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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单薄地冲出云华殿,他抓住琼芜质问:“阿玖呢?” 琼芜起先一愣,遂指着后院:“她在——” 话还没说完,江微尘就仓皇飞奔而去。 左弯右绕来到云华殿后的院子,夕阳下,那个人身上洒了一片金粉,暖洋洋的,梨花般白净的面颊透亮。 “阿玖?” 余玖听到唤,回首瞥见瑟瑟发抖的江微尘。 “你醒啦。怎么不套个衣服再出来?”脱下外套为他披上,她温热的指尖顺着他的肩膀向下,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我觉得院子空了些,奏折批好了没什么事干,就来种点儿东西。我还发现了许多小虫呢——” 不顾一切,他倏然将她拥入怀中,紧紧地,呼出的气一团一团。不敢想象,没有她,他会如何过这些年。 梦里的自己,那么悲凉可怜,孤影寂寞。 他好害怕那才是真的,眼前一切都是虚幻。 手环上他的背,她温柔地安抚他:“怎么了?做噩梦了?” “阿玖,我要确定你在,确定你是真的……” “我是真的,我在。”她低下头,于他颈边吮出一抹桃花色。 呼吸渐渐平稳,她身上温存袭人的花气萦绕着他,春天般温润和暖。 知道他担忧,她捧起他的脸正视他,一字一句,郑重道:“阿尘,我以前住的地方,人们若是表示要长久在一起,一生不离不弃,会准备一样东西送给心爱的人,在成婚之日互相交换,永结同心。” 毫无征兆地,她忽簌簌单膝跪下,拿出一枚十份漂亮的玉戒指:“回来以后,我就在想……我们虽然不能以真名相嫁娶,但是我们该有的一个也不能少呀。所以,我决定向你求婚。” 求婚?他茫然望着她,只见她举起戒指,与他的目光相接。 那一刹那,整个世界仅有她们二人。天边的丹阳照来一束朱光,烁通万里,连接二人的心。 “天地见证,花草做仪。江微尘,你是否愿意,与我成为夫妻。从此风卷云舒,鹣鲽不离。余当作磐石,君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是否愿意? 她问他,是否愿意,与她结为夫妻? 感动化到心坎里去,他没有哭,一颗悬着的心被她的情护得牢牢地,陡然安顿下来。 “我愿意。” 她的笑,清如露珠,灿若霞光。轻捧他的手,为他戴上那枚戒指,令他动容。 她们的爱,与玉同恒。 “你看!”她猛然起身,炫耀一般显出手上的另一枚,“这是对戒喔!从此你我就是夫妻,海誓山盟不离不弃。这戒指,只要不摘,只要还在你手上,就证明我们的爱,天地不移。” 他的焦虑,一度磨人得很。飞蝴、琼芜都拿他没办法,甚至烦了他。 然阿玖每次面对他,都能温柔以待,都用心安抚让他放心。安全感不够,她再给,花满心智慧,用满腔爱意去填满他心头的空缺。 从此,他是她的夫,她是他的妻。 千言万语,凝成最直白的情语。他望进她的眼波,将身上她的外衣裹得紧紧地。 夕阳下,他笑靥如霞:“阿玖,我好爱你……真的真的,好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东橙◇北橘 2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1章 龙凤呈祥 平静温馨的日子, 直持续到夏初。 白日头长长的,风尚且吹得人发软的日子,一行人浩浩荡荡前往南城, 入大月时期的海国皇宫——如今的凤栖宫暂住。 一路风光旖旎, 逶迤而来的夏日裹挟一只只雀儿, 啁啾出一派明媚, 饱满的繁华。 余玖收回视线,款款回望身旁靠在她肩上沉沉睡去的江微尘。他日渐显怀, 纸包不住火,此行乃上策。 撩起他耳边碎发扣到耳后,听得他梦呓里满满都是她的名字,藏不住满面笑意。 她把心爱的人照顾得甚好,脸都饱满起来, 圆圆白白,像个包子。 想想竟有些小得意。 这一路可不得消停。 休息时, 余玖双手小心翼翼接江微尘下马车站定。 往左边看,飞蝴行如风般来回穿梭,在江萧芸身上动用各类药针,萧芸那温软柔和的性子只面带微笑一一承受。她从容的目光锁着他不放, 他受不住跳脚起来, 耳根红了一片,嚷她盯针别盯他,对方却乐在其中。 往右边看,江萧康弄了各样整人物件, 不停歇地给林海音使绊子, 林海音有时生了气,便杀气腾腾, 将东西返还回去。时间一长,二人均狼狈不堪,浑身是疹,头发雷劈了似的。 林海茗静坐于一旁品茶小食篾篮里的甜点。时年则像个小老太,擂擂腰躺倒于草地,摇着小竹床,眼看着要睡着。 余玖上前抱起月婵,嬉笑逗孩子。 江微尘立在一旁,笑看这幅温馨画面,脑海里满当当都是的幸福生活。 大家团团圆圆也挺好。 南城的凤栖宫面积不小,内设著名的桃楼。 自百年前决定迁都渊都后,当时的海国女帝便聘请各类工匠,一比一复制了一个凤栖宫过去。故而整个凤栖宫与渊都的皇宫一般无二,只不过后来经过修葺,把正殿等地改为休闲的场所,挖通渠道引了清江支流人造出一条杳河,延边处种植百花建造凉亭,扩大了御花园的面积,取名为万花园。 就住于朗月殿,余玖将上上下下打理妥当,方安心歇下,悉心为他沏了杯茶。 “阿玖,我有点饿了。” 近来江微尘口味越发好,时常喊饿。此行带的均是心腹,故而余玖只要些微蒙面出门便可。她柔声问道:“想吃什么?” “想吃杏花酥。” “好,我去给你做。” 她速速去了,他笑坐在椅子上,摩挲指上的戒指。 夫君怀孕,这感觉于余玖而言很微妙。看惯了现代大着肚子的女子,再看大着肚子的男子,她难免会好奇,孩子要怎么生出来,孩子究竟怀在那儿。她问过飞蝴,飞蝴只嫌弃丢给她一本书:“给你,你读了就知道了。” 彼时一番熟稔cao作后,杏花酥正烘焙着,她端小板凳坐下,方翻开那本册子。 ,如此奇怪的书名,待她望见作者大名,也见怪不怪了。 阿柒写的这本书,果然通俗易懂,其中很多词语经后人揣摩备注都不得其意,然她都读得懂。看来,这家伙当初研究这玩意儿研究了很久啊。 学习完毕,只得出一个结论,男人生孩子过于危险,届时她定要陪在阿尘身边才行。 “咳咳……” 闷咳一声,忽觉得胸腔紧闷刺痛,她微皱眉头,思绪因不安而紊乱。 “哈,给江微尘做杏花酥呢?”飞蝴乐呵呵走进来,忙不迭凑上去瞅瞅烘焙得如何,“我说怎么老远就闻到香味了呢。” “飞蝴,问你件事。”她合上书,起身严肃道,“我若不用念力……” “你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