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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影,周时琛歪着脑袋看向照片里的傅承淮。 想到陆也看到了周时琛的照片,一时间,傅承淮内心翻江倒海,连指尖都是冷的。 吱嘎一声,露台的玻璃门发出响动。 傅承淮握着钱包转身看向站在门口的陆也。 眼下有些黑眼圈,眼睛似乎还有些泛红,傅承淮说不清内心是什么情绪,只是有些担心地道:“阿也?你没事吧?” 陆也摇摇头:“没事。”他低着头匆匆进来,避开了傅承淮的视线。 傅承淮见他似乎有意躲避自己,绕到床的另一边去拿衣物坐在床沿快速换上,少年的背影孤单而凄冷,令他十分不忍。 傅承淮走过去,站在他面前:“阿也,有什么话要问我吗?你问,我来回答你,好吗?不会瞒着你的。” 陆也一只手握着裤腰的位置,猛的往上拽,摇着头冷淡地拒绝:“没有任何问题。” 倔强而固执,这是陆也固有的姿态。 傅承淮伸手想去按住他的肩膀,却被他快速地躲开。“阿也,我们谈谈?” “没什么想谈的。”陆也低眸,细细的睫毛仿佛两道帘子,阻挡了傅承淮看清他的内心。 傅承淮弯下腰,同坐着的他对视:“阿也?你看到照片,难道没有想问的吗?” 陆也的眼眶通红,直直地盯着他,似乎在咬牙切齿地隐忍,而后只是从齿缝间逼出两个字:“没有。” 傅承淮又抬手想揉他,果然看他同样避开。 陆也快速起身:“我想回去了,你回去吗?” 傅承淮握住他的手腕:“阿也,我有话说。先不着急回去。” “我没有话说。”陆也甩开他的手,“我已经知道了。” 少年挺直脊梁站在自己的身前,却倔强地始终不肯转过身来。 傅承淮只能再度走到他面前,低眸问道:“你知道什么?” 陆也的视线落在他手上的钱包上:“有人告诉我了,你喜欢跟他长得一样的人。” 傅承淮皱紧眉头:“谁?” 陆也别过眼,盯着房间地毯上的花色,静默了半晌才道:“王学尔。”他同傅承淮擦肩而过,冷漠地道,“他说他跟我也有点像。” 说完,陆也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去。 傅承淮唤住他:“阿也!” 陆也在门边定住身体,执拗地没转过身来,他自己都害怕和傅承淮对视,害怕看到面有难色的傅承淮。 但是这事儿又不得不做,陆也内心焦灼,非常不安。 傅承淮盯着他的背影,问道:“你愿意听王学尔告诉你这些事情,也不愿意听我说?” 陆也无奈地仰头,用手抹了一把脸孔,对着身后的男人无奈地道:“我现在不知道要说什么,想一个人静一静。” 他说完,拉开门头也不回地出去,离开前站在门外道:“我在楼下餐厅吃东西,走的时候联系我。” 话音堪堪落下,门就被合上,仿佛一道闸门,彻底隔开他与傅承淮。 傅承淮阴沉的眼眸盯着这扇门,阳光从他背后一点一点地蔓延进整个房间,但他心里却一片昏暗。 王学尔什么时候跟陆也说过这件事? 王学尔又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钱包里周时琛的照片? * 邮轮一层,餐厅靠窗的一张方桌,陆也静静地吃完一顿差强人意的西式早餐。 溏心鸡蛋火候不对,他要了两个,一个太老一个太生,没有傅承淮做的嫩。 咖啡的味道很一般,远远不如傅承淮煮的咖啡醇厚香甜。 陆也意识到傅承淮对自己产生的潜移默化的影响。 对如今的他而言,好像世界里只有一个傅承淮,或者说傅承淮成为了他生活里的唯一。 他托着下巴看窗外的江水浮动,再远处有白色的帆船点点,阳光倾泻在水面上,反射着奇妙的光芒,令人目眩。 傅承淮多像是眼花缭乱的光芒,令陆也迷醉,乃至于迷失。 约莫半小时后,傅承淮出现在餐厅,同海承影视的其他员工打了个招呼,径直走向陆也的餐桌。 “阿也?”傅承淮唤了一声,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入座。 陆也曲起手臂搭在白色餐布上,脸朝窗外地斜靠在臂弯,轻声道:“我不想谈,你吃早饭吧。” “嗯。那回去再说。”傅承淮扬手先让侍应生送一份简餐,“再来一杯咖啡。” 此时,陆也却忽然道:“咖啡很难喝,你不会喜欢的。” 傅承淮见他头也没抬,只是这样说,心里某个柔软的地方像是被狠狠砸了一下,剧烈疼痛起来。 隐约竟然有种辜负了陆也信任的自责和负疚感,傅承淮抬手轻揉了下陆也的脑袋:“嗯,谢谢。” 侍应生问道:“那先生,咖啡还需要吗?” “换一杯鲜榨橙汁。”傅承淮道。 等侍应生走后,傅承淮道:“我跟王学尔谈过了,阿也,如果你……” 他的话没说完,陆也就直起身子,黑亮的眼神静静地看着他:“不说可以吗?我不想听。” 傅承淮感觉自己好像是在面对一个青春期闹叛逆的孩子,当然现在责任方是自己,他只能颔首:“好,我不说了。但……” “那我走了。”陆也说着就要推开一起起来,被傅承淮起身按住肩膀,重新按回去。 傅承淮抱歉地道:“好,我什么也不说,那你陪我吃早饭。” “嗯。”陆也扭头托着下巴继续看向玻璃窗外,阳光越来越炽烈,内心反而平和起来。 傅承淮捉摸不清陆也的状态,他怕说了什么令他更加难过,但现在缄口不言,又令他内心负疚感更强烈。 回去的路上,傅承淮开车,原本想让陆也坐在副驾驶,两人路上可以聊聊,谁知陆也径直拽开后排车门钻了进去。 傅承淮只能作罢。 回到家后,陆也彻底消失在傅承淮面前。 傅承淮去找他吃饭,陆也推说不饿;傅承淮让他下来一起看电影,陆也说要赶作业。 傅承淮靠在他房门外,明白陆也可能是伤了心,但他竟然不知道怎么去弥合这道裂缝。 不过他仍旧是敲门提醒道:“阿也,如果你想跟我谈谈,我随时都在,可以吗?” 躺在床上的陆也“嗯”了一声。 他望着飘飘荡荡的窗帘想:我可真是个坏心眼的人。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傅承淮这几天都没有离开小别墅。 陆也看得出来,他想找时机跟自己谈谈。 但陆也每天都胡乱吃了早饭就往外面走,并没有给傅承淮“谈话”的机会。 陆也同样在担忧,他怕傅承淮让自己选择去留。 他没有想过要走,哪怕从王学尔口中得知自己长得像另一个人,哪怕亲眼看到钱夹里那张照片,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