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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逆徒自己都承认是他杀了莫师弟。” 常年带马甲走江湖的连城璧反问:“倘若有一易容成莫七侠的人故意给他杀呢?” 众人一想,不无道理。 宋远桥看到希望,连忙追问:“你可有证据。” 遗憾的是连城璧说没有。 张三丰心底已有明断。 倘若真的是宋青书杀害七师叔,大可不必去伪造玉坠。 反过来想,对方不惜找寻入玉五分的高手来伪造玉佩,此事定不单纯。 张三丰已然有些后悔对宋青书出手,没给他机会把此事讲清楚。 他也后悔自己没教好徒孙,遇事慌慌张张就知认错,从不想想有些什么端倪。 事已至此,无可挽回。 张真人叹口气:“不管来人是不是易容,青书总对长辈动了杀念,武当容不得他。” 宋远桥已经听出口气,连连拜谢:“师父宽容,徒儿这就为青书另觅他处。” 张真人再叹口气。 张三丰本属意宋远桥为下任掌门,哪怕他的儿子真的离经叛道,也不会迁怒于他。 谁知这两父子遇事都抢着认罪,丝毫不争辩是非,武当若交他手里,将来定要给江湖门派欺负得抬不起头。 张三丰便道:“远桥,你好生修炼功夫,武当的事务不必管了。” 宋远桥听出自己被革职,也在意料之中,仍是唯唯诺诺地拜谢。 张三丰神色和缓地走到木耳身边。 “嵩山小友,你可愿替老道管着徒孙?” 老实说,木耳跟宋青书不熟,更何况他还是犯罪嫌疑人。 不过嘛,张老道要愿意出点钱,这事情还是可以考虑考虑的。 木掌门赶紧把嘴巴捏住。 否则人设系统又得说出什么大义凛然不要钱的胡话来。 张三丰倒是从未想过给木耳钱。 他对门派的武功很有自信,觉着上武当山的人,该是想学武当功夫的。 比如刚刚与他交手的白当家,身上就有些偷学来的、学岔的太极劲。 张三丰不介意。他没有门户之见,他欢迎偷师,甚至希望武当的功夫越多人学习越好。 他一辈子钻研功夫,就是为着给更多人学的。 张真人拍拍木掌门的琴,他知道琴里藏着剑。 “老朽不懂音律,剑法倒有几分意思,便当作与小友的见面礼罢。” 木耳除了长歌门的功夫,其他的功夫都是学不会的。 他只想要点银子! 木耳继续捂着嘴,忍住,大侠不谈钱。 张三丰只当自己的慷慨打动木掌门,叫他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张三丰长袍轻飘,殷梨亭的剑已到他手中。 那剑似顺着山路涓涓流下的小溪,势轻盈,意不绝。 武当弟子们的眼光跟着剑走。 丝毫瞧不出有任何厉害的地方。 连城璧没有目不转睛地看。 他闭上眼睛想。 他似乎抓到一缕灵光,隐隐绰绰发现从前错练太极劲的岔路。 一套太极剑舞毕。 张三丰问众人:“你们记住几成?” 当年明教教主张无忌也得真人传授太极剑。 他那时的回答是“全忘了”。 然后他吊打了前来武当挑衅的贼人。 年轻弟子是听过这个故事的,争先恐后地回答:“一点都不记得。” 张三丰苦笑摇头。 上次教完张无忌,他就改良了太极剑。 按他设想,即便中等悟性,也能记得一两成,足以御敌自保。 一点都不记得的,恐怕要用蠢钝如猪来形容。 连城璧如实答:“真人剑法精妙,我只记得小半。” 张三丰听他说话中气充盈许多,便知他已窥破太极劲的法门。 由剑悟劲,此人聪慧绝顶,比之张无忌更甚,来日不可限量。 张三丰最后把目光投向终于不捂着嘴的木掌门。 木掌门平静地道:“我都记得。” 武当众人沉默数秒,讥笑声响成一片。 第14章 夜袭嵩山 没有人能记住太极剑的招式,因为太极剑根本没有招式。 随心而动,随意而起,它的动作因人而异。 木耳就是能记得。 刚刚张三丰一舞剑,他就把系统的“幻境云图”给打开。 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拍摄,脑海当中无限次回播。 在众人嘲讽与讪笑的目光里,木掌门抽出他的琴中剑。 这柄剑跟他的影子一般黑,平日里也只有他的影子才能用。 他循着幻影云图的记忆舞剑。 行云流风,滴水不漏。 原本笑得前仆后仰的弟子笑不出来了。 他们记不得剑招,不知道木掌门使得对不对。 可看木掌门舞剑,却跟刚刚看张真人舞剑的感觉一样。 若有所思,若有所得。 可灵感却总想面前飞忽的彩蝶,能看见,伸手扑不着。 除了赞叹,除了自惭,再没别的话可以说。 张三丰欣喜地捋着胡子。 把徒孙宋青书交给木掌门,明智之至。 与木耳同来的谢小荻,是个老实人。 他见掌门既学了人家的剑法,定然默认先行看管宋青书。 于是主动把推着宋青书的小牛车接过来,要帮掌门运回嵩山。 木耳是一千个一百个不愿意。 霍天青是一万个不愿意。 怎么回事? 门派里怎么多了个瘫的? 他每天烧菜做饭打扫卫生之余还得给瘫痪的端屎倒尿,简直比下人还下人! 霍天青哭着求木耳:“快招些弟子罢!” 木耳也想招,却不知为何除了游历江湖招纳进来的小弟,再没别的人上山学艺。 连城璧慵懒地晒着太阳,品尝着木掌门的绝美姿色。 当然,只是意yin。 思绪被霍天青打断。 “你,快叫朝廷把嵩山加回正派名录去。” 朝廷没有足够的力量取缔门派,却能够编纂正邪两派的名录,告诉人们哪些门派该入哪些不该入。 大部分的老百姓是根据名录,才找到他们想要加入的门派。 许是少林从中作梗,嵩山派既不在正派名录,也不在反派名录。 结果自然是正邪两道都不理会,于是无人问津。 连城璧本也打算抽空帮嵩山这个忙,可霍天青下命令的口吻叫他不满意。 他见木耳不在,对霍天青不客气:“凭什么?” 霍天青双手叉腰:“就凭小爷我知道了你的身份。” 连城璧眉毛一挑。 知道,是一个模糊的说法。他是知道自己是无垢山庄的庄主,还是知道更多? 连城璧五指向内握紧,这是要出手的姿势。 霍天青得意道:“你是淮南陈将军的副将。” 连城璧五指松开。 搞半天霍天青只是发现他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马甲。 霍天青以为抓到了根本:“你会武功,有家产,还天天装穷装弱赖在嵩山,我要向掌门揭穿你的真面目。” 连城璧跟看傻瓜似地看着他。 霍天青自言自语:“不过嘛,你要听我的话,我就不说,还撮合你跟掌门。” 最后一句直击连城璧内心。 他还是有些腼腆的:“你怎地知道我喜欢他?” “明眼人都能看到。你跟一般人说话是这个样子,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