清篱的名号的,当时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却没有再出言讽刺,只说:“原来是付先生。” 这样看来孟家对付清篱还是有所忌惮或者尊重的吧。 沈洛平觉得应该是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付清篱看见孟知鹤并不放在眼里,只是径自说道:“在座的的诸位年岁都不过二十出头,十几年前的事情还是不要妄自论断的好。当年究竟孰是孰非, 想必不多时自有定论。” 他这话暗示意味实在太重, 众人听得心中都不禁怀疑起那位传言中的“尹家后人”是否与付清篱有关联, 毕竟付清篱当年受得尹家家主的青睐,也算是知遇之恩, 若是作为回报救下尹家的独子也并非不可能。 沈洛平晓得当年付清篱并没有救下陆寒流, 否则陆寒流也不会沦落到被当做商品出售的地步, 但是付清篱可能也帮了尹家一些事情,比如……将尹家的剑谱给保存了下来。 陆寒流外出五年很有可能便是拿回自家的剑谱然后进行练习,想来他也应是将那剑术习得十有九成熟,要不然现在江湖上也不至于谈尹色变。 付清篱出现在这里不可能是平白无故的, 若是他和陆寒流有关系,恐怕他也参与了陆寒流的报复计划,两人可能便正在谋划着什么。 付清篱说完那句话就不再言语,只是默默斟酒喝着,一时间酒肆里倒是安静得可怕。 孟知鹤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恼羞成怒,一张脸憋得通红,最后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愤愤砸了酒杯,同随行的侍从道:“我们走!” 沈洛平见他起身了便不好再在门口呆着,抬腿就随便挑了个方向大步离去,装作只是路过,却不料没走十几步却正巧撞见了陆寒流。 陆寒流大约是在四处寻他,见得他不由得喊了一声:“大哥!” 他这一声正好在孟知鹤刚迈出酒肆大门的时候听见了,孟知鹤闻声转头一扫便看见了沈洛平的身影,他本正是心里不痛快的时候,此刻见得了沈洛平便忍不住想借机发作,便趁着沈洛平等陆寒流走过来的时间慢慢地踱了过去。 “哟,这不是楼家大公子吗?也来参加烟火集会?”孟知鹤先是用惯用的口吻喊住了沈洛平,接着便上前一步,侧着站在了沈洛平和陆寒流的右侧。 沈洛平还没反应过来孟知鹤已经将两个人打量了个遍,他本来只是想看看沈洛平收了多少花束,瞧见他两手空空自是觉得有些洋洋自得的。 但他却没料到沈洛平胸前别了一朵绢花,正是婉拒他人求爱的意思。孟知鹤是查过楼家的底细的,自然知道沈洛平五年前丧偶便再未娶过,他正觉得有些疑惑,陆寒流却忽然开口道:“我们回去吧。” 这一下孟知鹤的目光便转在了他的身上,他并未见过陆寒流,顶多是晓得楼家有这么一个人罢了,所以见得陆寒流也并非第一时间就将他和楼家的三公子给联系起来,此时只当他是和沈洛平认识的朋友。 却不想陆寒流胸前也带了那样一枚绢花,孟知鹤也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天天针对祁染郢和楼延青搞得自己的想法和逻辑都有点不正常了,他第一反应看到便是这二人该不会便也是像祁染郢他们那样的关系吧? 第72章 弟弟他总要黑化 想至这一点, 孟知鹤看向他们二人的眼神都染上了一层厌恶的颜色,当即便阴阳怪气笑道:“我道怎么楼延青会和祁染郢那种人混到一起去,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沈洛平不想搭理孟知鹤, 闻言只是皱了皱眉,不做言语, 陆寒流本是与他对立站着,很容易就将他细微的表情变化看进眼里, 见他皱眉只以为是沈洛平对孟知鹤的误会心生厌恶。 陆寒流虽心中苦涩, 面上却还是对沈洛平笑道:“大哥怎么到这里来了,害的我好找。”他很直接地便忽视了孟知鹤,还跨前一步,挡住了他的视线,“天色不早,也是时候回去了。” 孟知鹤听了“大哥”的称呼便晓得了陆寒流的身份, 他大约并不怎么了解陆寒流的身世, 所以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只当是楼延青之流。 先前自己的误会不攻自破,孟知鹤觉得心有不甘, 目光又在两人间流转一番, 就看见了陆寒流手中拿的花束, 便又道: “楼三公子,你手里这花束是要给谁的?对了,我可听说楼家的三少爷不姓楼,是姓陆的。那即便与自己大哥……有什么关系似乎也不是不可以的吧?只是这名声说出去就有些难听了, 呵,这比楼延青和祁染郢都还……” 孟知鹤的话未有机会说完,因为陆寒流剑已出鞘。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陆寒流的剑出得极快,且不说孟知鹤本身水平就只是中上,若是祁染郢在场都不见得能瞬时做出抵御,等孟知鹤反应过来再拔剑出鞘陆寒流早就将剑刃置于了他的脖颈。 虽是置于脖颈,陆寒流却并没有放置在多危险的地方,距离还是稍有一段的,在旁人看来顶多是起到了威慑的作用,孟知鹤见此情形只以为是他不敢——毕竟江湖上还没有几人敢与苏祁孟三族中的任何一家为敌。 “区区鼠辈,也敢在……”孟知鹤这句讽刺的话还没说完陆寒流却忽然嗤笑一声,拿剑的手已经动了。 孟知鹤的后半句话顿时哽在了喉咙,陆寒流并没有伤他,而是三两下将他的衣服划破了,孟知鹤本来穿了一件绣金边的外衫,内里又是细细描摹着图纹,尽显纨绔子弟的做派,现下却一下被陆寒流几道剑锋化作了布块。 陆寒流也不知是算计好的还是怎么,那几道口子正好将孟知鹤的胸前袒露出来,看起来……十分的不雅观。 沈洛平只瞥了一眼就觉得十分的辣眼睛,又觉得配上孟知鹤因为巨大的震惊而并未立刻改变的先前的盛气凌人的面色有说不出的滑稽之感,忍了又忍才勉强没有笑出来。 陆寒流冷冷地看了孟知鹤一眼,道:“区区鼠辈,确实不敢。” 话毕,他便将长剑收了回去,仿若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这时候他们几人早吸引了酒肆里人的注意,见到这般情形众人基本都是瞠目结舌,付清篱倒也在看他们,却只是静静看着,没什么反应。 孟知鹤本因受如此奇耻大辱是绝对不肯罢休的,但他今日出来主要是为了寻欢,并未带什么高手护身,以他刚刚的见识,自觉恐怕也是敌不过陆寒流的,故而也不好轻举妄动。 孟知鹤咬牙切齿许久,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终于还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