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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红花处于光线昏暗的隐蔽处,不细心查看难以分辨。 这也难怪众人一进来,嗅到浓郁的天地灵气,而后又第一眼见到石柱上的妖花,便先入为主的以为石柱上的妖花才是赤焰花,从而被引诱到怪鸟的捕食范围,而真正的赤焰花,若不抬头细看,根本就看不到。 算起来,也不知道是怪鸟借赤焰花设下陷阱捕食,还是怪鸟为了掩饰赤焰花的存在而故弄玄虚。 这地方诡异的很,江何不欲再待下去,趁沈清宵失神之际,强硬将人拖出山洞去,贺稹见状也找机会在怪鸟长喙的攻击下逃了出来。 出了山洞,见过方才几乎令人窒息的滚滚岩浆,再嗅到空气中的闷热时,几人都觉得胸口舒畅不少。 等了许久的系统见到几人也快速奔了过来,不过江何累极了,气喘吁吁没抱起它,任它在脚边转圈。 几人刚松口气,沈清宵忽然转身奔往山洞,贺稹和江何都下意识拽住他手臂,“沈护法,你这是干什么去?我们才刚死里逃生出来!” 江何附和道:“那地方怪得很,我可不想替你收尸,我知道你想要赤焰花,可你就不能先冷静一下吗?” 沈清宵神色冰冷,“我看到赤焰花了。” “我也看到了。那里头还危险得很,你有能耐能拿到手吗?”江何毫不留情泼冷水,“再说了,你要先进去送死之前,是不是还忘了些什么?” 说着他特意将右手上的天罡锁露出来给沈清宵看,沈清宵眉头一皱,江何紧扣他手腕,扬起下巴一脸挑衅。 要走,先解开天罡锁再说。 权衡之下,沈清宵居然还是跟着二人回来了,难得服了软。 “出了这山洞,那只怪鸟就不会再来纠缠,或许是要守着里头的赤焰花。”贺稹没忍住问:“江城主,你们方才真的见到赤焰花了?” 鉴于沈清宵脸色太臭,一看就不好惹,贺稹只好问江何。 三人走在峡谷里,江何在前头紧紧牵着沈清宵的手,怕他一不留神又跑了,脚边还跟着系统,回头跟贺稹解释:“见到了,不过还不确定。” 沈清宵皱眉打断他的话,“山壁上那株定是赤焰花。” 江何不以为然道:“万一也不是呢?” 沈清宵答不上来。 江何叹息,“别看你修为高,一眼看去像是挺靠谱,遇上事却总是太过冲动,切记三思而后行啊。” 沈清宵别开脸不说话。 贺稹在后面听得失笑,“若非早知沈护法与江城主是道侣,在下或许便要误以为你这是在训导弟子了。” 沈清宵眉头一皱,看看自己被人紧握的手腕,冷哼一声。 几人一回到峡谷口,风绮月和顾云栈纷纷迎上来。 “怎么样了?”风绮月急道:“你们没受伤吧?” 顾云栈眼尖,一眼看出来,“有容哥,你的脸受伤了。” 到了地方,沈清宵一把挣开江河的手,转身走到一边,冒着一身冷气,倒是没再往山洞里走,江何也就暂时放心,闻言摸摸自己脸颊,果然就是刚被烫出来的几个水泡,看风绮月和顾云栈一脸担忧,他摇了摇头。 “没事,小伤而已。” “这怎么能是小伤……”风绮月显然非常着急担忧。 这的确是小伤,被屏蔽痛感后并不觉得疼,只是有些烫,不怎么舒服,风绮月主动帮江何挑破水泡,顾云栈则帮忙上药,分工明确。 江何觉得二人有些大惊小怪,风绮月这样就算了,顾云栈也这样…… 顾云栈默不作声站在一边,看得他实在是出了一身冷汗,莫名有种从顾云栈眼里看出仿佛写着‘除了我谁也不能伤你但你怎么能受伤了呢简直不能忍受’这种意思的错觉。 天渐渐暗沉下来,几人在峡谷口找了个避风的角落,燃起一簇灵火稍作休息,沈清宵仍一言不发站在一角,不说话也面无表情,没人敢靠近。 人家道侣都没去劝,贺稹几人也不去凑热闹,围坐在火堆旁说起那个古怪的山洞,为了找到解决的法子,都把自己的所见所闻都分享出来。 贺稹道:“我进去找你们时才看清那只怪鸟,可惜我这火灵根根本无法伤它,只能保自己不在火舌下受伤,若是我师父在的话,兴许能制住他。” 他是火灵根,面对能在岩浆下如履平地的妖兽,他是不容易伤不到这只怪鸟,同属性下大家都不易占到便宜。 风绮月抱着系统盘膝端坐,一脸好奇,“你师父?” 贺稹点头,说起师父时眼底晕开点点笑意,“师父是变异冰灵根,也算与火属性相克,若有他在,我们也不需要在这里商量如何应付那怪鸟了。” 嘴上说说而已,贺稹其实知道怎么应付那只怪鸟。上一世他在那个得了赤焰花却又转手他人的弟子口中得知的。 那名弟子说,他一进神境,就十分巧妙的到了一片石林前,走了很久没走出来,索性在最高的石峰下山洞里睡了一觉,算他好运没被那只怪鸟看到,也或是当时那只怪鸟在岩浆下休息。他发现岩壁上有一株红花,就好奇上去摘了,下来后那只怪鸟才出现,他九死一生逃出山洞,怪鸟没再跟上,而他也携带着赤焰花离开了北海神境。出来后在药阁长老的提醒下他才知道这是赤焰花,后来又让别人收走了。 而这个上一世收走了赤焰花的人,正是贺稹面前的江城主。 贺稹不知道这位江城主内里换了芯子,还将他当做上一世那个人。既然上一世是他收走了赤焰花,就说明赤焰花跟他有缘,贺稹不会夺他机缘,故而一早发现了赤焰花却没说出来。 说着,顾云栈开了口,“我总觉得,那只怪鸟似乎在书上见过……” “小金乌。” 一道清冷嗓音忽然在几人身后响起,几人俱是吓一跳,因为说话的人是沈清宵,原来他不是站在那边发呆,还是有在听大家说话的。 风绮月茫然,“小金乌?” 顾云栈被一言惊醒,笃定道:“应是小金乌无疑。据闻上古有神兽金乌,但早已灭绝,而这小金乌,是火海熔岩里生出来的妖兽,因不惧烈火,外形与能力又与传闻中的金乌相似,古籍中将它称之为小金乌。” 江何问:“可有克制之法?” 顾云栈摇头,“书上没写。不过贺师兄说的有道理,五行相生相克,若是我们当中有水灵根或是冰灵根的话,或许能克制这只小金乌。” 江何便又问:“谁是水灵根?” 此话一出,几人都朝他看来,江何笑容一滞,他记得自己以前和现在都不是水灵根……难道他记错了? 很快,贺稹为江何解惑,“正是因为我们当中无人是水灵根,所以小金乌这个难题才愈发难解。” 江何暗松口气,早说啊,吓死人了。 几人也纷纷叹气。 天色不早了,没想出法子,赶路了许久,今日又都受了惊吓,贺稹让大家都先休息一下,他则先守夜一宿,几人也就散开,各自修整。 江何抱回系统,找了个角落坐下。 石林里白日里温度极高,到了晚上狂风呼啸,气温一下降了下来,就算几人都是修士,也觉得颇有些冷。 江何百无聊懒,抱着系统靠坐在石壁上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