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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收场? 真是丢脸丢到外太空去了…… 身后的门发出了一声轻响,然后他的背上感觉到了一点力道。这让手足无措的楚云涵更加惊慌,本能地用力地将脊背往后靠,死死将门顶住,生怕对方出来。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楚奕辰,一颗心紧张地乱蹦着,满脑子都是“怎么办”三个大字。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捉jian在床的jian夫,赤裸裸地不知道该往哪儿逃。好在里面的人在那一推之后没有了动静,给了他平复和镇定的时间。 慢慢冷静下来之后,楚云涵愁眉苦脸地仰着脑袋思考接下来要怎么办的问题。 总不能就这样门里门外的一直僵持着。现在摆在他眼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灰溜溜的逃跑,要么进去面对楚奕辰。 他望着天花板叹了一口气。 在楚奕辰面前,他好像一直都是逃避者。要么是在逃跑的途中,要么是绞尽脑汁的想着要怎么逃跑,甚至为了逃开从楼上跳了下去。现在想来,实在是懦弱得不像样子。 他不想再逃了。 他赢了赌局,获得了自由,与那个人处在了平等对话的位置。现在他该做的,是走进去找个理由解除所谓的“关系缔结”,然后大大方方地离开这儿。 他用了好长时间才终于下定了决心,带着一脸英勇就义般的表情转身想打开门,却发现刚才自己拿在手上的黑色副卡不见了。楚云涵郁闷地骂了一句,无奈地抬手敲了敲。 门开了。开门的人淡淡地看着他。 “我刚才……” “进来说。” “哦。”他走了进去。 门在身后再度关上。楚云涵忽然意识到自己又被压了一头,为什么自己要乖乖地听话进来? “喝什么?”楚奕辰拿着一只白色的马克杯说,“这里有绿茶和红茶。刚才你在门外的时候我烧了点水。” 他尴尬地抿了抿唇,说:“我不要。” 男人泡了杯绿茶放在小茶几上,说:“累的话,坐吧。” 整个房间中能坐的地方只有一个单人沙发和里间的一张大床。为什么会这样布置,楚云涵很清楚。这是间调教室,Sub是没有资格坐着的。他没动,说:“我……有话想和你说,说完就走。” 楚奕辰也站着,背靠着柜子,两只手插在裤袋里,安静地看着他。 在那道目光之下,他没来由地紧张,手心里不知不觉出了汗。视线避开对方,看着地面开口道:“我刚才吓了一跳。你知道的,我有点儿……怕你。” 男人的睫毛轻轻动了一下,像是昆虫单薄的翅翼,微垂了下来。 “这地方是朋友介绍的,我今天第一次来,没想到你也在这儿,所以……挺尴尬的,一时有点失控。”楚云涵偷偷瞅了男人一眼,见对方没有任何表示,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道,“我也不是对这个有兴趣,只是有点儿好奇,想看看玩这种游戏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现在见识过了,呃……挺有意思的,不过不太适合我。至于公布出来的那份资料,我以为是大家都要填的,所以就胡乱写了一份交差。我也不知道要用来做什么配对,刚才上楼来也是想和对方说清楚,没想到是你……”他干咳了一声,“听说你在这儿很有名,有很多人想做你的sub,以后我不会来了,你找别人吧。” 这些话是他在门外已经盘算好了的,这会儿不过是进来背一回书,说完之后便忐忑不定地等着对方回应。 房间里异常安静,只有墙上的挂钟走动发出轻微的声响。不断拉长的沉默让气氛变得微妙而窘迫,楚云涵终于忍不住抬起头。 视线相交。 那双凝视自己的墨黑的眼瞳仿佛幽深而静谧的夜空,浮动着一些晦暗的流光。他的目光颤了颤,暗暗捏紧了拳头,强迫自己不许移开。 楚奕辰伸手从墙上取了一支藤鞭下来,放在手心里缓缓摩挲着,开口道:“鞭子代表着权利,下跪代表着服从,使用鞭子的人与承受鞭打的人在角色扮演中获得各自满足,便是BDSM存在的意义。说到底,它不过是一种游戏。当主人放下鞭子,奴隶站起身的时候,他们都只是平等的普通人,没有地位的差异,也没有人格的高低。”他顿了顿,“BDSM理应建立在双方平等的基础之上,我强迫你屈从于我成为sub,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我一直都在后悔。” “你……”楚云涵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彻底愣住了。 男人缓步走过来,将手里的鞭子递到他面前,平静地说:“如果你想算旧账,我愿意配合。今天在这个房间里,你可以作为支配者,用你喜欢的方式对待我。” 楚云涵震惊地倒退了一步,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许久说不出话来,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开什么玩笑,我敢打你一下,黑羽和白晓还不把我活活撕了。” “无论你对我做什么,他们都不会知道。” “别耍我。” “我没骗过你。” 楚云涵看了看楚奕辰没有丝毫动摇的脸,又看了眼他手里的鞭子,心中不由生出几分烦躁和郁闷来。 这算什么?又要用什么新手段来耍弄自己吗? 他一咬牙将鞭子抓在了手里,冷声道:“现在我拿着鞭子,你不该跪下么?” 话音刚落,男人没有半分犹豫地跪了下来。标准的跪立姿势,双膝分开与肩同宽,双手背在身后,挺直上半身,仰头看着他。 楚云涵彻底呆住了。 楚奕辰下跪了。 跪在自己的面前。 他被眼前的这一幕震惊到怀疑人生,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看看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太他妈的诡异了! 今天早晨自己到底醒了没有?现在跪在自己面前的人真的不是虚拟影像吗?时间是不是已经到了世界末日?楚奕辰这家伙……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他皱着眉,缓缓道:“你玩真的?” “我没骗过您。”男人重复道,还将称谓换成了敬称。 楚云涵见他如此,心中忽然泛起一种莫名的苦涩,自嘲般干笑了一声,说:“好啊,我们算旧账。”说完抬手便抽了一鞭子。 那鞭子是用柔韧又纤细的藤条编织而成,是惩罚专用的鞭子,力道不大的时候打起来也相当的疼,他之前挨过,对那种火辣钻心的痛感印象极其深刻。此刻他这一鞭自上而下,本想打在右胸口,却因为没有经验把握不准,鞭梢重重甩在了侧颈边。 楚奕辰没有动,依旧笔直地跪着,连眼睛都没有眨。很快,他的侧颈上出现了一条鲜红的印记,皮rou稍稍隆起,显然是力道没有控制好,鞭痕处慢慢开始渗血了。 在之前的调教里,虽然楚云涵处在被强迫的位置,但男人总是会控制力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