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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记得我已经跟你道过谢了。至于回礼,我不是解决了另一个同伙了么?一环套一环,我们的‘堂姐’察觉不出。”淮之恒闭眸道。 林浮生耸了耸肩:“这是你的职责,而我却帮了你一个人情,两者中间存在着不少差别!再者,我是亲自动手,你却是假借他人之手,怎么作数?” 其实还有一点林浮生没有说:在他看来自己年长于对方,却成了“弟弟”,真是让人口服心不服。 淮之恒只好说:“那么我得做些什么,才能偿还了你的人情?” “等到明日,你记得要偏向我,毕竟我们才是‘亲兄弟’,那曜怎么也就一个关系不深厚的‘堂哥’而已。” 这个要求简单得让淮之恒都不由诧异,因此他很痛快地便答应了下来。 林浮生对淮之恒倒没有其他看法,他们相处的时日也不长,充其量也就对他十分欣赏。若有机会,他们来日或许可以成为一对密友。 至于林浮生对欧文的看法,则并不完全将其当做是朋友。对方还是孩子、他的恩人,他们之间与其说是平等的关系,倒不如说是照顾与被照顾的关系。 林浮生显然没有将淮之恒当做欧文的意思,他们两人完全是不一样的。即便对方现在用的是欧文的身躯,可十几岁的少年,一天一个变化,因为淮之恒的缘故,那变化更是剧烈,欧文的五官都逐渐模糊,变得愈发完美。 现在的淮之恒么……是林浮生的合作者,欧文的恩人,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天色已晚,你也去休息吧。” 淮之恒也将外套挂在了衣架上,正欲前往盥洗室,见林浮生依然愣在沙发上,便提醒了一句。 “呵,我现在是打翻了的醋缸子,哪有过来了还回去的道理。如若不介意,今夜你我便挤挤,总归都是男子汉大丈夫,没什么避嫌的。” 淮之恒:原来你就真的这么不待见曜啊。 豪华客卧的盥洗室亦是十分宽敞,淮之恒洗漱一番后,便换好丝绸睡衣躺在床上,默默展开冥想。 却不想,林浮生在洗漱之后,也钻到了他的被窝里。 “正所谓关系好的兄弟应该同床共枕,抵足而眠,方不负我们的深厚交情。如今你我也算是一同出生入死,不必太过介怀。我习惯于夜晚静心冥想修炼,不会打扰到你睡觉,你放心吧。” 淮之恒点点头:“嗯,我也是如此,你也不用担心我的睡姿问题,总归都是躺尸。” 林浮生:“……” “躺尸”一词用得无比绝妙。 时间一晃而过,月色逐渐落下,金黄的太阳从东方升起,室内静谧无声,直到房门从外面被敲响。 “咄咄” “路德,时间不早,今日堂哥带你去城内一览怎么样?”曜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就像透过窗帘投入房间那细碎的阳光,温暖但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就怕惊扰了还在睡眠的人。 ——呵,果然如此,大清早就过来sao扰别人。 林浮生无声地冷笑片刻,在淮之恒起身之前便率先上前打开了房门。 “路德,堂哥应该没打扰到你……” 似乎是惊讶开门的不是淮之恒而是林浮生,曜的声音一顿,热络的笑容转而变得疏离了一分,“原来是希维尔啊,路德起床了么?” 林浮生:瞧瞧这表情的变化,真是让人心生厌烦! 修真讲究顺从本心,现在的林浮生就是如此,他打从心底对曜感到不适,对对方的态度自然恶劣。 不过他还是很高兴看到对方的脸僵的模样。 林浮生倚靠在门口,傲慢地笑道:“堂哥,这么大清早便过来打扰我哥睡觉,这不太好吧?表哥怎么单单对我哥这么热络?希维尔同样是你的堂弟,可真是伤透了心。” 话是这么说,但林浮生显然不可能流露哪怕一丝伤心的意味。 曜用看待不懂事孩童的目光看着林浮生,相当自然地伸出了手,摸了摸对方的头,谆谆教诲道: “希维尔,堂哥知道你和路德自小一起成长,关系亲密。但是如今你们都是大男生了,要学会独立自主。总是倚靠在路德身边,你是得不到成长的……在这一点上,你和莉莉安娜有点像,她小时候也是总是喜欢围着我转,不过现在已经成长了许多。” 林浮生额角青筋一跳,默不作声地将曜的手拍开,双手抱胸道:“总之,路德还在睡,堂哥还是先请回吧。毕竟昨晚的舞会那般热闹,我们一时有些亢奋,睡得也就晚了……” 说着说着,他打了一个哈欠:“那么我也继续睡了。” 只是下一秒,在他关门的前一刻,动作硬生生地被止住。 “路德,原来你已经醒了,连衣服也换好了?” 曜有些惊喜的声音让林浮生眼皮一跳,他回过头,却见淮之恒已经衣冠整洁地立在了房间中,蓝袍金发,容光焕发,从这张脸上根本看不出一丝疲惫。 林浮生:怎么回事?这人起身换衣服的速度竟然这么快?而且为何他没有听到声音? 淮之恒将房门完全打开,平静地说:“不好意思,曜堂哥。希维尔太过疲倦,睡得有些迷糊,分不清梦与现实,以为我还在睡觉,其实我已经起床准备用早餐了。” “对了,听闻路德的生活习惯从小一直很好。肚子饿了么?正好堂哥也没用早餐,我们便一起去吧。”曜回头看向林浮生,无比关切地说,“希维尔看起来真是睡得相当迷糊,还是去好好休息吧,早餐待会儿自然有侍从送过来。” 淮之恒也偏头说:“希维尔,曜堂哥只以为我已经起了,所以才过来敲门的,并没有想到你也会睡在我的房间内,不要在心里责怪堂哥。趁着时间尚早,你好好休息,昨晚你还动用了魔法,想必一定是累坏了。” 林浮生:这跟说好的不一样!淮之恒,你说好的昨晚要偏向我的呢!?你给我记住了,我等着你给我解释清楚! 林浮生捏了捏拳头,简单地应了一声“哦”,“嘭”地一下关上了房门,下意识地展现了身为一个心性还未成长的少年为兄长争风吃醋的情景。 淮之恒和曜无奈地相视一笑,走廊上阳光正好,将一副温馨的图画定格。 不过图画终究只是短暂的一帧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