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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顾喝茶。 究竟什么意思? 他霓煌长这么大,就没有搞不定女人。 “哼,告诉你吧。”他忽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揪住她的衣,将她拽起来,紧着她温热的衣衫凑上,“我第一眼见你,就觉得你甚是眼熟。” 她紧锁眉头。 “江湖女子,都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但我是个喜新厌旧的,如今看上了新的玩物了。”原本说这句话他觉得无伤大雅,毕竟他的作风江湖人人皆知。但语一出,盯着她清澈的眸子,却顿觉得自己过于轻浮。 有点儿后悔呢…… “哦?”她挑眉,倏环上他的腰,但他知道她一点儿也没动念,因为她眼神澄澈干净,“霓门主是要对我一个女人用。强。?” “哼,是又如何?我从没在怕的。” “霓门主怕是忘了自己打不过我。” 全全堵住他的士气,如憋了的皮球,他表面还要装作坦然:“呵,武功是一回事,男女欢。爱。又是一回事。你如何得知这方面我不如你?” “是么?” 她忽转向将他压在桌上。 “哗啦——” 惊呼一声,他躺于桌上,茶杯落下,没喝几口的清茶撒了一地。 惊慌,空洞,不知所措。 他瞪着她,白皙的肤从本就布料鲜少的衣裙中露出,一片春。色。 “你玩。弄过很多女人的感情,也玩。弄过她们的身子么?”晦暗蒙上她的眼,她的眼底忽掠过一丝杀气,莫名冲人。 “可恶,”他第一次处于下风,竟局促不安起来,下意识为自己辩解,“我没有!我虽作风不好,但我好歹也是爱惜自己之人!” “爱惜自己?那门主在我面前搔。首。弄。姿是演哪番喜剧?” “你!”他瞪大眼睛,然她说那番话,表情并无戏谑,却满是温柔如水的担忧。 她在担心他? 气忽然消了下去,如此姿势,反而暧昧出漫漫旖旎。他不自在地忸怩一下,反而贴她贴地更紧了。 他能强烈感受到她的体温。偷偷瞄一眼她细长的颈脖,他轻咬朱唇,不曾想竟被一个女人诱。惑。了。这算哪门子事儿啊! 眸光一闪而过的复杂神情,木玖默默起身,将他拉起来,抱歉地拾起地上的瓷杯:“还喝茶么?” “不喝,再会!” 逃似的跨出屋子的大门,他气哄哄地,与来时的雄赳赳气昂昂形成鲜明的对比。将衣襟拉拉好,他行至流水边停下,水中的自己,脸红如扶桑,娇艳欲滴。 他向来做事行云流水,片叶不沾衫,今个儿却被那女人摆了一道。 生气,艴然,但心里却开了花一般,脑海里想的,念的,都是她方才的模样。 我这是…… 立于桥上,他醒悟地突然。 我这是倾心她了。 只两面,竟完完全全倾心她了。 这个女人是魔鬼吧!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的番外29号再更啦,啵唧你们~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东橙◇北橘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4章 任霓煌番外(二) 隐越门的门众最近惶惑不安, 自家门主不知怎么了,自武林大会回来后就茶不思饭不想,时不时差心腹送一些奇珍异宝去深山老林。除了摆放不了多久会变质的点心外, 其余的总是会被退回来。 许是门主在山里养了只猴? 一时间, 众说纷纭。 被猜测成各类神奇物种的木玖, 如今正端坐在自家的客厅, 桌上整齐堆放一盒盒糕点。 沏一壶山茗,赏一院翠意, 等一朵昙开。微微垂下惺忪的眼,思绪飘至几年前的光阴。 …… 那时候,她方豆蔻年华。 从小便跟着师傅走遍江湖,她尝遍人世酸甜苦辣,社会百态尽入眼帘。 “如今若能领悟世间万象, 自知人情冷暖,以后便可全身心皈依山林, 做个隐士,不问红尘,自在逍遥。”她如是说。 “但!”倒转话头,她摊摊手, 木玖将水袋里仅剩的酒递给她, 眼见她统统饮下,“人若是走向极端,那是真没意思。彻悟地太厉害,活在世上, 何趣之有?” 她不解问:“那应当如何?” “山水画, 尚且留白,虚实相生。人, 也要留白。” 留白…… “什么是留白?是对那些喜乐悲欢,尚且还有感触,是对情爱,尚且还有期待与憧憬,是即便你老如枯木,也有一颗青春的心。”她结识的手掌轻拍木玖的肩,“这些留白,对一人展现,即可。” 晃晃悠悠,她兀自走在前面,牛饮一番。 木玖不解,思量一晚上想不通。 对一人,对谁呢? 二人穿得破破烂烂形同乞丐,走到哪儿都会被人冷眼相待。 那年她已学成师父所有武功,强大如她,已经不在乎自己的形象、别人的目光,已然可以平视这世间万物,看众生如一,将自己视为世间尘埃般的存在,飘飘浮浮,澹然面对世俗享乐。 欣慰孺子可教,师父年纪大了,了无牵挂,亦无未完夙愿,半路上便去了。 木玖埋葬了她,感恩言谢,在狂飙的风中,独自砥砺前行。 她觉得她修行够了,是时候找一个僻静处住下,提前颐养天年。 途中暂歇隐越山脚下,她蹲坐在草堆中,目的地为不远处的容州。 敝衣芒鞋,拄着一根木棍,脸上满是黑黢黢的干土脏乱一片,头发蓬蓬,远处看就像个小野人。 唯独她的眸子,是清亮的。 啪! 从天而降的银元宝狠狠砸向她的后脑勺,她木然回头,一身着青色衣裙的少年站在她身后,叉腰一副“我最牛”的冲天表情。 两指一弹,将银元宝还回他脚下,她回首继续静坐歇息。 “喂,你这人怎么回事呀,本公子施舍给你的你不要?”小小年纪,他说话已成媚态,婀娜走来,将那银元宝丢入她怀里,“我是看你可怜,年纪又小孤零零一个才施舍给你。若是有手有脚的老太婆,我才不管呢。” “不用,我亦有手有脚,多谢公子好意。” 她看都不看他,木木地复拾起来丢回去,他忿忿接住,脸气得通红:“你还是不是乞丐啊,做乞丐就要有乞丐的样子!一点职业修养都没有。” “我不是——” 啪!啪!啪! 四五个银元宝一齐丢了过来,猝不及防直砸到她脸上,都把她砸蒙了。 “做乞丐,就是要收别人钱!”他软而妖的声音配上一双邪魅的眼,满脸怒意,“不收钱的乞丐不是好乞丐。” “我不是——” 啪! 一阵馨香扑鼻,她茫然把头上青衣拿下来,满头问号。 眼前的少年把外套脱下来扔给他,似乎非要她接受他的好意似的:“师父说,要么就做个大善人,要么就做个大恶人,不善不恶的中庸最没胆色。我前几日都欺负师兄妹欺负够了,今日我要做个大善人。既碰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