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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丫鬟前脚进来,顾君昊后脚就在下人的搀扶下也走了进来。 周氏心情不好,对自己的儿子也没什么好脸色。 “这院子就这么大,你媳妇受惊的消息早就传回来了,在门口晕过去的消息也传回来半天了,你是崴了脚又不是断了腿,这半晌都跑哪去了?怎么才来?” 顾君昊也不解释,温声道:“是儿子错了,走慢了几步,娘别动气。” 顾君昊是个读书人,颇有几分古板,原来的脾气跟他爹年轻时一模一样,凡事一定要论个是非对错出来,便是跟亲生父母也是一样。 但自打几个月前他病了一场,痊愈后就像是忽然想通了什么似的,不管周氏和顾苍舟跟他说什么他都不还嘴,在外面也收敛了许多,不再像以往那样横冲直撞了。 这样直接认错到让周氏不好再说什么,对他道:“我已经让人去请太医了,你先在这陪陪你媳妇,她若醒了看到你也会安心些。” 顾君昊应了声是,抬脚走到床边,背对着阮氏在床边坐了下来。 他故意装作崴了脚,搁置了求子的行程,让阮氏去参加宣平侯府的赏荷宴,却不想她还未出城便又折返了,据说是因为被一个逃窜的毛贼惊了马。 顾君昊不知道上辈子的这一天京城的东城门附近是不是也闹过贼,因为那一次他老老实实按照母亲的安排带阮氏去求子了,一大早天还没亮就出了城,数日后才回来。 因为不知道,所以他今日由着阮氏自己收拾好了再出门,没有催她早些走。 他若早知有这么一出,一定想办法让她避开这桩事,顺顺利利地去和赵坤相见。 可惜……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 太医还没来,房中一时间很安静。 阮芷曦感觉到床边凹陷下去一块,有人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她知道这是阮氏的丈夫,相貌英俊,仪表堂堂,三年前以状元之身被先帝选入内阁的京城才子。 虽然脑子里都有印象,知道他长什么样,但这种熟悉是对阮氏而言的。 对阮芷曦来说,他就是个陌生人。 阮芷曦有些紧张,怕他会因为心疼妻子而拉住自己的手,到时候万一她身子僵硬,或者起一身的鸡皮疙瘩,那不就被发现了。 好在古人或许都比较内敛,周氏和下人还在房中,顾君昊只是坐在床边看着她,一动没动。 也好在她没有睁眼,不然就会看到自己这个丈夫的眼中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担心关切一往情深,而是满满的憎恨和杀意。 又过了一炷香左右,太医在顾苍舟的陪伴下拎着药箱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对周氏拱了拱手就去给阮芷曦看诊。 顾君昊起身让开了地方,安静地退到一旁。 阮芷曦尽量保持平稳的呼吸,免得被太医察觉什么。 太医先是把了脉,松了口气,又在阮芷曦后脑来回摸索了几遍,摸索完再次把脉…… “吴太医,我家儿媳怎么样?没事吧?” 周氏见他半晌不语,担忧地问道。 吴哲并没有立刻回答,把药箱打开窸窸窣窣地摆弄了一阵,才道:“看脉象应是没什么大碍,头上也没有明显的伤痕和瘀血,但涉及到脑袋的事情都不好说,我也不敢给你们准话。” “这样,我先给少夫人扎几针,看她能不能醒来。” “若是醒了,三日内没什么事那应该就没什么事了。若是不醒,那……就只能再看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剧情比较慢,大家不喜欢的话可以跳过或是攒攒文再看哈~ 另:明天有更新~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赵明川的小娇妻、笑寒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所谓伊人 10瓶;glock26、也许不再、十年踪迹十年心 5瓶;我本闲人、彩虹彼端 2瓶;皮皮球、夜观雨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借钱35.3% 阮芷曦将这件往事告诉了顾君昊, 顾君昊听了差点惊掉下巴。 不是因为阮氏跟阮振裕曾经发生过争吵,而是因为阮振裕竟想娶永昌侯府的苏大小姐? 自科举制度诞生以来,历朝历代的朝廷就都在说着要放下门户之见,广纳天下贤才。 可是数百年过去了, 这“门户之见”却始终存在, 所谓的放下也仅仅是在招贤纳士上而已, 涉及到结亲之事,两姓之好, “门第”依旧是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甚少真有豪门显贵会将自家的女儿嫁与寒门。 而那极少数被看上的寒门子弟, 也一定是万里挑一的人才,却有过人之处。 顾君昊并不是个会因门第而看轻别人的人, 但门第之分也确实存在,这是不容回避的问题。 阮振裕少年中举, 确实称得上才学出众,但要说他已经出众到了绝无仅有, 能让永昌侯府另眼相待的地步,那也绝对算不上。 即便是当初十八岁便在殿试中夺魁,成为大齐最年轻的状元郎的顾君昊, 以他当时的身份和顾家的地位, 他爹娘都不见得敢去永昌侯府提亲,何况是如今的阮振裕呢? 举人难得,贡士和进士岂不更难得? 阮振裕到底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中个举人就想娶谁娶谁了? “最搞笑的是他当时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不日就能得中进士, 结果在会试就被刷下来了,连贡士都没能考上。” “我就纳闷他是以为自己才学有多好,还是觉得进士这么好考,只要中了举都能考中?” 阮芷曦不无讥讽地说道。 这个年代能考中进士的屈指可数,像顾君昊这样的少年天才凤毛麟角,大多数进士考了不知多少年才考中,有些年纪都一大把了。 顾君昊觉得阮芷曦这话说的虽然有些尖刻,却也不无道理。 “读书之人理当勤勉谦逊,他中举之后骄傲自负,不思如何应对会试,反而洋洋自得,将心思放在了亲事上,落选也是正常。” 阮芷曦点头:“所以你是不是记错了?阮氏怎么会跟阮振裕亲近,跟振堂反而疏远呢?” “我没记错,”顾君昊回道,“她跟振堂疏远可能是因为后来那些年振堂一直都在边关,很少回来。但振裕一直都在京城,他们确实是常有来往的。” 若是一近一远,那跟近处的人来往比较紧密也是正常。 阮芷曦只觉得阮氏的心未免也太大了点,但这件事说起来跟她也没什么关系,她也就没再多想,很快就抛到脑后了。 ………………………… 九月中旬,阮芷曦在家休养了一个月之后,身上的伤虽然仍未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