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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起我们就是生死之交了。” 丁满抖抖唇,颤颤地说:“队长你竟然还有余力讲冷笑话。” 何旭想笑,但是嘴角没扯起来,最终只是淡淡地点了下头。 另一个角落,俞衍转危为安,转惧为怒。 “你要抱到什么时候!我裤子都要被你扯掉了!” 空有一具健壮皮囊的胆小鬼狄嘉颖,面如菜色地说:“我腿软,站不起来了。” 何旭终于找回了笑意,真真正正地放下了心,这一放心他才发现自己还牵着封星文的手。 视线交汇的一瞬间,俩人迅速放开了手,心有灵犀似的同时咳了一声。 欲盖弥彰。 索性其余人沉浸在余悸中,没有注意到小小角落的一丝暧昧。 何旭说:“我们先休息一下,再继续练习吧。” 他往前走了几步,余光中瞥到一个东西落了下来,尚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就叫身后的人一手护在了怀里。 “小心!” 墙面上显示公司LOG的LED灯突然脱落,封星文抬手替何旭挡住,发出一声闷哼。 何旭急道:“你的手怎么样!” 封星文细白的额头上涔出密密的冷汗,他忍着疼痛,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 “没事,我说过我会照顾你。” ☆、新年 何旭胸口一震,心头又酸又涨。 “都什么时候了, 还在逞能。” 蒋鹏慌慌张张地说:“叫救护车!” “别添乱了, ”助理快步过来,“我开车送封星文去医院, 你们继续练习。” 何旭替封星文戴好帽子和口罩,叮嘱道:“万事小心。” 封星文一手托着另一只手的手腕, 隐忍地嗯了一下。 助理不敢耽搁, 一边打电话联系熟识的医生,一边搀起封星文。 其他几位团员愣愣地看着一切的发生,不敢插一句话。 末了, 只听黄俊喃喃自语。 “王子殿下, 是真的硬汉。” 徒手抓飞虫,徒手挡坠物。 相比之下…… 黄俊冷冷地给抓着别人裤脚的301室长一个“废物”的不屑眼神。 狄嘉颖:??? 后面的练习,虽然何旭极力安抚团员情绪, 但几人依旧心神不宁, 心系封星文。 到了医院,助理第一时间发信息反馈给了何旭。 封星文小指骨折, 无名指挫伤,一般情况8周就可以恢复了。 轻微骨折,不影响后续舞台演出, 太好了。 “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王子能回来吗?” “队长, 你咋不说话,问题很严重?” 何旭感到几颗毛绒绒的脑袋拱着自己,才发现他光顾着一个人放心, 忘了替封星文报平安。 “问题不大,星文打完石膏直接回宿舍休息,今天就不参与练习了。” 何旭将手机递给他们看。 愁云惨淡的少年们这才眉目舒展,继而七嘴八舌地讨论封星文的C位演出会不会更改。 少年人的忧愁总是来得快,去的也快,就像这场突如其来的地震,前一刻还是举着镰刀的使者,现在只是生活中一个小小插曲。 何旭望着窗外的天空,一条条带状白云如同白色的鸡柳,横亘在湛蓝的天空上。 饿了。 何旭盘起腿,双手放在膝盖上。 “为了庆祝我们的节后余生,今天吃炸□□。” “哦也!” “队长万岁!” “我来点,我来点!” 右手打着石膏的封星文,不知道他不仅错过了练习,还错过了一场炸鸡盛宴,翘着直挺挺地小拇指,舀了一勺名为“精心烹饪”实为“外卖加热”的鸡汤。 不知是否“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在封星文看来,面前的几人都殷勤过了头。 “你们……”封星文放下碗,“缺钱?” 俞衍别开脸,试图吹口哨,没吹响。 沈浩阔斩钉截铁地说:“缺!” 瞒着硬汉吃炸鸡的黄俊,心虚地捂住沈浩阔的嘴:“我看你是缺心眼。” 封星文一瞬间确定了,果然有事瞒着他。 “如果是我的SOLO环节取消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尽量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道。 “啊,为什么要取消啊?”俞衍不明所以。 黄俊大吃一惊:“难道你除了手还伤到了脑子?!” 沈浩阔:“脑、震、荡!” 封星文:“……” 为什么他受伤了,还要遭受精神折磨。 封星文霍地起身,一言不发地往门外走,他迫切的需要换个空气。 “哎,你鸡汤没喝完,我56块3毛买的呢!” 俞衍想追过去,被黄俊摁住了。 “都别拦着,让他去。” 黄俊期期艾艾地双手握拳,放在下巴下面,一副少女祈祷的姿势。 “现在的他最是脆弱,只有爱能滋润他干涸的内心。” 沈浩阔和俞衍满心鸡汤,无心听诗。 沈浩阔:“扔了多浪费,我来喝吧。” 俞衍:“外卖钱我直接团费里扣了啊。” 黄俊:“啊,这就是爱!” 封星文快步逃离思维过于活跃的队友们,转投到他心心念念的队长怀里。 何旭听到脚步声,不等来者敲门就打开了门。 “洗头?” 封星文板下脸说:“你防范意识太差了,都不确认一下门外是谁就敢开门。” 何旭笑眯眯地重复:“洗头?” 封星文:“……洗头。” 在封星文养伤的这段时间,何旭义无反顾地接下了帮他洗头的工作。 封星文憧憬的画面是,他仰躺在浴缸里,何旭温柔地为他按摩头皮,然而现实是封星文坐在塑料小板凳上,弯着腰脑袋撑在浴缸上。 何旭拿着花洒一阵猛冲。 “好了。” 既不浪漫,也不不体贴。 封星文郁闷地单手用毛巾揉搓头发,从买星星时起他就在频繁受挫。 “我是不是挺傻的。” “挺帅的。” “什么?” 何旭手按在毛巾上。 “你保护我的样子挺帅的。” 封星文猛地抬起头,耳朵抖了抖。 “你再说一遍。” “我说……” 何旭撤下毛巾。 “该吹头发了,不然一会儿感冒了。” 封星文不满地嘀咕:“你刚刚明明说的不是这句话。” 何旭将吹风机往他怀里一抛。 “吹、头、发!” 纱布是在元旦的第二天拆掉的。 尽管夜谈的时候畅想过无数次跨年的场景,可当2020无限临近的那一天,TEENGER奔波于各大演出场合,线上线下的露脸,回过神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