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4
入他的手心,握住他放在被子外的手,宠溺地摩挲,“今天是男儿节,我尚未送你什么。” “你来就好。”笑出一方明媚,他复又赌气道,“莫不是席上某个公子留住了你?” “除了你,谁能留得住我?”她言说着,褪了外袍,簌簌入被,将他搂在怀里,手不住地挼搓他的顺软青丝。 他入了她的怀,方才安心,嬉闹问她:“若遇着比我好的呢?” “比你更好,即是不好。” 闻言,怀中之人脸烫地发昏,余玖满意地轻啄他的额头,听得他一句:“阿玖,rou天之大。麻呢……” “那你便麻在我怀里吧,我会做梦也乐醒。” “好!” 静静沉默,她复唤他,他却极快睡去,睡得沉沉地。 她其实准备了礼物的。 这家伙,还没瞅便睡了。 前些日子她不眠不休在天师府中捣鼓,终于自己雕了个玉佩出来。她用尽自身的能力,在海国最好的玉雕师父指导下,终将一颗上好的白玉原石,雕出一完美无瑕的流云佩,上有巧夺天工栩栩如生的镂空竹子与花草,还有一个漂亮的尘字。 就连玉雕师父,都感叹这是她目前一生中,见到的最完美的做工。 她想把这份完美送给他。 送给从未在男儿节收到过礼物的他。 …… 江微尘一早醒来,余玖照例已经不在,但身边被褥尚存的温热告诉他她方走不久。 无意中瞥过枕头,一枚精致的白玉佩吸引了他的注意。 旁边有一长字条儿,打开来只有三个熟悉的字迹:赠阿尘。 是他的男儿节礼物! 他欣喜地拿起那枚玉佩,真真是他见过雕工最好的佩。 也是他长这么大,收到过的最好的礼物,更是他最爱的人送的。 起先还抱怨当女帝后诸多限制的他,如今被这份心意统统填满。 “琼芜!琼芜!”从来不戴佩的江微尘,欣喜地光脚跃下床喊叫,“快,给朕戴上!教朕怎么保养玉佩,朕要亲自照顾它!” 照顾它? 琼芜一脸惊诧走进来,刚要接过却又听他道:“你不许碰玉佩,只能碰它的穗。” ??? 他一头雾水,提起玉佩,为欣喜若狂的女帝穿衣好好系上。 “琼芜!有没有罩子之类的,这佩若是磕着碰着了怎么办?” “那陛下便不要戴了,放在怀里或珍藏于盒。” “不行,我要让天下人都看到,我有这个佩!” 琼芜眉毛抽搐,无奈至极:陛下……好烦…… 第33章 封君 秋高气爽, 桂冷吹香雪的日子,沈乐悠在渊都的迎盛馆中暂住。 她翘着腿坐于诺大的浴池边,身边有那么三五个妙龄绰约的美男莺莺环绕着, 一池春水荡漾开来, 烟篆缭绕不断。 “如何?” 走进来的女子单膝跪地, 恭敬回道:“目前只知天师与鲁王、林将军均交好, 且有隐秘传言,鲁王对天师大人……” “哦?鲁王?那个残废?”她一手捞过水里的人儿, 若有所思,“你知道如何做,若是比上次做得还好,回去便重重有赏。” “是,谢殿下。” 那人很快消失于蒙蒙水雾, 经不住身边人的撩拨,她邪笑着, 长吸一口气,沉入温热横流的欲。望,摇曳在浓粉艳腮。 —————— “大人。”今日一早,春草为余玖简单梳理, 她戴上面具正欲上朝, 却被他叫住了。 春草向来天真活泼,从前日开始便忧心忡忡的模样,很是令她在意。 “什么事?但说无妨。” 他思量再三,仍决心禀报:“大人, 前些日子大人放了我三日假, 我出门玩耍,听见许多恶劣的传言。” “恶劣的传言?” 余玖是个不太管别人说什么的人, 但若能令春草忧心忡忡,她便要坐下听一听:“什么传言?” “早前春草便听大街小巷有人议论,说大人与鲁王关系匪浅。当初征战沙场,鲁王殿下与大人亦眉目传情,”说着说着,他忍不住嘤嘤哭泣,“我就想……” 余玖愣在原地,不得他的要领。 忽然打雷般,他哇哇大哭起来:“我就想!春草果然没看错,大人虽是女儿身,仍是心系鲁王的!” 这孩子胡说八道什么? 余玖茫然望着泪雨连连的人,扑哧一声笑了,笑得口干舌燥,忙喝茶解渴:“哈哈哈哈,春草,你误会了,真的误会了。” “然后我就,我就跑去告诉那些人,说:你们懂什么!我们家大人,重情重义,是优秀之人,鲁王女若是看上也无可厚非!” “噗——”一口茶喷将出来,余玖满面愕然。 “那个,春草啊……”他哭得厉害,哭得伤心,她不便责怪,“以后呢,就当做你我的秘密,不要在他人面前提及了,好吗?” “好……他们好过分,乱嚼舌根,还说大人是邪魅男鬼附身专爱勾搭女子,指不定跟陛下也有私情,我心想怎么可能,大人心系鲁王女——” “等等……”余玖正扶额,忽听到一句关键的话,警惕抬头,“你说,坊间在猜测我与陛下?” “是……” “什么时候传的?传到什么地步了?” “……嗯……之前尚且没什么,最近几天,愈演愈烈,好像……”说到这里,他停下来,偷偷瞄了眼余玖,“好像有什么前车之鉴都出来了。” 前车之鉴指的必然是平夏前天师之事,难不成,她已经不知不觉突然成为亡国重点对象了?从何处传来的流言? 无论是谁传出的,定然不安好心。 “春草,以后遇到这些人,绕道走,若是有人拦住你问你话,你便均说不知。”丢下这句话,她急急忙忙上朝去。 看来,有不怕死的人要搞她。 今日朝堂之上,气氛果然诡异,抑郁沉沉。 江微尘不明所以,待决策了些许日常政务后,便准备退朝。 “陛下!”忽地,年迈的老丞相移步上前,莫名得将朝板放在地上,行了一个极大的礼,重重磕头,发出不小的闷声,“陛下,老臣有话要说。” “说。” “先有平夏衡王之乱为鉴,起因皆是平夏前天师,妖言惑众,蛊惑君心,亦有遮天法力。”这把老骨头说起话来,竟也铿锵有力,“现今坊间传言愈演愈烈,老臣不得不站出来提醒陛下,也不得不为天师大人说句话。” 江微尘眉头紧皱,不经意瞥了眼余玖,看不出她的表情。 这句“为天师大人说句话”,实则在不经意间将所有罪过推给了余玖,那故意强调的语气,隐秘地表明她怀疑余玖与江微尘之间确有私情。 忽又是一声“噗通”的磕头声,似是以头抢地,引得人于心不忍:“还请陛下,早纳宠君,早立皇君!” 这句话不啻雷殛打在江微尘头顶,该来的总会来,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鲁王思量再三,正准备说话,却听身后扑棱棱跪下一片。 “还请陛下,早纳宠君,早立皇君!” “陛下,不能无后!”她高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