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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好小孩,给了他一包点心后,让人回房好好呆着,还留下一个影卫在门外守着以备不时之需,便退出了客栈。 居然当晚就去了,也太着急了些。就算是个中高手,那严嘉途要是知道书生被劫走了,肯定要大发雷霆的,说不定还会发动严家的势力去追捕南尘。 他怎么想怎么不妥,当即带了几人快马加鞭去了城郊。这时夜已渐深,圆月高照,透亮的清辉撒在嘚嘚的马蹄前,他皱起的眉头迎着夜晚的长风。 ※※※※※※※ 城郊处。 长夜凉风将树叶吹得窸窣作响,清辉下婆娑的叶影晃动,隐隐晃出个人影来。 他蜷身躲在半人高的草垛后面,小心地扒开草丛观察那处宅院的大门。大门处站了两个守卫,皆是轻甲上身,武装持矛,看上去装束十分到位,却神态惫懒,哈欠连天,为了打起精神还时不时互相瞎掰扯两句。 等近子夜时,前门的两个侍卫会轮换一次班,他打算趁这个时机看情况溜进去,至于之后……再见机行事吧。 正是春寒料峭的时节,凉风吹得他有些发抖,其中一人终于打着呵欠,跟另一人说了一句后,举着矛推门进去了。剩下一个人见他走了,左右顾盼了一下,门前两盏昏黄的灯笼,四周寂静无声,只有郊外一二虫鸣。他伸了个懒腰,嘟囔了一句什么。 南尘见时机到了,匆匆把握了一下方向,一挪脚步,“咚”的一声竟坐到了地上。 ……糟糕,蹲太久腿麻了! 那人仿佛听到了草丛中传来的窸窣声,探头探脑了一阵,最后竟向这边走了过来! 这下他有些慌了,试图动脚,但腿脚发麻的感觉十分难受,一下子根本不受控制。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一咬牙开始摸索身边的碎石块,没办法,只能碰碰运气了! 就在他屛住呼吸,抠住石块之时,一只手突然圈住了自己的腰,接着身体一轻,眼前景色瞬间变换,居然悄无声息地落到了一根粗壮的树枝上! “!” 他刚吸一口气,立即被手掌捂住了他的口鼻,紧贴皮肤的温度高于常人,让他立马断定了来人是谁。 “嘘。” 男人的声音就贴在他耳边,手指抠出他抓在掌心的石块,轻轻一捏,那巴掌大的、南尘准备用来砸人的石块,悲壮地四分五裂。 ……别告诉我你半夜出现是来炫技的。 男人似笑非笑地斜睨了他一眼,手指捡了一块指头大小的碎石子往相反的方向一扔。那石块刚好砸中了什么,接着“喵”的一声,唤醒了春日的母猫,城郊远近皆响起了长长的猫叫声。 走近的侍卫骂了一声,似乎也是熟悉城郊诸多野猫,他一口唾沫吐在草垛边,将手中的矛倚着树一放,竟松了腰带,开始脱裤子小解。 于是,捂住口鼻的手飞快地改成蒙住眼睛。 南尘:“……” 他嘴角抽了抽,面无表情地将那只手扒下来,横飞了个眼神过去: 都是男人,谁还没见过似的? 男人眉头一挑:哦?这么说你见过很多了? 南尘:…… 这是什么眼神?! 男人的声音突然响在脑中:“这么说,我该夸你见多识广吗?” “……” 我见你奶奶个腿儿!!! 他愤怒地一个肘击过去,被男人握住巧妙地卸了力道,丝毫没有发出声音。 “别闹。” 低沉的声音贴着耳边响起,guntang的呼吸再一次喷洒在耳侧。因为两人一同站在树枝上,他不得不全身靠着背后的身体才能维持平衡,男人的胳膊紧密地圈住他腰,脑袋搁在他的肩颈处,他甚至能听见男人的呼吸声。 周郊寂静,只余两三声绵长的猫叫,他被身后的男人完全圈在怀里,还一动不动,以免发出什么动静引起下面的人注意。 他的耳朵突然红了。 男人低醇的笑声带着让人懊恼的调侃,更多的是暧昧的愉悦。 随后,他脚尖一点,他们便悄声落在了宅院的门内,并未惊动任何一个人。 夜风裹挟着那句蓄满笑意的话语穿过南尘耳边: “小猫儿,还满意吗?” ——没错,他是故意的。 他孤身一人来到陌生的城郊,要进入的是人类严守的府邸,而非妖怪的洞xue,他的阴阳瞳并派不上用场。 而之所以这样还急匆匆地赶来,除了那人救了小鲛,却因此落入了魔窖,无论是出于人道还是出于因果,他都应该将代替小鲛受罪的人救出。更重要的是,下午不光打听了那严公子的光辉事迹,还顺道打听了那英勇救人的少年。 那少年被抓走后,好几个书生找衙门闹过。很容易的,南尘就知道了这些人都是那少年同窗的学子,他们是坐同一辆马上上京赶考的同年。 而那少年,姓路。 尽管尹翰墨说过那位严公子不敢要此人性命,但有被乱棍打死的清倌女子与襁褓中婴儿的事迹在前,他怎能俺的下心来呢?人命关天,再说那书生本不该受这顿皮rou之苦的,自然是能尽早出来为好。 南尘最大的依仗,阴阳瞳并无作用,而他敢不踩点,不调查,只身一人前来——只不过是仗着寄宿在阴阳瞳内的男人罢了。 吃他的灵气,睡他的床,还天天咸猪手摸来摸去,养着他也该发挥点作用了! 男人洞穿他的小伎俩,却仍然依他的意出现,不过是纵容着这只挥舞爪子的小猫罢了。 ☆、第三十三章 防火防盗防妖孽 飞跃到墙头的那刻,南尘顺道从上至下扫了一眼这栋宅子的全貌。 院落的构造终于解释了为什么被尹翰墨称为“严防死守”的宅子大门处只有两个做摆设的松懈侍卫,那道漆红涂绿的大门根本就是个摆设,真正进出的地方是侧后方的一道隐蔽的暗门,那些孩子被带进去的时候估计都是蒙住眼睛的,以至于将那个大门当作出口,再加上这栋宅子特殊的构造,这几年来都没有人成功从里面逃出来过。 外宅大得有些空旷,灰衣仆人皆低头弓腰,从小道上低调地穿行,捧着茶水的,提着水桶的,还有拿着换洗衣物的,更多的是收拾下来换洗的床单被褥,那些痕迹看得南尘眉眼一抽,一想到是那些不谙世事的孩童留下的,内心狠狠地抽了一顿严公子,这种人打死都不解恨,死了还要鞭个七八遍尸! 他这边愤怒地想着,男人发觉他的表情越发面无表情,饶有趣味地盯着他看,似乎试图发现这下面掩盖的情绪。他回过神来就发现男人一双幽蓝的瞳孔在暗沉的夜色中明晃晃的可怕,像两盏小灯似的,再加上他一身万年不变的赤色长袍,生怕敌人发现不了一样。 他内心扶额,拽着那只咸猪手将人拉到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