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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 虞华绮冷了脸,转身往掌珠苑内走,“巧杏,你去我库房里,将那柄灵芝蝠纹羊脂玉如意寻出来。” 巧杏闻言,忙迎上前,“姑娘,怎么了?” 虞华绮在心中思索着如意的去处,“婚房里的如意丢了,你先把那柄取出来,若实在找不着,便将那柄送过去。” 站在一旁的小桃听见,问道:“是不是和金称放在一起了?昨儿中午,老夫人去婚房,细看过这两样东西的。” 虞华绮听闻此事,赶紧打发小丫鬟回去,掀开盖住金称的红绸布,看看玉如意是否在那下面。 闹了半晌,前厅宾客愈发多了,虞老夫人遣人来唤虞华绮,让她去招待那些未出阁的贵女们。 虞华绮无奈,只好放弃去见闻擎,换了华贵衣衫,往前院走。 昌平郡主眼睛尖,老远便看到她来了,“阿娇?” 虞华绮笑着上前,同她一道落了座,并招呼起贵女们来。 “阿娇jiejie。”傅灵牵着周琳琅,端酒来敬她。 周琳琅眉眼含笑,不似前些日子那般冷淡,敬了虞华绮酒,眼底有感谢之意,却不好明说。 虞华绮意会,与她共饮一杯。 因着是喜事,在座众位贵女,无论酒量如何,多少都饮了几杯。近日皇后失势,诸女见齐王这股东风压到了荣王,纷纷前来敬虞华绮酒。 虞华绮不免多喝了些。 她生得妩媚,染了酒意,桃花眸水光潋滟,愈发显得国色天香。 忽而,卢曼宛到了。 喜庆的场面微微僵硬,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卢曼宛,似乎不敢相信,她竟还有脸面出现在这里。 原来,前些日子,卢曼宛刚与光禄寺少卿定下婚约,还未多久,就被传出与家丁有染。光禄寺少卿立时与她退了婚。 卢曼宛习惯了被指指点点,厚着脸皮落座,正巧坐在楚云岚身侧。 楚云岚似乎身子不适,无论卢曼宛怎么试图与她搭话,都很少应声。 若是往常,庄文筠见自己这表妹受挫,定要上去嘲笑一番。但她正为着家中逼迫自己讨好皇贵妃的事而烦恼,无暇他顾。 原来,皇贵妃庄乔乔,庄文筠的庶姑,只比庄文筠大了几岁,自幼是被她欺负着长大的。要她向庄乔乔低头,她如何拉得下这个脸? 诸女见庄文筠面色不好,便都去敬楚云岚和邓珊的酒。 楚云岚自被定为荣王侧妃后,出来赴宴应酬的次数比往日多,因此结识了不少贵女。 有几位贵女的酒,她推拒不得,便勉强饮了一杯。 谁知竟呕吐不止。 楚云岚很难受,清丽面庞白得近乎透明,眼尾泛着红意,虚弱又可怜。 虞华绮作为主家,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宾客不适,上前亲自扶了楚云岚坐定,“巧杏,请府里的钱大夫来。” 楚云岚忍着恶心,急促呼吸了下,她拉住虞华绮的衣袖,阻止道:“不,不必了。” 虞华绮摇头,不赞同道:“楚姑娘,你身子虚,这般不适,还是请大夫瞧瞧的好。” 楚云岚死死咬住苍白的下唇,“我无事,今天是贵府的喜日子,不必为我大费周章。” 她坐在椅子上,摇摇欲坠,若真不管她,任她晕过去,才是冲撞了喜事。虞华绮道:“你不必怕麻烦,虞家专门供养着一位大夫,此时就在府内,很快便能到。让他瞧一瞧,我们也安心些。” 果然,几句话间,钱大夫已经被巧杏请至。 既然大夫都来了,楚云岚便没有再推脱的道理。 钱大夫怕冲撞贵人,一路低着头,取了白帕,覆在楚云岚腕间,目不斜视,凝神诊脉。 “这……脉如走珠,往来流利,这是……是滑脉。”钱大夫清楚,自己是在给未出阁的贵女看病。得出这等结论,他的面色十分纠结。 此言一出,贵女们霎时全都安静下来。 庄文筠的眼神一下就直了,死死盯着楚云岚。连一向笑容满面的邓珊,也失了笑颜。 ☆、第53章第五十三章 虞华绮最先回神。 未出阁的姑娘, 被诊出有孕, 实属丑闻,此事若闹大, 会扰了今日的婚礼。她伸手,揭开楚云岚腕间白帕,吩咐道:“巧杏,送钱大夫离开。” 待钱大夫离开, 虞华绮招来站得最近的邢婆子。 “你莫要宣扬, 悄悄去正厅, 将事情始末告诉楚大夫人, 请她拿个主意。” 虞华绮想着, 楚家书香门第,极在乎脸面,自然不愿让有辱家风的事情闹开,楚大夫人听闻这个消息, 定会亲自来贵女席面,将楚云岚带回家。 楚云岚有孕的消息,在座诸位贵女, 并仆妇丫鬟, 都听到了, 堵是堵不住的。只有楚大夫人早早带楚云岚离开, 让众人没了看热闹的对象, 这桩丑闻对婚礼的影响才能降至最低。 庄文筠自听到钱大夫说楚云岚有孕伊始, 瞳孔便一直紧缩着。 直到虞华绮下完令, 邢婆子领命往正厅走时,庄文筠才回过神,怒喝道:“站住!” 邢婆子刚走到门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喝,骇得左脚打了右脚,差点摔个狗啃泥,她抚着胸口,惊惶地看向庄文筠。 庄文筠的双眼几乎化作两柄雪白刀尖,狠狠刺向楚云岚,“好一个荣王侧妃,好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竟在婚前与人苟且,玷污皇室血脉?” 说着,庄文筠转头,利刃般的双眼剜向虞华绮,“这般不知廉耻的贱妇,你也要为她遮掩?” “双燕,去正厅,将这贱妇犯下的龌龊事,公之于众。” 双燕是庄文筠的贴身丫鬟,闻言应喏,当即便要往正厅走。 楚云岚见状,秀雅长眉蹙起,脸色愈发透白,“庄姑娘慎言,云岚并没有玷污皇室血脉。” 她的右手覆在尚未显怀的小腹,惯来清冷的容颜含着几分温柔。 庄文筠怒极,对这句话并未多思,斥道:“没玷污皇家血脉?难不成你还要将这杂种,算到荣王头上不成?”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无声。 庄文筠终于意识到了不对。 她吃惊地微张着嘴唇,一个荒唐的猜测,渐渐浮上心头。 楚云岚受辱,单薄的身子轻晃,眼圈泛红,眼神却清明倔强,“庄姑娘说云岚什么都可以。但云岚的孩子,也是王爷的孩子,他不是杂种。” 人心总是偏向弱势一方的。 虽然楚云岚婚前怀孕,并不检点,但孩子终究是荣王的,并不似庄文筠说得那般不堪。庄文筠愈凶恶,便愈显得楚云岚楚楚可怜,无辜怯弱。 因而,有几个与楚云岚交好的贵女,忍不住出声。 “庄文筠不也是靠着勾搭荣王,才登上的王妃宝座。一样的不检点,五十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