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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茶淡饭的灌了一年,整个人就容光焕发了起来。 她像一株向日葵似的望风长着,很快就半熟了。 妙觉进寺庙时,年纪已经不小,第二年,她就进入了少女怀春的年纪。 于是她看中了沈伐石。 妙觉性子也古怪,一点儿不似大户人家的小姐,既不欲语还休、唧唧歪歪,也不娇扬跋扈、颐指气使,她回家找了自己的父亲,说要向沈伐石提亲。 疼宠女儿疼宠到了骨子里的丁员外还真一跺脚,敲锣打鼓地上了觉迷寺提亲。 方丈饶是见多识广,也没见过有姑娘家家大张旗鼓要来嫁和尚的,索性大头朝下一倒,假称中风,和几个亲近弟子在房间里头躲清净。 沈伐石当时正在陪季三昧吃饭,听到小沙弥慌里慌张的报告,捡了一筷子鹿rou送到季三昧嘴里:“好听吗?” 他指的是外头的吹吹打打。 季三昧点点头,嚼着鹿rou说:“真热闹。” 沈伐石转头对小沙弥说:“让他们吹着,热闹。” 小沙弥一脸汗地离开了。 等到季三昧要午睡的时候,沈伐石出去了一会儿,不多时,外头的吹打声就停了。 季三昧躺在床上,等到沈伐石回来,才往床里头挪了挪,给沈伐石腾了个地方出来:“走了?” 沈伐石抓过季三昧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指节处,柔软滑润的手感叫他由衷地露出了微笑:“走了。睡吧。” 季三昧嘿嘿笑着从后头环住了沈伐石的腰,用小腰顶了顶他。 沈伐石脸僵了僵:“怎么回事?” 他感觉后头有个硬邦邦的东西顶着他的腰,稚嫩又神气的戳了戳。 沈伐石回手抓住,捏了捏:“怎么这么早?” 季三昧天真无辜地说:“天天在沈兄旁边躺着,想不早也不行呀。” “……睡觉。”沈伐石费了好大劲才忍住用嘴堵住季三昧的嘴的冲动。 季三昧却又不知死活地顶了顶,还把顶的位置下移了,好死不死地戳在了沈伐石的尾椎骨上。 沈伐石一个激灵:“……你干什么?!” 季三昧乖巧道:“沈兄,你别紧张。我就蹭蹭,我不进去。” 沈伐石被他的大言不惭震惊了一把后,回身恶狠狠地亲住了这个舌尖唇上都抹了蜜似的混蛋:“你自找的。” 季三昧搂着沈伐石说:“找的就是你啊。” 紧接着季三昧就说不了话了,直到第二天早上他的舌头都是肿的。 沈伐石以为自己拒绝了妙觉,就没有下篇了,谁想第二天,礼乐队又来了,吹吹打打。 季三昧说:“哎呦,人家赖上你了。” 沈伐石:“……” 季三昧那声“哎呦”听得沈伐石心里一个哆嗦,他下山去找了丁员外,一番长谈之后,丁员外只能幽幽叹了一声:“我能怎么办呢,我就这一个闺女。” 解铃还须系铃人,沈伐石又去找了妙觉。 小家伙没了病怏怏的病猫相,张牙舞爪的很是飞扬,往椅子上一坐,也不避人,坦坦荡荡道:“我不喜欢的,送我金山银山我不要;我喜欢的,就要追到天涯海角。” 沈伐石不管她这句孩子话说得有多押韵,单刀直入:“我有喜欢的人了。” 妙觉说:“我知道,那个姓季的嘛。我长眼睛了。” 这下沈伐石反倒没什么话好说了。 妙觉又说:“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这和我喜欢你有什么关系吗?” 沈伐石:“当然有关系。你敲锣打鼓的,他不喜欢。” 这下轮到妙觉被噎了,不过她也只是顿了那么一瞬,便痛痛快快认了错:“是我不好,我改,明天起我不叫锣鼓队来了。” 锣鼓队说不来就不来,但是一座小小的山门是拦不住妙觉大小姐的。 妙觉的态度很明确,我喜欢你是我高兴,你受着就行。我不指望你对我有回报,你也别想着对我感恩戴德的,等我不喜欢你了,我自己会走。 ……怎么说呢,她的一应思路和举措,都非常大小姐。 今天她又跑来,点名道姓要找沈伐石,这叫沈伐石有种无奈的感觉。 夏天来了,沈伐石在书房里支了张竹丝床,一根根竹丝都是从黄金竹里精心挑出来的,连个毛楞都没有,躺在上头凉快又清爽,二人的午睡一般就在这张竹丝床上解决,醒来再去洗个澡,就能出去浪了。 长安送季三昧回了书房,又手脚麻利地替师父整理起书房的东西来。 窗外头,被封了经脉动弹不得的云槐被云如往拖了回去,喂酸梅汤安抚去了。 很快,长安在一堆杂乱的纸张里,找到了前几日季三昧留在书房里、用来梳理记忆的手稿。 长安捧着手稿看了起来,上面出现最多的字眼是“沈兄”,排名第二的是“卫汀”,一条线索一条线索地梳理,条分缕析,甚是分明。 长安想到没了记忆的季三昧就有点心疼。 ……不对,根疼。 他瞄了一眼季三昧,又把手下的草稿纸往后翻了一页。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是季三昧发现自己的确想不起来过往,闲极无聊,画的自己和沈兄的体位图,前插后入,双龙冰火,如果装订起来,简直可以做房中术大全。 ……现在的长安是真的有点根疼。 长安已经不是那棵三岁的小树苗了,他现在是一棵十岁的、开始发育的小树,其他梧桐,在他这个年纪早就开始繁殖了。 被房中术刺激到的长安颤巍巍抱着自己的小树干出了书房,坐在书房外头的台阶上,低头看着自己的胯间,不知所措。 王传灯打院外走来,看到的就是长安委委屈屈地坐在台阶上、双腿张开、低头看着小长安发呆的模样。 王传灯看得好笑:“总督呢?” 长安“啊”了一声才看到王传灯,一种本能的羞耻感让他猛地夹起了双腿:“灯爷,你,你,你回来了。” 王传灯:“嗯,回来了。总督呢?” 长安夹着腿,羞耻得面红耳赤:“在,在,在前面,被人叫走了。——嗯~~好胀……” ……他夹不住了,好疼,烧得疼。 长安的头发这次卷得比哪次都厉害,一波浪一波浪的,一张脸活生生憋成了一只鲜嫩的苹果。 王传灯坐到他旁边的时候,他自然而然地腻了上去:“灯爷……” 王传灯摸摸他的头发:“乖,爸爸疼你。” 然后他就把长安的腿分开,窸窸窣窣地伸手进了他的袍底。 长安泪眼朦胧地伏在王传灯怀里,随着王传灯的动作一下下挺动着腰,握住小长安的手guntang,手法粗暴,又透着股直截了当的热度,很快舒服得让长安小声哼哼起来。 王传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