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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戏谑道:“那你为何每次都能被我逮到?” ??? 天知道,我还想问你呢,你做甚老是盯着我。 气不过,余玖甩甩手,缓步上前:“江微尘,是不是从我到海国的第一天开始你就在监视我了?不,你是不是在监视沈乐清?” “非也,我见到你,方开始注意你。” 彼时她靠得不算太近,但于他而言很近,被她紧紧盯着,他总控制不住想要躲闪开来。 “刷!” 他忽一把抓住她的衣襟将她拉下,余玖疯狂念力输出,将二人生生托起。待她站稳,她手挽着他的腰,正将他搂在怀里。 慌乱地放开手,余玖竟觉得面上guntang。她后退两步,匆遽地整理衣襟:“你,你做甚,想打架吗?!” 对方红着脸,尴尬地羞涩着:“我只想抱抱你……” “……” “……” 余玖心中方寸大乱,方才那一触仿佛天旋地转,令她无心睡眠。躺在床上,她分界的三八线明显,对方也从不曾逾越。 她知道他没睡。 “明日晚宴,我会离开一阵子,你不要跟来。” “要去偏殿么?” “嗯。” “我也——” “你别去了,那地方,你不会想去的,我轻功偷翻过去。” 他悄悄瞥眼,想暗中望望她的神情,却发现她背对着他。 簌簌转过身,他面朝她,指腹在空中勾勒她的每一寸肌肤,均是曾经的温暖。 阿玖……我也想,和你一起去……那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回忆不是吗? 他向来里衣均是窄袖,日常也戴着护腕,便是怕她发现任何一点能证明他就是阿辰的蛛丝马迹。 但他,就快撑不住了…… “若是杀了夏阑,你会为了杀鲁王留在渊都的吧?” 余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我暂时不会走的,睡吧。” “嗯!” 不走就好,不走就好…… 此次寿辰,依然在大殿举行。众人盛装出席,宏大的场面甚至比前女帝犹过之而无不及。余玖特意穿得轻巧些,也少带了首饰。她与江微尘微笑着出现在大殿时,便吸引众多目光,为众人所巴结。 因为局势暗中紧张,长岭只派了些二三品官员来,并无皇室之人,余玖遂大胆露面。 夏阑特意坐在江萧芸身边,欣喜异常,往日嚣张跋扈的他,如今正小鸟依人般爱慕地望着江萧芸,仿佛与她有说不尽的话题。 待人齐了入座,宴会方开始。 女帝上座,众人行礼毕,她便高谈阔论一番,说些余玖不屑听的话。 众人送礼,婀娜的舞者上台,女帝便举起酒杯,朝向江萧芸。江萧芸会意,起身长饮。 直到宴会中旬,女帝方起身离开,彼时江萧芸给了江微尘一个眼神,便也起身而去,夏阑紧随其后。 余玖放下酒杯,对身边人笑道:“我有些腹痛,先行离开。” “嗯……”他凝视着她起身离去,抓着酒杯的手不安地颤抖。一杯清酒一饮而尽,仍是不能解他心中愁绪。 “琼芜。” “在。” “若有什么事,去偏殿秘密通报我。” “是……啊?偏殿?王女,王女……” “寒暄,也就不必了。”天云殿内,夏衡手里摩挲着鎏金玉杯,目光狡黠地望着江萧芸,“朕需要鲁王女。” 江萧芸轻抿花茶,莞尔问:“因为长岭?” “是,朕需要你,也需要海国。”她老谋深算的模样一如当年,“鲁王想必也知道,朕上位不久,江山未稳,平夏军队亦在休养生息,无法应战。长岭此时无端生事,怕是另有阴谋。不知那个老不死的,究竟在谋划些什么。” 她对鲁王半信半疑,但自认为与她交情颇深,且鲁王有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断然不会拒绝。目光转向夏阑,她复道:“阑儿,也到了出嫁的年纪……鲁王意下如何?” 闻言,夏阑一阵欢喜,他求母皇许久了,如今正要如愿以偿。他紧盯着江萧芸,只等她的回复。 “陛下,萧芸可以帮陛下,但……关于婚事,恕萧芸难从圣命。” 话音未落,夏阑的脸瞬间垮了下来,他无助地望向夏衡,夏衡蹙眉问:“鲁王多年未娶,是何缘由?” “先前未娶,只因心中无人。如今未娶,只因心中有人。” 此话不啻为乱雷打在夏阑身上,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芸jiejie会有除他以外的心上人。 是谁?到底是谁?! 从天云殿出来,夏阑一路见一个宫人踹一个,还将身边的雨燕掴了两巴掌。 “是谁?!究竟是谁趁我不在的时候,抢走了芸jiejie!”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雨燕哭喊着求他手下留情,“雨燕知道!” “你知道?说!” 雨燕瘪着嘴,哭唧唧站起来缩成一团:“雨燕,雨燕昨日听海国来的宫女侍卫们吃酒,说到原先是鲁王要与长岭长皇子成亲的,后来被凌王截胡了,才……自此,鲁王便时常,郁郁寡欢……啊!” 闻言,夏阑气得发抖,她一脚踹开雨燕,恨得咬牙切齿:“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不早点告诉我!那个沈乐清,嫁了人都不得安分!他现在在哪?!” “殿内宫人说……凌王君先前已离席了……” “去了哪?回雅园了?”他恶狠狠瞪着那宫人,气得胸膛起伏。 “好像,好像有嬷嬷看见一个锦衣华服的主子,往偏殿去了。” “偏殿?”狐疑挑眉,她好似知道了什么天大的秘密,得意一笑,“走,我们去会会他!” 第24章 此景恰似当年 为了掩人耳目,余玖走到御花园便卸了头上的丁丁挂挂,轻功翻上高墙,轻松躲避无心把守的侍卫,入了偏殿。 一切都是记忆中的模样,偏殿颓唐无人,她的足音筑然,一会疾一会徐。 避过寥寥往来的宫人宫女,她方来到竹明轩门口。 无人修缮、更无人居住的竹明轩,比记忆中更加破败。两旁的竹子无人打理果然渐渐死去,花儿草儿也都焉了,比她初来时模样更加废弃。 推开那间小小的卧室,桌上甚至还放着当日阿辰吃完饭后的空碗,衣柜里甚至还有她亲手缝的冬衣。 她将那冬衣叠好,让它留在这儿。曾听闻,人逝去后,灵魂会徘徊在魂牵梦绕的地方,她想,那孩子也只能留在这了吧。 很想就坐在这恸哭一阵,却怎么也无法挤出半滴眼泪,只因早就随着仇恨流干了。更何况,阿辰也不想看见她哭,是吧? 鲰生无福,不能与君共生死,长相伴。 终是缘分太浅。 不管多么仇恨,一想到他的笑,她便鼻梁酸楚,难以平复。 侧躺在床上,她轻轻闭上眼,感受空气中的尘埃。静静地,不愿离去。 屋外立有一人,他亦静静站着,半晌未能推门而入。 他沉重地走进院子,望着院内的小板凳,还有那干裂的木盆。多少个日日夜夜,她就是这样轻巧地翻入他的窗户,给他一次次呵护,一泓泓温柔。 不敢进去打扰她,他只立在院内那口井边,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