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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闺阁之趣”提示得很是时候,建安帝觉得自己有些乏了,段无忧见势头不好,赶紧提醒,“陛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臣不妨碍殿下博红颜一笑,可这铺子的事,还请陛下为臣做主啊。” 建安帝不想在这掰扯了,“段无忧,你不是说你那铺子是献给朕的吗?” 段无忧跪正身子,“臣对陛下忠心耿耿。” 建安帝挥挥手,“那朕收下了,你就回去把那铺子准备准备,也不用再来找朕了,直接送到承安宫去吧。朕乏了,你们退下吧。” “儿臣谢父皇。” “奴婢谢陛下。” 太子和新棠一齐告退,留段无忧一人在空荡荡的大殿傻了眼。 没一会儿,三皇子的身影出现了在康元殿,段无忧见到三皇子像是见到亲人一样,“殿下,陛下他.......” 李献淮快而狠的用手堵住了他的嘴。 段无忧落水狗一样的跟在他后面去了兴宁殿,李献淮一个字也不说,就那样冷冷的看看他,直到把段无忧看得软了腿,“殿下,我不知道陛下他,他会偏袒太子啊。” “蠢货,昨夜我信上让你不要理太子,不要进宫,你为什么不听?” 段无忧很委屈,“我问了父亲,他都给我想好说辞了,谁知道,谁知道太子他......”说到这他转拍地怒吼,“还有那个小贱人,要不是那个小贱人后来说了一篇话,陛下怎么会改了主意,我就知道这个贱人不简单。” 李献淮冷笑,“你这么有能耐,还让人家生生的把铺子夺了去?我问你,太子是怎么知道这三家铺子的?” 段无忧不以为然,“我段家家大业大,到处都是产业,三岁小儿提起糖都会想到段家,太子知道也不算什么奇事吧。” 李献淮忍无可忍,拳头捏紧了又松,“行了!”他低斥,“你最近消停点,若是再让太子盯上,你与你那父亲一起自求多福吧。” 段无忧走后,房梁上闪下来一个人,正是那日在崇园,太子一行前脚刚走,后脚和三皇子一同造访临水榭的侍卫——单铭。 “殿下,哪会这么巧,刚好就看上了这三家铺子,依奴才看,太子这是在针对咱们。段家没了这笔进项,咱们的银子也砍了大半,这样下去,奴才担心北境那些人少了银子,心会不稳。” 他大手一挥,桌上的杯盏尽数而落,一片狼藉。 “本殿下早说了,我这皇兄可不是外人看起来的那般无害,今日这一招,不知暗中盯着我盯了多久,你们竟一个人也没发现!本殿下养着你们干什么吃的,啊?” “殿下恕罪。” “怒罪怒罪,若是翻了船,功亏一篑,谁来怒我的罪,你吗?还是段无忧?” 单铭不敢说话了。 李献淮拿起唯一没碎的那个茶壶,就着壶嘴猛得倒了一口茶,咕哝咕哝的吞咽声听得人胆战心惊,“你明日出宫去趟盐安,让兰巡简来趟京城,就说她的女儿想他了。” “是。” ...... 有了建安帝的口谕,段无忧再是不情愿也不得不把那三间铺子的契书拿了出来,只是来承安宫送东西的却是个下人,太子没露面,应缓和新棠出面把契书接了过来又赏了他银子,就让他走了。 新棠看着那人跑得像身后有狼追一样,和应缓闲聊,“自此,殿下在小侯爷心中的形象大概就是十恶不赦了,你看这府上的下人一踏进承安宫就战战兢兢的,莫不是以为我们会让他有来无回?” 应缓摇头,“姑娘有所不知,实是这个小候爷最近不知得罪了哪路人,逛个街被人打得鼻青脸肿,这会儿没脸出来见人,不然以他的性子,不会这么老实就把东西交过来。” 新棠突然间有些同情段无忧,转念一想,他最近得罪的人可不就是太子? 她想得投入,应缓恨铁不成钢,“我说姑娘啊,您那脑子里能不能盼殿下点好。” 新棠想说她这是合理猜测,怎么就成了不盼太子好了,不盼他好,她能当着建安帝的面把他抢人铺子这件事说得那么合情合理吗?那可是真正的欺君之罪好不好,要掉脑袋的! 她有点乱,不知道太子这样做的真的目的是什么,但依她对太子的了解,直觉这三家铺子一定有它的特殊之处,只是她暂时没发现罢了。 应缓还有别的事要忙,把手上的契书塞到新棠手里,像完成任务一般,“殿下说了,这铺子以后就是你的了,所以这契书啊,你得自己收着。” 新棠强烈的排斥,“我不能要。” 应缓不与她分辨,“姑娘要是有疑问,尽管去问殿下,咱家就先走了。”说完把契书往她脚边一搁,小跑着溜了。 契书卷在一张锦缎里规整的放在地上,看着不仅打眼,也有点打脸。 新棠看了它三秒,果断转身走了。 没走几步,长叶不知道从哪蹿了出来,声间在背后听起来跟吊嗓子似的,“新棠,你东西掉啦,哎,这是什么呀,看着还挺华贵的。” 新棠猛的停了步子,风风火火的把东西从她手上拿了过来,二话不说往行安殿去了。 长叶:“......” 行安殿门关着,新棠在外面徘徊了两圈,又掉头走了。过了会儿再回来,手上多了个托盘,她跑去沏了壶茶,顺便把那契书入在了托盘里面。 太子今日里反常的没看书,难得的斜靠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姿态闲适又优雅,新棠发现,太子哪怕是没有规矩的侧躺,也能躺得赏心悦目,这骨子里的皇家气度,与生俱来的,不服不行。 她悄声把东西放下,直起身子打算走人,可太子偏偏这时候睁开了眼睛,“黎新棠,本殿下有话跟你说。” 新棠转身站好,“殿下有何吩咐?” 太子坐正了身子,眼神在托盘里的契书上一扫而过,抬眼看她,“站近点。” 新棠往前挪了一步,非要量的话,大约是前脚跟抵着后脚尖的距离。 太子冷哼一声,“再近点。” 再近都要挨着贵妃榻了,新棠没动。 太子被气笑了,抬起手揉了揉额头,复又拿过契书,前前后后看了一遍,接着又看向了新棠,“不要?” “无功不受禄,且金银财宝总该来得有理有据,用起来才能心安理得,奴婢自是受之有愧。” 这一幅油盐不尽的样子,让太子牙疼,可她俏生生的立在那里,低眉顺眼的和自己说着话,又让太子觉得心里某个地方痒的厉害。 太子面无表情的睨她一眼,“既然如此,那你给本殿下解释一下什么叫“女为悦已者容”如何?” 新棠的脸以rou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这种感觉就像你给别人写了情书,收情书的那个人觉得不过瘾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