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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踉跄爬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巴:“九辰和她在一起。” “哦?”停下手中的动作,任霓煌秀眉一挑,嫣然一笑,“感情她是来这领赏了……时年。” 说罢,他丢下这盘棋,起身就往卧室走去:“快,替我梳妆。” “呃,啊?”时年睁大眼睛,仿佛听到了这年头最大的笑话。 “啧,梳妆啊,快点!别让人家久等了!” “唉,好!” 冷冥和余玖在五毒教正厅坐等,已经喝了不下四杯茶,仍是没有见到任霓煌。她有些烦躁地用手指敲击桌子,怀疑任霓煌与九辰有仇。 “哟,什么风,把你们二位一起吹来了。” 冷冥没有起身,只朝着门外望去,却见任霓煌媚笑着莲步轻移而来,一身隐隐约约的紫色长裙,妆容精致华美,一缕长发披落肩上,风韵十足。 她从来没见过任霓煌为了谁穿成这样! 转过头,看到余玖淡定起身,仿佛眼前的这一切对她来说毫无诱惑力:“在下九辰。” “又见面了,九辰姑娘~”任霓煌翩翩坐下,挨着余玖,“九辰姑娘,怎么有空来找奴家~” 奴家?他不一直在她面前自称“老子”亦或是“本爹爹”? 冷冥站在那,满脑子都在怀疑人生。 感情这任霓煌,是要老牛吃嫩草? 作者有话要说: 咱们阿玖明天就长大了哈~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江北第三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章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江湖传闻,任霓煌开窍了。 有人曾言,亲眼得见五毒教教主用金银财富、天下至宝,乃至五毒教秘毒尊药,去讨好一个年轻女子。女子拒而不收,且多次表明自己并无与其成双之意,教主便执意将东西丢到她脚边扬长而去,此情景不下数次。 而这个女子,正是近年来和长岭第一杀手冷冥搭档的九辰。 传言,杀手九辰生得绝美冷艳,美至雌雄莫辨。她行事利落潇洒,能杀人于无形,却因来无影去无踪,又无人得其画像。其为人虽然冷漠肃穆,但也因她的高冷与神秘,收获了不少男子的芳心。 冷冥亦是出了名的冷杀手,但不同与九辰里里外外的冷,她的骨子里透露着狂放不羁。这二人并称为双煞,为江湖众人津津乐道,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夏衡上位已4年,其子夏阑近日被封长皇子,嚣张跋扈,任性妄为。 每每冷冥提到平夏宫中之事,余玖总是表情可怖,她便猜测其过去许是与平夏皇室有关,进而总能想到四年前的衡王之变。 这日正直立春,二人在冷冥的老家暂住两日。每年这个时候,冷冥均要偷偷回家探望孤身的老父亲,给家里仆人发发钱,顺便试试老父亲新纳的千层底。之所以不陪伴父亲身边,自是因为她招了不少仇恨,会给父亲带来麻烦。 冷冥的父亲李氏着实喜欢余玖,今年也为她备了一双鞋。余玖得知时只惊诧地将鞋拿在手里,这沉甸甸的关爱甚是温暖。 说及此,就不得不提冷冥的真名。她原叫李富贵,做杀手的初衷只因父亲当年大病无钱医治,他便走上了不归路。余玖偶尔心情好了会喊她一声“贵姐”,不过总能收获她抵触的嚎叫。 这些年余玖也算吃好喝好,跟着冷冥学了一身轻功,也长高了不少,至少比一般男子高出半个头了。 任霓煌专养的信鸽发来一封秘密信件,余玖接了通读下来,原是份委托。 “目标是?”冷冥伫立茫茫田埂上,手上的弓乃是任霓煌“丢”与余玖的宝物。她暴殄天物地借来站在泥巴里练习射靶,十分悠闲。 余玖将信悬去屋内烛火上烧毁,眸中闪过兴奋与激动:“有两个委托,一为江湖炼毒之人,她正混迹在前往海国的商队中。第二个,在平夏竹州,是前平夏天师。” 那个天师,呵,祸国殃民之辈。 “走吧。”冷冥最后一箭正中红星,她得意地勾起嘴角,带着一抹小骄傲,“哼,简简单单。” 余玖默默看去,只眼皮子一抖,那靶子便被懒腰折断。 余玖:“哼,简简单单。” 冷冥:“……” 二人与李氏道了别,到达长岭与平夏交界之处,已然是十日后。彼时恰巧赶上那江湖之人隐藏的商队在官路上慢慢行路,传来阵阵欢声笑语。 此商贾队伍偶然与一官队同行,虽不知那官队轿子里坐的是谁,余玖隐约能猜到是长岭皇族中人。车队周边看似是家丁的人,实则统统都是士兵。 二人轻盈地在枝干间飞跃,透过斑驳的树影寻找商队中的目标。 “是她。” 余玖倏然停下,那人如今正乔装成一个车夫跟在队伍里,她因常年淬毒而发青的右手却隐约显露。 她只凝视着那人一两秒,那人便当场肝肠寸断,暴毙身亡。 “啊,怎么了?有人死了!” “他暴毙了!怎么回事!” “这个死法……” 漠然望着那一片混乱,余玖淡淡道:“走吧。” 訇然间,一群人马从对面的山头直冲而下,狂妄地仰天大笑。 她们穿着皮毛制成的衣服裤子,俨然一副土匪模样,如扫荡一般砍杀抢掠。 商贾们纷纷被抓下地求饶,她们不加理睬,一刀带走一条人命,还将车队里的男人们统统拖拽出来:“男人带走!女人杀了!” 一片混乱,毫无秩序。 吵闹声嘈杂如浪一波一波灌进余玖的耳朵,令她头疼。她眯眯眼睛,只见官队的士兵们纷纷誓死保护轿子,可是土匪一波接着一波,人多势众,均非常强悍。 “救她们。” “啊?”冷冥尚未反应,余玖一个跟头利索翻下树去,一手放在眼前,脖子上青筋爆出,不远处的土匪一倒便是一大片。 “啊!”一个宫人死死护住轿子的门帘,土匪手起刀落,登时鲜血四溅。 轿内之人吓得花容失色,泪流花了精致的妆容,手哆嗦着打开轿子窗,入眼一片疯狂厮杀的景象:“救命,救命!” “哈哈哈,小夫郎!”那土匪猛冲进来,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男子,心生了歹意,一把抓住男子的手惹得他连连尖叫痛哭,“回去乖乖做我的压寨夫君吧!” “本宫宁愿死!” “刷!” 刀光剑影,冷冥一剑穿透土匪头的胸膛,再拔出剑时,那土匪头惊讶回首,“噗通”倒在血泊之中。 她伸出手,凝视车中的男子:“没事吧?” 男子抖和着握住她因为练剑满是粗茧的大手,却收获了大大的安全感:“没,没事……” 冷冥将他搀扶出轿子,身后一土匪杀来。她双眼凌厉,一剑划过天际便将那人首身分离。 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男子双腿一软,眼看着就要倒下。冷冥打横将他抱起,坐上马车外的一匹马,一剑砍断了绳索。那马车后半部分因为众多土匪飞奔上来,重重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