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1
证,任余玖为海国天师,掌国之根本,立国之大法,与我……共坐江山。” 如一泓暖泉将她包围,密不透风,只有暖,只有他的深情他的实意。 她亦跪下,禁不住风的吹拂,泪雨纷飞,深吸一口气,指天郑重发誓:“今日受命,终不相离,莫问皇权富贵,莫问生死劫缘,不言疲累,不叙离衷。” 记载,余天师的出现是海国朝野文官不曾预料的,却是历经沙场的武官喜闻乐见。名世元年五月二十二日,余天师正式上任,成为女帝身边一等一的红人,无人能及。 即便天师大人与陛下政见屡次不合,二人亦是今日朝堂争吵,明日照常上朝。女帝从未责怪,且喜于与天师大人争辩。 五月三十,陛下赐渊都一豪华居府于天师。李奶爹与春草亦被调拨而来,见了余玖,方得知余玖替嫁沈乐清一事的真相与后续,尽心伺候。 余天师日日戴面具上朝出行,众富家公子依旧为那仅露出的半张容貌所倾倒,天师府的门槛从此被众媒人踏破,每月修葺不在话下。 —————— “余jiejie,余jiejie!” 自从余玖化身成天师后,她每每路过御花园,总能遇见江萧康。她戴着在西微城买的白色面具,他尚且认不出她,便一心要讨好她。 这个小恶魔,表面装得乖巧,且不知平日里内心在打什么坏主意。 “长皇子殿下。” 他此时已不是小皇子,太君静居南城皇家园林后,他便受封为长皇子,越发气派。 受了余玖一礼,他亦恭敬回礼。如今朝野上下,怕是没一个人敢贸然得罪天师大人。 “余jiejie!你与皇姊交好,定清楚她最喜欢什么,快细细说来与我听。”他拽着余玖的袍子,小圆眼滴溜溜转,“过几日便是男儿节,亦是康儿的生辰,我想送个礼物给皇姊!” 这是个什么逻辑?男儿节哪有男儿送女儿礼物的?你的生辰你作何送人家礼物? “殿下,若非要送礼,挑个别的日子也好,”她无奈蹲下身道,“哪怕是中秋送,亦比男儿节送强百倍呐。” 他不乐意了,小胖手拽着裙子别扭地嘟嘴:“中秋距离男儿节差了一个多月呢……中秋也可以再送!” 不远处,乃御花园的碧水潭,长岭派来商讨安都之战后土地具体分封事宜的太女沈乐悠正怡然坐着,她与沈乐清长得略像,却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戾气。 藐视那绵长的地图探讨,她滔滔不绝,出口成章。说出的话均花一般的美,若换做别人,怕是早就被带得头晕目眩,不知身在何处飘飘然应下她所有的要求了。 江萧芸端坐在轮椅上,于她对面静听她空泛的狂语,面带最起码的微笑,却谈不上对这太女有丝毫的敬佩与喜欢。她手里捏着玛瑙圆珠儿,余光打量着御花园不远处商谈“秘事”的两个人。 女帝江微尘亦坐在上座,他一手托着腮,余光却死死盯着余玖,不愿挪开。 究竟是什么事,能让她与康儿言笑晏晏如此之久?那小屁孩还抓着她的袍子不放,揪地那么紧。 不爽! “陛下意下如何?” 沈乐悠总算是说完了,她这段长篇大论于江氏二人而言都是屁话。当然,长岭失去了长皇子,并且也在这场战争中出了相当的力,两国选择和平分地的方式无可厚非。 只不过,她的发言真如老爷爷的裹脚布一般,又臭又长。 “朕乏了,复议吧。”江微尘有些不耐烦,他轻抿一口花茶,微微偏头对琼芜轻声吩咐,“琼芜,去翰林院告诉陈夫子,让她以后给康儿多布置些课业。” “是。” 江萧芸起身相送沈乐悠,沈乐悠亦恭敬离开。 二人退下后,下了碧水亭,她由吹雪推着,特意领着沈乐悠往另一出口离开:“太女尚未逛过渊都的皇宫吧,今日萧芸便带你走走。” “多谢鲁王殿下。” 待人走得差不多了,江微尘正襟起身,朝着那死抓着余玖不放的小人艴然而去。 “余jiejie,那若是你的话,会送她什么呢?” 余玖抱臂认认真真思索:阿尘的真实生辰是夏辰的生辰,在秋末尚且未到。假生辰在初春,当时忙于上位,并没机会送礼。且他后来义正言辞说不要她送,她无奈亲自烧了一顿饭菜,半夜偷偷带入云华殿给他当夜宵,可把他乐得,第二天上朝借各类名义赦这个赦那个,朝堂之上更是满面笑意。 “他也不缺什么,殿下若是会男红,绣些小荷包好了。” “那多平凡,这些年送她荷包的男人多了去了……” “康儿,今日课业做完了吗?” 二人抬头,便见江微尘满面笑意独自而来,实则心里醋得很。 “做,做完了……”江萧康不敢多言,被莫名的冷气倾袭,抓着余玖衣袂的小手越发紧。 “康儿,听闻陈夫子明日要检查,你不回去查漏查漏补缺?” “啊?又要检查?”他忿忿瘪嘴,下嘴唇包住上嘴唇噘得直碰鼻子,“哼,那康儿去了。” 小人儿转头撒腿就跑,一副根本没做完课业的模样,还嫌宫人宫女跑得不够快。 小屁孩走了,大屁孩还在呢。余玖无奈耸肩:“你作甚吓他?” “他拽你袍子。”周边没下人,他理直气壮道,“都拽皱了,朝服仅一两件,明日上朝皱皱的岂能好看。” 余玖不语,不禁哈哈大笑,嘲笑他小心眼的模样:“陛下分地之事谈得如何?” “哼,”他不欲与她争辩,心里却依旧不爽,“就因为某人的袍子皱了,故谈得不如何。” 言及此,他猛地拂袖掉头而去,还不忘喊道:“朕要回云华殿了!” 许多事,在外不可明说,她二人也不能逾越。闻言,余玖低眉含笑,恭敬行礼:“恭送陛下。” 回到云华殿,江微尘气哄哄屏退了所有下人,咬唇立于云华殿中,像个等犯错学生来的老夫子。 左走右走,逡巡徘徊,终没见她来。 哼! 坐回那龙椅,他吃着上好的葡萄,越发不悦,竟连葡萄都是酸的。 “吃醋了?” 耳边忽传来一轻柔问候,他一愣,连忙屁股挪开,脸别向另一边:“天师大人怎的不去陪长皇子?且不知长皇子有什么烦恼问了那许久,天师大人从前不喜他,如今怎么日渐亲密起来?” 哎呀,好大的酸气。 这江微尘真真是醋坛子做的,她可分明。 一双手忽从背后而来,顺着他的两侧压下,摘了面具的她将他困于皇椅的一隅,下巴轻靠在他guntang的耳根:“我在与长皇子畅聊陛下的喜好呢。” 听她如是说,他方放心。 别无他人的云华殿飘着袅袅檀香,他回过头,唇与她的唇摩挲,紧盯她淡棕色的眼:“两个人时,别叫我陛下。” “那还不是阿尘先叫我天师大人?” “我醋得很,不管男人女人,都醋。”他揪住她的衣襟,将她轻拉下来,仰头附上那片柔软清甜。 她的唇,她的柔,他没日没夜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