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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冲四方众人俱点头致谢,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康敏功夫做足才道明缘由:“此信,有两份。一份是昔日此事带头大哥写给汪帮主的,另一份是汪帮主誊抄用以存留证据的。妾身以为,当两封对应上,才作得数。” 白世镜诧异不已,他刚想说话,康敏转身问他:“白长老是执法长老,于查明事实经验独到。你看这样可对?” 白世镜只好说对。 康敏接着道:“先夫曾言,汪帮主将誊抄之信,存放在明教凤阳分坛的朱和尚手里。此事干系丐帮,需寻一非我帮中、又极其可靠之人去取,方叫人心安。” 好看的人说什么都对,众人纷纷点头。但谁都不想充当这个可靠的人。毕竟此事干系丐帮里边的大人物,吃不了兜着走风险极大。 康敏把目光投向木耳。 她没说一句话,就把木耳变成大家的焦点。 “那可不是五岳的木掌门?” “对啊。五岳掌门又非丐帮人物,武功又高,他去最合适。” “他手下还有个什么天禽门的少门主,跟明教还算有点渊源。” 木掌门只关心一个事,有酬劳吗? 众人都不提酬劳。事情越大谈钱越俗气,只有不住的赞美才是对侠客最好的犒赏。 三弟段誉把他捧上天:“我二哥德行、武功、义气俱堪当世豪杰,事情交给他尽管放心。” 段誉边夸边观察慕容公子的反应,瞧他会不会吃醋。 结果慕容复仍旧正眼不瞧他,只与木耳拱手:“复也可相助,木掌门但有用得着的,直言无妨。” 木耳可不想传销头子慕容复缠着他,索性丢给段誉:“烦你照顾好我三弟。” 段誉没想木耳这么决定,又欣喜能与慕容复呆在一起,又疑心二哥是不是吃醋说的反话。 木掌门的神行千里还没冷却,他只好用两条腿踩着轻功赶去凤阳。 竟有人与他跑得一样快。 又是那个顶着阿城的脸的魔尊,以为戴个面具就认不出来? 木耳从空中落下站定,魔尊也与他一齐站定。 “你又跟着我干什么?”木耳斥道。 连城璧纳闷极了。明明他跟毕连城是同一个人,就因为他会武功就遭到木耳这般嫌弃? 失落的魔尊委屈地道:“我怕你被骗。” 木耳听着真好笑。最阴险狡诈的魔尊担心自己被骗,怕是他才是最大的骗子吧? 木耳气势汹汹:“我警告你,这件事关乎我乔大哥关乎丐帮,你要从中作梗我跟你没完。” 连城璧特生气。每次木耳下山总要跟别的男人若即若离的,现在又多出个乔峰,这算个什么事! 连城璧赌气地道:“你对他越好,到头跌得越重。” “乔大哥是正人君子,哪像某些人那么卑鄙。” 木耳说的是乔峰跟张无忌。人家乔峰请客吃饭是实实在在买单的,哪像张无忌见色忘友,坑我数金。 连城璧只当木耳说他卑鄙,更不痛快。他今个儿倒卑鄙一番,好让木耳瞧瞧他这不叫卑鄙叫睿智。 魔尊故意挑事:“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赢过我就不缠你。” “一言为定?”木耳倒像看看他有什么招。 “当然。我这点基本的信用还是有的,不然如何统御各派?”连城璧不忘自我吹嘘一波。 木耳对他统御江湖一点兴趣都没有,反问:“那我要是赢不了呢?” “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还没想好,反正不违背天地良心、江湖道义就是。” 连城璧这招,是听张无忌讲他跟王保保的故事学来的。当初王保保就这么给张教主挖坑,把他吃得死死的。 嵩山上的所有人都知道连城璧喜欢木耳,一打开话匣子就给他支招。无奈的是,那么多个情圣大师都带不动连城璧起飞。 木耳细细斟酌,不干坏事都可以接受。 他问连城璧赌什么。 连城璧已有策略:“今天你跟着我,我去哪,你就去哪。” 木耳叫道:“你还没赢就像指使我做事?” 连城璧解释道:“然后赌今天过得值不值。值与不值,全凭你自己评判。” 木耳只感觉这赌局要故意输给他一样,哪有不接受的道理。 连城璧见木耳上钩,高兴地宣布赌局开始。 他带木耳去杏子林的有家客栈,那里早定好间天字上房,可供两人住下。 木耳奇道:“来这做什么?” 连城璧边铺床边道:“当然是养精蓄锐睡一觉,晚上才有力气去做很值的活儿。”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淇淇”给本文灌溉的营养液2瓶,“伊伊卡卡”给预收文灌溉的营养液5瓶。) 第41章 掉马现场 连城璧脱掉靴子爬上床, 钻进暖和的被窝里。 他兴致勃勃地拍拍旁边的床位:“你也快休息。” 堂堂五岳掌门怎么可能跟魔尊同床共枕! 木耳只坐在案几边喝茶。 连城璧自知要木耳接受他还很难,不敢强求。翻个身朝里,背对着与他道:“我绝不打扰你。否则也算我输。” 他话这么说, 木耳还是不信。 直到他听连城璧打起轻轻的呼噜。 这只魔尊竟敢在他面前安心睡着? 就不怕本掌门一剑替江湖除害? 木耳果真召唤出剑影, 提着剑缓缓靠近连城璧。 剑·商, 突刺! 木掌门不至于卑鄙到趁人做梦偷袭, 他这一剑突刺拿捏得刚刚好,剑尖正触碰到连城璧衣衫的质料。 连城璧依旧睡得安稳, 一点反应都没。 他是真的睡着了? 他就那么信任自己? 木耳收回剑影,边想着边凑近床边。 连城璧的背影没有丝毫破坏呼吸节奏的波澜。 木耳把头往床里探。 他看到那张跟阿城一模一样的脸。 他猛地生出个想法,趁他熟睡,看看魔尊底下到底是张什么样的脸。 他把手指轻轻伸向连城璧的脸颊,手指甲往上边轻轻划道口子。 连城璧忽地睁眼, 他是被疼醒的。 他伸手摸脸上的痛处,手上沾着好些血。 连城璧不愤怒, 他只是惶恐。 他本想真的睡着,向木耳表示最大的诚意,谁知道木耳竟来抓破他的脸。这下可好,木掌门知道他脸上没戴面具, 也就知道他本来就是毕连城! 连城璧一面用手指捂住伤口, 一面支支吾吾地要解释着。 木掌门回以一记奶宫。 连城璧脸上的小伤口顷刻愈合,连疤痕都没留下。 木掌门跟他道歉:“我,我就想试试你是不是睡着,不想伤你的。” 连城璧感到画风不对, 木耳竟然没有质问他。 木掌门反而乖乖地钻进被窝:“我信你了, 你接着睡吧,养精蓄锐。” 连城璧受宠若惊。他只当木耳没想过揭掉他面具的事, 歪打正着地竟叫木耳对他产生了信任感。 连城璧看着喜欢的人躺在自己的被窝里,不作他想,志得意满地闭眼沉沉睡去。 今天,木掌门愿与他同床,明天…… 木掌门在犹豫要不要让他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