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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短信:【爸爸,我一会去接你。】 发完,将手机放到膝盖处。 目光像陷入某种极度抽空的疲累游神里那样看着机场来来往往的旅客。 10点半,苏慕星的飞机终于安全到达浦东机场。 三个女人一出机场,苏慕星盯着长途飞行和严重的虚累,面色焦虑地找了个要去见自己大学的同学的烂借口,把所有行李放到艾比那边,伸手拦了出租车急急去了静安一家有名的私人疗养院。 只是她太低估裴南辰的能力。 她一直不知情裴南辰的真实身份,总以为他只是个普通的金融高管,年薪几十万那种。 不会有只手遮天的本事。 等她到了疗养院,在前台问了苏鹏住的VIP房间,还没走进去,就被守在外面的两个保镖给拦下来了,其中一个在拦下她后,立刻打电话给了裴南辰。 保镖声音恭敬,一声声都是尊称‘裴总’。 苏慕星刚开始没反应过来‘裴总’就是裴南辰。 听到后面,苏慕星忽然就迟钝地反应过来。 ‘裴总’应该就是裴南辰。 回想一下之前的那个饭局,裴南辰也能来,其实……他应该就是投资她这部综艺节目的裴氏总裁? 想到这,苏慕星背脊忽然好凉。 像被淋了一桶冰水。 裴南辰就是这么算计她的。 保镖不多久就挂了电话,苏慕星想确认,就问了保镖几句,果然得到的答案就是她刚才猜测的。 而这时,她自己的手机响了,是裴南辰的电话,声音依然冷淡的像冰:“你想让你爸爸知道我们的事,你就进去吧。”顿了顿,“过来外滩的公寓,我们谈谈。” 话落,苏慕星没回应一句话,直接就挂了电话。 回头看一眼被保镖看守的死死的病房,气得脸色发白。 重重捏紧手机,内心委屈的想哭,但不能真的在大庭广众哭,在病房门前站了会,才出去打车去外滩公寓。 此时,外滩公寓客厅沙发,裴南辰静静坐在那边,手里拿着笔记本一边办公一边等苏慕星过来。 大约10分钟,苏慕星就到了。 带着一脸疲惫又不甘心地隐忍的气愤,按密码进来。 门开,也不想换拖鞋,就穿着高跟鞋往裴南辰那边走去,等走近,看着坐在那边一副气定神闲模样的男人,这样悠闲的模样,苏慕星只觉得自己的心口刺痛像气球一样开始炸开,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在他面前示弱,更不能像以前那样乖乖服软,所以拽紧拳,克制着怒气一口气说:“裴南辰,你这样有意思吗?” “我们之间需要有意思吗?”裴南辰抬抬眼皮,目光落在她满是委屈的脸色,口吻依然冷淡:“我说过,就待几个月就好,你为什么不听?”这种自以为是的说话方式,听起来就好像他也根本不在意她的情绪好不好,或者精神状态怎么样。 但鬼知道,其实他现在一看见她,就莫名的烦躁。 莫名的有种滞郁。 尤其,他并不想让她委屈。 但偏偏说的话和自己想的就是那么背道而驰。 “我为什么要听?用假的身份接近我,又拿我当替身,这些我都忍了,为什么还要我陪你?”苏慕星整个人气到胸口刺痛像要破开了一般让她难受,“裴南辰……你让我反胃。” 以前有多喜欢现在就有多痛。 最后一句,让裴南辰脸色微微变了一下,不过这种微妙变化不能逗留在他脸上很久,就被他冷冷挥掉,“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三个月就行,我不会管你私生活,你只要陪我三个月,之后,我不会再留你,你要去拍戏,或者你……”找男朋友这句话,裴南辰忽然就说不出口,停顿了几秒,改口了:“或者彻底离开这里……随便你。” 苏慕星咬住唇,“我拒绝。” “医生说,你爸爸不能受到刺激。”似乎预料到苏慕星会拒绝,裴南辰直接说。 这句话很奏效,苏慕星瞬间闭嘴,但眼睛通红通红。 这样可怜巴巴的模样,落在裴南辰的眼里,莫名又刺激着他的烦躁,就好像他其实根本不想欺负她,更不想威胁她。 结果事情发展反而让自己陷入巨大的烦躁。 于是在这种烦躁里,他直接站起来,走过去,一把就捏着苏慕星的下巴,很暴戾地说:“你要觉得委屈,我会给你一笔钱,我不会让你白陪我。”甚至他会给她资源。 捧她出名。 又是钱,又是这样。 他好像从来都没想过她以前心甘情愿陪他,不是因为钱。 是因为喜欢! 苏慕星忽然间真的厌恶死这一刻的裴南辰。 比魔鬼还魔鬼。 但她也没办法拒绝,她怕裴南辰把这件事告诉爸爸,刺激到他。 而且,她现在进了这个节目,要是中途退出,要赔违约金的。 她没钱。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四更,明天一更。 ☆、25 “你先休息一会吧。” 看苏慕星没拒绝什么, 裴南辰松开她,拿起沙发上的笔记本, 准备回公司。 刚从苏慕星身边擦身而过时,苏慕星忽然就开口了,声音是气愤:“裴南辰, 以后陪你,我会做噩梦。” 说完,苏慕星咬着唇,眼里有星光掉出来, “以后我不想住这里, 你要是有需要给我打电话,我现在住经纪人那边,还有, 希望你以后说话算话, 年底让我走就说到做到。”苏慕星说着, 抬手迅速擦掉眼角掉出来的眼泪,走到沙发的茶几边,从茶几的抽屉拿出一本记事本和一支笔,这两样东西还是她之前放进去记台词和剧本修改点的本子。 上次搬家搬的匆忙,忘记带了。 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我还是写一个协议书, 避免你到时候说话不算话。”苏慕星像是机械人一样, 低着脑袋,拿着签字笔在笔记本的空白页开始写协议。 裴南辰回头看她。 看她写的那么认真,好像一副他不认账的模样。 真的很讽刺。 他活这么大, 从没说话不算话过。 眼底有某种难言的神色开始涌起。 但偏偏,这时候他就像中邪了,没说点什么,就那么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看她低着脑袋写协议。 看她写的认真,长长的头发从她脸颊一侧垂下来。 就好像很久以前,有个人最喜欢跑他书房,打扰他学习,美其名不会做作业,要她教,明明她自己也有哥哥,根本不用他教。 偏偏像个小尾巴一样,死要缠着他。 各种缠着。 缠得他烦死了,缠到最后一颗心全落在她身上。 她却突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