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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宝贝。 那屋子是老夫子给他俩的,说是给儿子留的,及第郎自然受不起,那老人揽着他没说话,硬是拉他们在这儿安家,说是个暂居,旁人都明白,这是当后人疼呢。 不小的宅子,有些旧,正面瞧过去,两座石狮子破了一个,门前荒了一大片,周遭围着竹林枯树,将来是看着破败,两人费了不少劲儿,才收拾得舒坦些。 金凤走进去,忙个炊事,想要及第郎生火,那君子似的人物站在那儿,杵着,半天没动,金凤凝了他许久,大笑起来,“你连生火都不会?” 及第郎自然顺着他,苦着脸讨教,“先生,教哥哥这个吧。” 金凤啐他,“你叫个什么呢!颠三倒四的。” 说完就都笑了,小人儿好容易见着别人向他讨教,乐得不得了,学着他男人教书的模样,严肃地跟他蹲下来,蹲在土灶旁边,教个民间的小调子,挤在一块儿,落了一头的灰。 这地方,及第郎猜了好些故事,猜这里是金凤的家乡,又猜是金凤听了话本里想来的,又猜这处有什么好吃把人馋过来了,饭桌上猜了一道又一道,把金凤猜烦了,一筷子塞了吃的堵他的嘴。 “这地方……杏花多。”那人闷头还嚼着饭,说的七七八八,零零碎碎。 及第郎却听得一清二楚,看着他脸红,差点把眼睛红了。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 及第郎拉着他的手,笑的有些心疼,“咱们明儿一同出门走走?” 金凤吃着饭,像是羞艳了的花骨朵,直往下头垂,还闷着声,“不教书啦?” “同夫子请个假。” 那人才抬起头看他,是真红了脸,嘴边沾个饭粒,巴巴地,想往自个儿这边凑。 两人亲个嘴,把饭都亲凉了。 金凤·及第郎:春朝游,空山新,碧梧桐 40 照来春气如抽丝剥茧,凛冽地早寒之风,割着人的身子,从脚惊到手,四方的薄变,冻得人裹紧了衣裳,跟着岔白的大气直抖。 起个大早,俩傻人说要看什么劳什子日出,天不亮就醒来,到这处的土山坡高头,成双坐下,挨到对方骨子里似的,挤弄着衣衫抱着取暖。 黑漆嘛唔的,里面藏着金凤的责怪,还包着及第郎的安抚,都悄默声儿的,怕把日光吵醒了。 “都是你,昨夜里缠我做什么……害我没睡好。”金凤缩在他男人脖颈里,窝得死死的,凑到那尖下巴跟前说话,说气了,抬头一口咬上去! 及第郎直抽气,就着小人儿的眸光,辨得出一个轮廓来,与他头抵着头,笑哄着,“小银锁,明知道白日里要出门,是谁搂着我先动手的?嗯?” 金凤闻着他口中的清列气味儿,像闻不够,挨得老近了,才装傻嬉笑着,“博雅书生郎,你经不住诱惑。” 教了些文章的,金凤说话词都变了,及第郎心里笑的欢,听他用个什么“诱惑”,差点把嘴笑歪了,只得点点头,老实巴交地讨个“罪名”,“好人儿,我是经不住,你再多诱惑诱惑郎君?” 凑的那样近,热气喷地人痒痒,两人也没分开,说着话,嘴经常碰到一起,惹得半身子激灵,浇了一身暧昧,把人都搞热了。 金凤无人时还算主动,眼下正乌黑,他没忍住,凑上去亲嘴,舌头挨着舌头了,是火星子碰着干柴,一下子烧起来,火苗舔着津液就蹭上去,guntang又浓烈的,把两人的口水都快沸腾了似的,吻得好绵。 及第郎环抱着金凤,圈在自己怀里,正要伸了手进到他的小人儿的衣襟里,那朝阳便缓缓地亮了一个边儿,金灿的,蒙着些黑,踱一层光亮,登时吓得金凤翻脸不认人,赶忙推来了,红着脸,装个赏景样儿。 嘴角湿透了,挂着水渍子,不正经地映着朝阳,那朝阳是照大地,照四方,像是把他俩的破烂事昭著了天下人,金凤臊起来,拍拍屁股起身,看也不看及第郎。 “金凤,不同我一块儿了?”及第郎苦着脸,在那地上坐着,屁股底下全被寒气打湿了,端看个驼背的儿郎瘫坐着,做个委屈相。 金凤一扭头心就软了,抿了嘴坐到他男人身边,仰着下巴,“这日头不大,今天适合走走。” 及第郎听他东扯西拉,舒了面色,一手随意地环了他的腰,有些唏嘘,“金凤,胆子怎么这样小?” 金凤划不来,白了他一眼,“我胆子才不小,我能徒手抓蛇,赶牛羊,还能杀鸡割rou,你敢不敢?” 他自然是不敢,读书的文雅人,这些东西碰都没碰过,及第郎觉得好笑,敢做这些寻常大事,却不敢在感情上多动一步,这小人儿是时刻记着他,为着他,也护着他。 及第郎还是不死心,“那你不敢跟我在外头亲嘴?也不敢说咱们是夫妻?连牵个手也不敢么?我胆大包天的银锁?” “那个……那个不一样。”金凤一别扭就喜欢搅衣服,好料子也能给他搅皱拌坏了。 “哪里不一样了?既是敢作敢为,那自然就行事磊落。”及第郎拉他的手,“金凤,看我。” 金凤就不喜欢听他的教训,跟训学生似的,严巴巴的,闷了气,“不看!” 及第郎掰过他来,“金凤,咱们是来过新日子的,你要敢做这些。可你要总记着前尘,郎君不把你当念旧的人,当你是个老古板,老到掉牙了。” 大道理他听不懂,这一句烂比喻金凤倒是听懂了,抬了眼看及第郎,还是那副君子模样,背不直了,人却是挺拔的。 金凤夜里做梦,都晓得这背是怎么躬的,他心里有刺,个个刻着及第郎的名字。默了半天,心中有些念头,他才凑上去,对着他男人的吻下去,只挨了一口,瓣子红了,咳了一声,“今儿就这样,成不?” “成,明儿让郎君摸摸。”及第郎笑起来,心里好高兴,流着些坏水。 “到……到哪摸?” 及第郎想了想,牵着他的手走,小破路湿了泥土,鞋上全染了颜色,一脚一踏子印,实稳的,路好走,他灵光一闪,“学堂里?等放课了,我想碰碰你。” 金凤捏着他的手,攥的更紧了,在怨他,又觉得刺激,小脸憋红了,映在高升的太阳下,小媳妇儿似的娇气,在埋怨人,“你也忒坏了!” 春寒料峭,不冻人,反倒让人身子燠热起来,到底是不称职还是不称人意?底下村野里手拉着手一对人,心里都门清。这地方,杏花是多,栽得跟野花似的,白花花地一大片,倒显得累赘了。 “你挑的好地方。”及第郎赏了半天,没赏个什么风雅劲儿来,没得别的景色陪衬,杏花再美,也不精彩。 金凤脸上也好笑,瞧着篱笆矮子上堆的,田野里散种的,白的叫人像回了冬天,“言哥,我是寻着你的名儿来的,你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