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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小,算得上经验丰富。宴禹将十二年前的事故转为故事,掩盖其中人物身份,与高铭理了一遍。 直到最后高铭摇头说不可行,证据太少,更何况十二年前,受害者的儿子压根就没目睹到现场,没有证据,仅凭怀疑论上了法庭,是行不通的。而且这样的刑事案件,公诉期虽然没过,但要想翻案,必须要有新的、直接的证据才行,然而时间过了这么久,足足十二年,要想找新证据,实在是太难太难了。 仅仅只凭一枚耳环,一句似是而非的话,根本不能作为直接证据。再说了,窃听器违法,那东西就算真录下什么,这证据也是违法无效的,行不通。宴禹当然明白,他有他的计划,至于行不行得通,也得做过再说。如今他咨询律师,是想知道如果能找到当年他父亲的死,并不是因为正当防卫,而是另有隐情的证据,那么陈蓉和那个男人,又会如何判决。 高铭思索一阵子,方才答道:“如果事情真像你所说,是那位儿子怀疑的故意杀人,这罪名可就重了,怎么着也得十年起步。至于你说的那个帮凶,受害者的妻子,得视情况下判决,总而言之,一个都跑不了。” 宴禹口干舌燥,他喝了口白开,才低声道:“如果妻子自首,又或者,她没动手,是不是会判轻一些。”高铭看了他一眼,点头道:“肯定的,只要受害者的妻子没有动手,那么就算当年她隐瞒了一部分的事情的真相,也不一定会被判刑。” 一顿饭宴禹食不知味,公事聊完聊私事,高铭玩笑道,说他收到宴禹消息,还以为是新的约炮方式,先吃饭了再睡,再想到传说中宴禹不睡同一个人,他还颇感荣幸,以为自己魅力足够,没想到竟然真的是公事。最近一段时间也不见宴禹,现如今是收山了不成。 宴禹想到眼前这人睡了闻延又睡程楚,想来也是个玩得开的,于是摆摆手,说哪来的传言说他不睡同一个人,只是可以睡的太多,重叠率低而已。不过现在是真的半收山,如果他喜欢的人肯接受他,肯和他在一块,他愿意夹紧尾巴做人,别说收山了,让他放火烧山都成。 高铭咂舌,连连惊叹:“这么大魅力,竟然能折掉我们圈中的顶梁柱?”说着说着,高铭声音越来越小,他盯着宴禹,一双眼珠子越瞪越大,还没问出口就自己不停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不会吧?不能吧!” 见高铭表情愈发痛心疾首,宴禹不由笑出声,觉得眼前这人挺有趣,和程楚倒是挺搭。刚这么想,手机就响了,是程楚来电。在电话那头不着边际地和他瞎扯,宴禹皱眉,说自己现在有正事呢,没空听他胡说八道。程楚问,什么正事。宴禹答,见律师。 只听那边静了一会,就急促道:“在哪,哪见?高铭那混蛋果然见了你,我就知道他是故意不理我!”宴禹被程楚的声音里的急切给震了震,他抬眼看了看高铭,将电话给挂了,私下将地址发了出去。虽然高铭人不错,但毕竟他认识程楚久一些,而且程楚好像有问题需要和高铭解决,他就帮一把好了。 也不知是不是电话里这一出的原因,他越看高铭越顺眼,挺配程楚。个高人帅,是个倜傥人物。高铭被宴禹这样的眼光看得有点毛,不太自在地朝宴禹道:“我刚不知道你和闻爷是那样的关系,如果有什么失礼的地方,先给你道个歉。” 宴禹厚颜无耻,故作大方道:“不知者不罪。”虽然闻延现在还不算他的,但他不介意无赖一些,先打上他的名字,本来他就想所有人都知道,闻延是他的,多省心,还不用吃醋。更何况如果他要和闻延清帐,两个人都一屁股烂账,不如两两相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饭局过了一半,他起身去把帐给结了,等回来时,就发现程楚已杀到现场,坐在那里盯着高铭看,高铭皱着眉,像是无可奈何的模样。宴禹不想掺和,于是上前说有事,先走一步。高铭想留他,程楚赶他。 宴禹只好先走了,他走出饭店,却接到闻延电话,电话那头闻延呼吸沉沉,没有说话。宴禹疑惑地问了两声,这才收到回复。闻延苦恼又困惑地说:“我觉得我不该这样,又心烦的控制不住。”宴禹没明白这话意思,直到他散漫的视线定在一个地方,渐渐聚焦。 他有些惊讶地张开嘴,不远处的梧桐树下,闻延站在那里,握着电话,也看着他。电话里继续响起闻延的声音,他说:“蹲点这种蠢事,我从没想过我会做。“ 第46章 宴禹挂了电话,先是慢吞吞的走,他没有回话,一双眼盯着闻延,他脚步越发的急促,强忍着心头雀跃与不敢置信,越来越近,他走到了闻延身前,宴禹问:“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闻延垂眼望他,只抬手捧上他的脸:“我想……” 话音未落,铃声再起,闻延的话被打断了。宴禹心里咬牙,哪来的那么多电话,哪来的那么多人。不是他手机而是闻延,靠的极近的距离,他看了眼闻延手机屏幕。是一串数字,陌生来电。闻延看着号码,表情怪异。 宴禹见他要接不接,暗叹时机不对,明明只隔一层纱,一扇窗,就是没法改变如今局面,明明只要一句话的事情,就是没能说出口,他想闻延是喜欢他的,没跑了。没来得及窃喜,就见闻延将电话接起,没什么表情地问什么事。 那边说了几句,就见闻延惊声问,哪家医院。宴禹听到关键词,心里一沉。闻延得了地址,就和宴禹道:“宣哲出车祸,现在在医院。”宴禹错愕地应了一声,就见闻延急切地往车那边走。宴禹下意识拉闻延的手,却一擦而过,什么也没握住。 他有些愣神地看着自己掌心,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他想毕竟曾经那么喜欢,也不可能知道人受伤了无动于衷吧,只是偏偏是这个时候,该死的时机。宴禹想这时候总不能拦着,显得自己小气又卑鄙,太难看了,嫉妒的样子,难堪又难看。正出神就见闻延停住脚步,回头望他:“你一会有事?”宴禹摇头,闻延叹了口气,回身过来抓住他手:“要和我一起去吗?” 半个小时后,他们俩出现在了人民医院,是闻易联系的闻延,闻易说他和宣哲好端端地走在街上,司机酒驾,本来车子会撞的他,宣哲拉了他一把,自己反而被车子带了出去。闻易衣服上还沾着血,双眼通红。 他说他没拿手机,还是从宣哲电话里找到闻延的号码,这事也不敢联系爸妈,只敢来找闻延。宣哲在救护车上神志还清醒,右腿骨折严重,骨头都露出来了,现在进了手术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出来。 闻易的声音在抖,想来是被吓坏了。闻延把人带到一边说话,宴禹寻了把椅子坐在位置上,医院的消毒水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