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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了舞台。 也就是在那个暑假,蒲栎开始了在腕表店兼职的模特生涯。 腕表店的经理是蒲娅南的好友,从小看着蒲栎长大,早就说过他凭着一张脸就能当明星。 那年蒲栎16岁。瞒着mama说去补课,其实是在某奢侈品店的开业典礼上站台。 后来他就越来越不爱上学了,不是学不下去,只是单纯地想要离挂着锁子的大门远一些,再远一些。 为此,他还想了一个迂回的方法搞定mama。 他跑去郑一刀家里,百年古厝红砖熠熠,他来不及驻足,扑腾就跪在了郑一刀面前。 “阿叔,收我做徒弟吧!” 郑一刀吓得跳脚,骂这个突然闯进来的小子跪的还真是地方,偏偏对着祠堂里供奉的郑氏祖先。 而后郑一刀认出蒲栎,呵呵一笑,嘴巴咧到耳朵根上:“厚喇厚喇。” 就这么着,蒲栎高二就退了学,光明正大地跟在郑一刀这个保护伞下。白天四处走xue,晚上就去郑一刀的海鲜店里帮忙,时间久了还真的学了点做海鲜的本事。 蒲娅南对他没办法,日子再艰难她也没有发过什么脾气,只是暗自伤心苦恼了小半年母子俩才开始能正常对话。 “后来就遇到了星探?”慕池调查过蒲栎的经历,他知道蒲栎在海鲜店里没多长时间。 “差不多一年多,才稍有点名气,然后就有个jiejie说可以带我签约进娱乐公司,当明星。”蒲栎说起这些,不好意思。那些年宛如一幕幕带着奇异色彩的老旧电影,虽说才过去没几年,但想起来就像是上个世纪。 “你mama同意了?”慕池问蒲栎。 蒲栎摇头:“怎么可能?她气得要死,那是我见过她最凶的一次,连郑一刀都被吓得额头冒汗。她不愿意我进娱乐圈,说娱乐圈的人都是蛇蝎败类。” 慕池现在算是对蒲栎的mama有了重新得认识,心里特别感慨。 曾经,站在那颗梧桐树下,慕池悄悄的埋怨过这个女人,虽然明知道他们都是并列着的受害者。现在,他对蒲娅南满是敬佩。 以他在娱乐圈里的这些见闻,日子过不下去,有太多可以来钱的方法,可这个女人选择了沉默,独自一人把他的小栗子抚养成人。单凭这一点,他就应该一辈子对这个女人心怀感激。 慕池送蒲栎回去,再次站在那颗梧桐树下,抬头看阳台上围绕蝇虫的暗红色小灯泡,感念一切安排自有上天的道理。 第34章 蒲栎睡到第二天上午十点多。在外面总是绷着神经习惯了早起, 回家总算能睡一个实打实的懒觉。 蒲栎醒来之后,家里空无一人。蒲娅南还像蒲栎小时候在家时那样,给他留下一个纸条:mama去排节目, 你自己热粥来吃。 蒲娅南这些年和剧团的老同事合伙办了一个舞蹈培训学校。寒暑假的时候请老师带一些幼儿舞蹈启蒙, 平时组织社区里的中老年朋友跳跳舞、排排节目。 这一天是除夕, 蒲栎没想到老妈会比他还忙。 他笑着收起纸条, 去厨房热了点粥,从窗口遥遥看到不远处慕池住的那个酒店, 便又回房找了手机打电话给慕池。 “小池哥?”蒲栎声音带着亲昵,“睡醒没有。” 慕池笑起来:“你才醒来,我已经晨跑回来了。” 蒲栎回到厨房搅动锅里的粥,看被阳光照得发亮的酒店招牌,笑:“看来昨晚没有我, 小池哥睡得很饱?” “可不是吗,不过更希望有你打扰, ”慕池问蒲栎,“怎么胆子这么大,说这些,mama不在身边。” “嗯, ”蒲栎关了火, 单手把粥盛到碗里,“去排练节目了,今晚除夕夜,社区有慰问孤寡老人的演出。” “那我们见面吧, ”慕池拖长声音听起来黏糊糊的, “想你了。” 蒲栎原本没有那么渴|望立刻见到慕池,此刻听到邀请, 心就已经先飞了过去。 蒲栎翻衣橱,因为这一次没带行李过来,只好将就一下穿穿以前的。还好,这些年,他身材除了更瘦一点,几乎没什么变化。 翻找一阵之后,拉出一件衬衣配满是窟窿的驼色毛衣,又搭一条浅色牛仔裤。这些都是以前当模特的时候,品牌赞助的衣服,过了这么多年也不觉得过时,没想到老妈都没有丢,还挂在衣橱里,看上去和新的一样。 蒲栎再穿上他们,对着镜子笑得尴尬,有点难以驾驭自己十八九岁时候的审美。 不过,有了前一晚在街头被路人认出的经历,他还是准备装嫩一些,好让自己不要那么容易被认出来。 蒲栎换好衣服去慕池那里,直接上楼打开进慕池房间。 慕池刚冲了澡,穿着睡衣站在窗前看码头来往的人群,一回头,看到蒲栎来了,笑着张开怀抱。 蒲栎拱进慕池怀里,不由得想要撒娇。或许是从小没有父亲的缘故,蒲栎特别喜欢慕池身上这股成熟男人的气息。 他搂着慕池的脖子,用脸颊刮蹭慕池的下巴,呼出热气。 慕池从蒲栎的发顶亲吻到他的眼角鼻梁,再亲上水润的唇,手掌扣着蒲栎的脖子,有一些霸道和迫切。 很自然的,两人拥抱着,不知怎么就滚到了床上。 窗外是大亮的天,偶有不知名的海鸟,在与世隔绝的高空,坠入无人打扰的甜蜜亲昵。 两人亲热之后就一直懒懒地躺在床上,暖气开得很足,不盖任何东西,坦诚相见。 慕池和蒲栎这具年轻的身体在一起,仿似也年轻了许多,欲|望的闸口一旦被毁坏,随时都想吃了对方。 蒲栎就更是难以自持,他觉得在慕池面前自己什么都隐藏不了。与其假装矜持,不如索性敞开了享受。 蒲栎转一个身,用额头顶着慕池的胳膊,说:“小池哥,我发现一个秘密,从我家厨房居然能看得到酒店。” “是吗?”慕池问,声音里带着微笑,像是假装配合小孩子发现的“惊天”大秘密。 “是哦。”蒲栎认真的点头。 慕池则是轻柔地摸着蒲栎松软的头发,问他:“过了今天你就本命年了吧?” 蒲栎皱了下眉,思索起来:“是吗?可是我生日是在八月。” “是,”慕池认真地回他,“本命年都是按生肖算的。” 蒲栎笑起来:“哦,也是小池哥的本命年吧?” 慕池笑起来微微点头:“蛮巧。” “听说本命年犯太岁,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蒲栎认真起来,“小池哥紧张吗?” 慕池笑着半认真地思索起来,他的24岁本命年,被恋人抛弃,母亲得知他是gay之后更是突发疾病去世。想起来,确实是人生中最难熬的一年。 “今年有你,不会糟的吧。”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