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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一击,正中官家软肋。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梁家父子从西北大营里揪出来,怎肯放虎归山? 然而“梁大将军”分明是一副豁出去的姿态,口口声声表示:“臣伤心伤大了,不想在这可怕的京城待下去,明日就返回西北,这次权当和陛下作别……” 官家被他说得心脏怦怦直跳,一咬牙,果断道:“爱卿放心,此事朕定会还你一个公道!那个老二,朕定会罚他,狠狠地罚,给他个大教训!” 梁桢见好就收,当即叩首:“臣谢过陛下!” 就这样,官家不仅没有因着带领禁军抄没曾家的事怪罪梁桢,还许下重诺,定要为他讨回公道。 等到梁桢走后,官家才渐渐回过味儿来,气道:“梁晦那个直肠子,何时变得这般巧言善辩了?竟把朕都绕了进去!” 殿前总管贾内侍是个刚升上来的年轻内侍,躬身道:“想来梁大人是真急了。” 官家冷哼:“他有什么可急的?朕还没急呢!老二定的亲他都敢去搅和,还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内侍深深弯下腰,不急不缓地说:“陛下息怒,陛下虽清楚此事不过是郡王和公主的小心思,放在臣子身上总要多思虑一些,也是对皇家的敬畏。” 官家沉吟片刻,不由地点点头,“此事确实是老二和嘉仪做得过了,仗着朕和贤妃的疼宠便无法无天,哼!” 贾内侍躬了躬身,没再开口。 方才他之所以帮“梁大将军”说话,其实是在还人情。 当年他还是个刚出师的小太监,不小心犯了错,若不是梁大将军的原配、梁桢的母亲求情,就被贤妃扔到浣衣局做最下等的活了,哪里有机会一步步走到御前,成为官家最信任的殿前总管? 贾内侍垂着眼,默默地听着官家的唠叨,恢复了明哲保身的姿态。 作者有话要说: 嗷!该腹黑时,绝不心软~~ 第44章 8.13 事情的后续是“梁大将军”写信告诉秦莞的。 官家责罚了二皇子, 让他丢了兵部的差事, 原本默认的大婚后擢升亲王的事也泡汤了。 朝中之人不明情况, 还以为二皇子失势了,纷纷动起了心思, 原本态度暧昧的那些人也果断地跟二皇子一党撇清了关系。 这对二皇子来说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 嘉仪公主被禁足, 宫中还传出消息说官家要给她指婚, 对象不是她一直倾慕的梁桢, 而是一位籍籍无名的翰林编修。 秦莞想起来, 前世也有过类似的事,不过那是在梁桢“造反”之后, 嘉仪公主和他的婚约作废,官家才不得已把她另配了别人。 只是,婚事后来没成, 好像是因为在临近成亲的时候,那个年纪轻轻的翰林编修突然得了个急症, 一命呜呼了。 这一世,情况略有不同。 按照“梁大将军”信里说的,赐婚的圣旨还没送到对方家里, 嘉仪公主就派人截住了,还在大街上和宣旨的内侍起了冲突, 最后被禁军带了回去,圣旨也没颁成。 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官家丢了个大脸,那位编修大人也受了牵连, 成为汴京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梁大将军”用非常平淡的笔触讲着这些八卦,秦莞却看得忍俊不禁。 据她的了解,嘉仪公主绝不是这么没脑子的人,如今闹到这般地步,若说没有“梁大将军”的手笔,她第一个不信。 想到“梁大将军”做这一切是在帮她出气,有种陌生的小情绪在秦莞心底暗暗滋生。 只是她自己还没察觉。 至于下药的刘司膳,“梁大将军”没在信里说,怕吓到秦莞。 那天,刘司膳被打了个半死不活送到嘉仪公主跟前,特意没给她换下身上的血衣,累累伤痕明晃晃地露在外面,浓重的血腥味充盈在公主寝殿。 嘉仪公主当即吓软了脚,一整天都没吃东西。 至于二皇子与曾家的婚事,若不是贤妃不顾体面到御书房哭求,官家也是要废了的。 此时,二皇子正在贤妃寝宫中唉声叹气:“不过是桩婚事,姨父何至如此?不仅不卖儿子半分面子,还向着秦家!难道他还真看上那个秦家小娘子了?” 贤妃面如寒霜,“你把他当姨父,他可没把你当外甥!你当真看不出来吗?此事明面上是帮秦家出气,实际是在向你示威!” 二皇子皱眉,“母妃的意思是……梁家不打算站在儿子这边?” 贤妃冷哼:“从一开始我就没期待。” 二皇子一怔,试探道:“莫非,是因为姨母的死?可是……” 贤妃倏地转过头,目光凌厉地扫到他身上。 她的那个姐妹的死,在梁家,在宫中都是禁忌,尤其没人敢在她面前提。旁人以为她是伤心过度,实际却是心虚。 因为心虚,她才不敢对梁家有所期待,不仅如此,她还担心有昭一日真相大白招来梁家的报复。 所以,不仅官家忌惮梁家,贤妃也忌惮。 二皇子讪讪地坐正身子,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贤妃揉了揉眉心,道:“事已至此,梁、秦两家是不指望了,曾家那边你上心些,等到你和魏欣大婚之后就找个机会把曾氏女抬进门。以后,少不得要用到她。” “儿子晓得。”二皇子点点头,话音一转,“meimei那边……” 提到嘉仪公主,贤妃头更疼,“原想着让她和宋家结亲,对你多少是个助力,没想到你父皇执意将她许了个无门无品的寒士。” 二皇子咬了咬牙,清俊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狠,“母亲不必忧心,既然无门无品,要想解决也不难。” 贤妃摇摇头,“先放着罢,也该让嘉仪收收心了。她跟前的刘司膳,你去处理了。” 二皇子点头应下:“这等挑唆主子的奴才,早该给她些教训了。” 贤妃冷哼:“我要罚她不是因为她挑唆嘉仪,而是因为她办事不力。既然要设计梁晦,为何不做得彻底些?反倒让他去官家跟前告状,还带累了你!” 二皇子微怔,迟疑道:“母亲的意思是……严惩?” 贤妃偏头看向窗外的夹竹桃,不甚在意地说:“找个乱葬岗扔进去,让她自生自灭罢。” *** 秦家这边,想来是二皇子出面施压,让曾家把东西还了回来。 定远侯听说是“梁大将军”出的力,特意定了桌席面答谢他。 梁、秦两家从上一代起便同朝为官,一个是二皇子的姻亲,一个和大皇子走得近,至少在外人看来做了许多年的政敌,没想到会因为这桩意外的婚事变得亲近起来,也算是一段佳话。 这天,秦莞正坐在凉亭里听着明月说酒宴上有多热闹,便见秦二郎笑容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