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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答案。 只不过,他不想现在就说出来。 第二天涂戍如约带着段知许去了市集。 市集离营地有些远,他们骑摩托都花了一个多小时,交流间,段知许才知道他们每天吃的食物,都是雇人每天四五点钟就出发送到营地,如果送的晚,早晨巡逻换班的兄弟就有可能吃不上早饭。 市集比段知许想象中大很多,有些像国内的大型菜市场,里面有许多段知许没见过的食材,涂戍跟在他身边,用国语挨个解释。 段知许对这些食材感兴趣极了,但是由于他没有使用过,段知许还是忍下现在就买的想法,转而买了许多他熟悉的蔬菜和rou类。 “你居然还会做饭。”涂戍拎着段知许买的食材感叹,“在我们家,会做饭的就只有小轻尾儿,他做饭特别好吃,以后有机会你们俩可以交流交流。” “小轻尾儿是谁?”段知许问。 “他叫柳阑歌,你认识吗?”涂戍问。 段知许点头:“认识,他之前帮了我很多。” 涂戍笑:“是,小轻尾儿人很好。” 段知许看了涂戍一眼,又垂眸说:“不过最开始选择帮助我的,是涂涂,如果没有他出手,我肯定不是现在这样。” 涂戍脚步顿了下,他小心翼翼地看向段知许,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那些事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他都打听过了。段知许以前经历过什么,失去过什么,涂戍一清二楚。 “你这是什么表情?”一直没听见涂戍的回答,段知许歪过头看他,结果发现涂戍的表情非常微妙,“你知道的吧,我以前的事情。” 涂戍点头:“嗯。” “不用那么紧张,都过去了,也没什么不可以说的,放心吧。再说了,我又不是泥塑的,我可是能在虎口脱险的段知许啊。” 段知许说着,笑眯眯地对涂戍眨了眨眼,像是要把眼里的星星眨进涂戍的灵魂里去,让涂戍由内而外的战栗起来。 涂戍:“……” 涂戍:“卖萌是不对的。” 段知许:“我这不是学你的吗,小狐狸崽儿。” 五千多岁的涂戍冷笑道:“你知道我今年多少岁吗?” 段知许仰着头说:“应该不超过三岁吧,那么奶的小狐狸崽儿,要不要哥哥疼,哥哥抱呀?” 涂戍闻言停下脚步,对着段知许张开双臂:“好啊,哥哥抱。” 段知许:“……噗,有病,走啦!” 段知许飞快逃离现场,涂戍立马追上去:“喂,不是说要疼我抱我吗,你出尔反尔啊。” 段知许说:“我那是在骗小朋友呢。” 涂戍问:“你听过曾子杀猪的故事吗?有一天,曾子的妻子准备去赶集,但是她的孩子却哭闹不止——” 段知许打断道:“别讲了别讲了,我错了成吗,我不诚信,我是大骗子。” 涂戍拉住段知许,目光灼灼地望着他:“那你应该怎么做?” 段知许脸诡异的开始发热,半晌对着涂戍说:“……杀猪。” 涂戍曲起食指敲向段知许额头:“错了,重新回答。” 段知许脸逐渐染上血色,他别过脸不肯看涂戍,也不肯回答。 涂戍把买好的东西放到地上,两只手捧住段知许的脸颊,将他的头摆正,直直面向自己:“说。” 段知许喏喏张嘴,声音细弱蚊吟:“……疼你,抱你。” 涂戍终于笑起来:“那来吧,抱抱你面前的三岁戍小宝。” 段知许没动,他无法移动脑袋,只能挪动眼珠,让自己不去看涂戍:“涂戍,你这是在做什么。” 涂戍问:“你看不出来吗?” 段知许艰难地摇头。 涂戍说:“我在等你抱抱我啊。” 段知许问:“为什么一定要我抱你,你明知道我在开玩笑。” 涂戍眨眼,那双让段知许从初遇时就惊艳的赤金色瞳孔,在这一瞬间像是破出海面的朝阳,绚烂得不得了。 涂戍说:“因为我在追求你啊,想借你的玩笑,占占你的便宜。” “段知许,那你愿不愿意让我占你便宜啊?”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 占吧,妈同意这门亲事=v= - 人或许能够坚强到不会因为无休止的恶意而哭泣,却也可能脆弱到因为一点点的温暖,就泪流满面。 是改编自“人的脆弱和坚强都超乎自己的现象。有时,我可能脆弱得一句话就泪流满面,有时,也发现自己咬着牙走了很长的路。”——莫泊桑 第84章 、番外 17 涂戍又往前走了一步,整个人几乎罩住了面前的段知许。段知许被对方那股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撩得头晕脑胀, 一时之间竟然忘记拒绝。 “嗯?小知许?”涂戍低声喊道。 “你……”段知许艰难地开口, “你这人怎么这样。” “我怎么样?”涂戍问。 他怎么样? 段知许垂眸, 伸手推开对方。 涂戍很好,他善良热情, 乐于助人, 有爱心, 责任感强, 除了偶尔会做一些令人憋闷的事,大部分时间几乎找不出缺点。 他说不清是什么时候,可能是被涂戍一次次从野兽口中救下时, 可能是涂戍背着自己在荒野上狂奔时,甚至可能是当自己孑然一身, 茫然无措的飘荡在澳国和涂戍重逢时。 涂戍就像一道破开雾霾的光,快速的, 强势的照亮了他原本渺无前路的生活。 他那么的好。 可也正因为他太好了。 段知许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他的过去并不光彩, 就算如今他不在国内, 网络上却依旧还有着无数关于他的黑料。 段知许还知道,肯定有许多认识或不认识他的人, 存档了当初叶席放出来的床照,如同附骨之疽,一辈子牢牢地黏在他的身上, 指不定什么时候又会重见天日。 而叶席给他的经历,让他根本无法再继续心无芥蒂的信任枕边人,他太知道从浓情蜜意到相看两相厌,是一种什么样的折磨。 段知许清楚涂戍不是叶席,他不会做出这些事。 可当年,他也是这样去相信叶席的。 他的过去,他的害怕,让他怎么敢说,自己配拥有这样好的涂戍? 任何一丝一毫的怀疑,都是对涂戍的侮辱,他不能让涂戍背上这些。 “我……”段知许深吸了一口气,“我需要的东西都买好了,回去吧。” “段知——” “回去吧。”段知许重复道,“我们回去。” 涂戍不再说话,沉默地捡起地上买好的食物,跟在段知许身后走出市集。 两人安静地开车回到营地,一路上都没再开口说话。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