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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有危险!] 不远处的大树后面,一红一蓝两个人影鬼鬼祟祟的注视着这边的战况。 蓝衣人见方辰有危险,想冲上去,被一旁的红衣人拉住了。 [沉住气,我们要相信楚肖和温习,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万不可前功尽弃!] 就在方辰快要掉进兽嘴时,妖兽被一道巨大的剑气攻击的后退了十几米,身上多了一道伤口。 [吼!!] 妖兽显然被这个变故激怒了,大吼了声,朝苏渊冲过去,方辰忍着剧痛扶着树站起来,眼看着苏渊已经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突然涌上一阵强烈的恐惧。 脑海中闪过一个伤痕累累的身影,一个虚弱的倒在自己怀中的身影…… 苏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妖兽嘴里救下方辰,便再也站不住了,握着剑躺在地上,呆呆的想着。 [好累,看来是时候休息了……师父,以后没人给你挣买酒钱了,我对不起你……] 苏渊就这么胡思乱想着,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然后……然后眼神慢慢聚焦,难以置信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剑。 方辰从妖兽身体里拔出御魔,再一次神情冷漠的抬起剑,刚才还猖狂不已的妖兽瞬间化作了灰飞。 苏渊看着恢复了法力的方辰如此轻易的解决掉了强大的妖兽,倒是很应景的泛起些嫉妒。 [方辰果然是很强,我要再努力些,就以他为目标好了……] 正神游似的想着,就被阴影笼罩住,下一刻苏渊便感觉到自己落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对不起……] ☆、兑现承诺 [你说过此事过后我们就两清了!] 被定住身的苏渊再也沉不住气,质问着背着自己的人。 [你答应帮我,旧账已清,你舍命救我,又添新账。] 背人的人语气平静的回答道。 苏渊欲哭无泪,方辰刚才突然恢复了法力,实力碾压了妖兽。可他总觉得,这人对自己的态度不一样了,说不上是什么,总之让他心悸,似乎这次被他带回去,就很难再出来了,想到这,不禁垂死挣扎道。 [你若想报恩,多给我些报酬就可,不必如此费心。] 方辰闻言停下了脚步,将苏渊放在地上,转过身,直直的看过去。 [不是报恩。] 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满头雾水的苏渊就这么呆呆的看着方辰蹲下来,深紫如宝石的眼睛里映出自己苍白的面容,一时有些恍惚,然后方辰的声音再次响起。 [是兑现承诺。] [我一定会变得强大,强大到足够生生世世守护着你。] 曾经有一个还未觉醒魔族血脉的少年,抱着躺在自己怀里奄奄一息的神仙这样想道。 方辰想起来了,看到那个舍命相救的人,前尘往事在那充满恐惧的一瞬间从脑海深处涌现。 方辰想起了十几岁时遇到的那个白衣神仙,想起了那个小镇,想起了他们之间的所有…… 却终是有负于他,忘了他这么多年,见到了又那样欺他。 方辰只能将愧疚和自责咽下,愤怒的斩杀妖兽,然后抱起精疲力竭的苏渊,低声说一句对不起。 苏渊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他们之间何时有过承诺,但是看着方辰认真的神情,竟然说不出反驳的话。 于是,苏道长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被魔尊拐回了魔界,等他们意识道自己的处境时,木已成舟。 [方辰,你突然如此,我不习惯。] 苏渊一边默默的往床里移动,一边和躺在旁边的方辰讲道理。 [多睡几次,便习惯了。] [……]问题是贫道不想习惯啊!Q_Q [待我伤好了,可否能离开。] 苏渊不抱希望的问道,却听到了一个让他喜出望外的回答。 [可以。]方辰的声音很沉,听上去竟带着些无可奈何。 苏渊顿时开心不已,也不计较这人占他床铺了,没心没肺的睡了过去。 自然也没有看到,方辰痴痴的看着自己,一夜无眠。 第二日,幽赤接到魔尊传召。 [一个不许少,都来见我。] 幽赤[……] 主上这是打算过河拆桥么! 担忧归担忧,幽赤还是认命的通知了其他几个”同伙”,然后怀着慷慨赴义的心情去见方辰了。 他到的时候,大殿里已经坐了两个人,与幽赤不同,那二人十分镇定,好像此事与自己毫无关系一样。 [你们还真是想得开,主上这次被咱们这么算计,可不会善罢甘休的。] 楚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淡然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反正如今目的也达到了,剩下的他爱怎么折腾我们都能忍。] 温习喝了口茶,表示默认。 事实证明,楚肖还是太过天真,方辰真折腾起来,他们是很难忍的。 [你说什么?] 一口茶水从楚肖口中喷出,楚肖难以置信的问道。 [各位觉得有何不妥?] 方辰倒是冷静,不紧不慢的又重复了一遍。 [我要去取凡的法器。] 众人[……]⊙﹏⊙ 幽赤一边擦汗一边不死心的劝。 [可是主上,仙族历劫,法器通常会封印起来,由神兽看守,一旦法器失窃,仙族必会追究到底,而且即使我们偷回法器,阁主如今rou体凡胎,是无法使用的。] 众人纷纷附和,就连一向沉稳的幽黄也难得露出为难的神色。 只可惜方辰对这些劝阻充耳不闻,等人们说的差不多了,他才好整以暇的开口。 [白邈和四护法,这是命令,至于楚肖……有些事我很乐意和温习聊聊,比如……] [不就是个法器么,不出三天,我定会给你带回来!] 出现说完逃一般的跑了出去,四护法见无力回天,也纷纷告退去准备了。 白邈缩在幽黄怀里委屈极了。 只有温习依旧坐在那儿,开口道。 [你这么做,不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的,不逆天,也不违反三界条规,只要他们做的干净些,绝对万无一失。] [他不会希望你这么做。] [我只是想为他做些什么罢了。] 方辰说这话时眼中带了些落寞,不知是谁的心事搅的这天地不得安宁。 白凤镇的天湖正在举办五年一度水猎大赛,这一次,来了一队不同寻常的参赛选手。 [我们来报名。] 为首的男子语气不甚好的说道,他的身后站着四个衣着颜色各异的男子。 [好……好的,这是您的船。] 接过号码牌,领头的带着人离开了。 身后,登记的人窃窃私语道。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