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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的爸爸在革委会是什么职务,但看外面警卫对他的态度,肯定也低不了。 革委会有人,这在她解救自己爸爸的事情上,多少有利。 她说“我爸爸突然被革命小组的人抓了起来,说他搞封建迷信,还说我们苏家是黑一类分子,我心里急,就想来革委会把这件事情解释清楚。” 她没有说自己家冤枉,说下面的人乱抓一通,但也没有说自己家就是坏的。 解释清楚,那就是里面有误会。 张小民皱眉“怎么回事?”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苏然家里不是烈士的后代吗? 烈士后代怎么会被划入黑五类分子? 这是哪跟哪的事情? 这不是胡闹吗? 张小民顿时怒了,他怎么忍心看着自己的女神这么伤神? 他拍拍胸脯说“这件事情,我帮你,我这就去找我爸。” 苏然听到他的话,眼睛一亮,看来张小民的爸爸在革委会职务还不低啊? 她顿时高兴起来,只要能够帮上忙就好。 这革委会里有人,总比没人好。 …… 很快,苏然就跟着张小民去了他爸爸的办公室。 当看到门口牌子上写着“会长室”三个字的时候,苏然傻眼了。 张小民的爸爸是革委会的会长? 这么巧? “苏然快进来啊。”张小民一回头,就看到苏然站在门口看着牌子发呆,就朝她招了下手。 苏然心里一跳,但还是跟着张小民进去了。 反正人都来了,她自然要把这件事情弄好。张小民的爸爸是会长这件事情,虽然很让她吃惊,但是想到他的爸爸权利这么大,这不正好可以让这件事情能够圆满地解决吗? 哪怕心里再替张小民惋惜,她现在也得打起精神来,为自己的爸爸申冤做准备。 此时此刻,关键就在这里,她一定要替自己的爸爸把事情说清楚,可不能让孙德贵的阴谋得逞。 她怎么能够让孙德贵报复她的爸爸。 不管怎样,她都要把这件事情办成功了。 孙德贵想要报复他们苏家,门都没有。 他现在有了地位,可以嚣张,那她也为自己家把这件事情摆平。 虽然要利用一下张小民的关系,有点儿过意不去,但是人际关系,不就是这么来的吗? 以后需要她帮忙的时候,她也会义无反顾帮助张小民。 这么想着,苏然心里的压力顿时轻了许多,跟着张小民进了房间。 此时,房间里一个中年男人正在打电话。 一手拿着话筒,正在那里“嗯嗯啊啊”地回应,一手食中二指夹着一支香烟,正在烟缸里轻轻地点着。 烟灰随着他手指的动作,掉落在烟缸里。 他听到动静,抬头看了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带着一个漂亮的小姑娘走了进来。 他愣了一下,夹着香烟的那个手向前挥了挥,又对电话里头说了几句。 张小民见自个老爹正在那里打电话,也不去打扰他,而是带着苏然坐到了前面的沙发上。 还从柜子里拿出一些零食出来,放到了苏然的面前,又对她说“你喝茶吗?” 老头子这里可多的是名茶,都是别人送的。 那些零食,是因为他经常要来革委会,老爹给备下的。 说是老爹备的,其实是下面人备的,不过他都归算到老头子身上罢了。 “苏然,这有糖果,还有饼干,味道都还不错,你快吃。我去给你泡茶,你要龙井还是红茶?”张小民一脸笑意地问她。 这一幕正好就被打完电话的张会长看到,他什么时候看到他那个懒儿子这么勤快过? 竟然那么勤快地给一个女同学又是倒茶又是拿零食的? 张会长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不动声色地看向了那个坐在儿子旁边的女孩子。 长得可真漂亮,难怪自己的儿子那么殷勤,原来是因为喜欢上人家了吗? 也不知道这个同学家里是什么条件,配不配得上自己的儿子。 不过儿子喜欢,他这个做父亲的,自然也不能去阻止。 反正儿子也还年轻,就算玩玩,玩几年也没事。 这么想着,他脸上那严肃的表情顿时柔和下来。 “你不是说要回家去,怎么又跑回来了?” 张小民正在帮苏然泡着茶水,就突然听到了自家老头子的话,手一抖,差点就溅到了苏然的手背上。 他说“我确实是打算回家的,在门口看到你那些警卫拦着苏然不让她进来,我就把人领进来了。” 顿了顿,他又说“爸,你手底下的人怎么回事?到处抓人也就算了,怎么能够不分青红皂白地,把人家烈士后代给抓了?” 张会长心里一跳,沉声问“怎么回事?” 张小民说“苏然的爷爷是当年的抗日英雄,这事我们学校都知道,可能爸你也知道。她爸爸叫苏耀宗,她爷爷就是当年以一人之力保下平安县城所有百姓的抗日英雄苏平。” 苏平是什么人,张会长当然知道。 他在当这个革委会会长之前,那也是政府中的一员,当年他当的是县长秘书,自然了解一些抗日英雄的事情。 这个苏平,可不只是在平安县有名,在省里都有名。否则只是一个烈士,平安县政府怎么可能会那么关照人家孤儿寡母的。 他听说过,苏平牺牲后,并没有留下一男半女的,后来苏家的老太太从同族中过继了一个孙子。 难道就是眼前女孩的爸爸吗? 叫什么苏耀宗? “小姑娘你说。”张会长此时的脸色并不好。 这件事情,一旦处理不好,那可是要出大问题的。 毕竟人家苏平可不只是普通的烈士。 在省里都榜上有名的人物,如果在他的手底下出了事,他这个会长都有可能当不住。 这屁股上的椅子一旦挪了主,他还不得被某些人生吃活剥了? 那绝对不行。 人家苏家,那是干干净净,没有一点污渍的,烈士的后代,根正苗红得很,自己手底下的人竟然还能够把这些的家庭给办了? 这不是替他办好事,这是想把他头上的乌纱帽给掀了。 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张会长就怒得很。 这是哪个王八蛋搞得鬼? 苏然见张会长的脸色并不好,也知道这是一次机会。 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她要再想替她爸爸申冤,都都没机会了。 一旦那个罪名被定了下来,想要把这个罪名洗清,那都是不可能。 除非十年运动过去了,才有可能被摘掉帽子的可能。 但这不是苏然所希望的。 她不希望苏家因为这件事情,整个家庭被划入黑五类,最后苦难十年。 没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