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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人了。 他便向许凌彬和卓毓共同的任课老师打听,了解到卓毓的家庭住址,便开车来到一个破败的公寓前。 从潮湿肮脏的小巷内找到了楼梯上楼,在楼梯口时,他便听到卓毓的吼声以及玻璃破碎的声音,这让他顿时意识到事情不妙。 果然,他在敲门几秒无果后果断踹开,便见到了这堪称惨烈的一幕。 “住手——!” 淮之恒冲上前,一把将卓毓继父手中的酒瓶夺过来扔到一边,俯下身去查探卓毓的情况,发现对方因为头部受到重击已经昏迷了过去,索性并没有生命危险,却并没有舒一口气。 而他还不经意地观察到,卓毓手中的翡翠吊坠项链在触碰到鲜血后,随着微弱的青光一闪,溶解至无形。 地面上遍布着玻璃碎片和卓毓的鲜血,淮之恒眯着眼睛,判定卓毓的头部一定有玻璃碎片扎进去,他小心的将卓毓揽在自己怀中,少年面容苍白,鲜血从头顶将他的脸打红一片,形成刺眼的对比。 “你这样的人,并没有资格成为一个父亲。” 淮之恒冷漠地瞥了卓毓继父一眼,一股常年居于上位的气势汹涌而来,让前一秒还嚣张的中年男人后一秒便跌坐在地上不敢动弹,脑袋缩着,表现得十分怂包。 “爸——啊啊啊!痛死我了!我鼻子流血了啊!快送我去医院!” 他敛去神色,连一个眼神都不曾施舍给在地面上打滚撒泼的卓伟,打横抱起即使陷入昏迷手中还紧紧捏着项链的卓毓,快速地将这个倔强的少年抱到了自己车里,向医院开去。 唯一能庆幸的是,现在已经过了交通的高峰期,一路到医院畅通无阻。 卓毓的情况看起来比较吓人,鲜血还不停地滴到医院洁白的瓷砖上,医院内的行人下意识为他们让出一条路来。淮之恒冲到了急诊室,对里头值班的医生说:“这孩子被人用酒瓶砸了头,目前已经昏迷,请为他诊治!” 那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呼叫来一堆护士,将卓毓抬到担架上,推车很快就进到了手术室内。 看着手术室门口亮起红灯,淮之恒呼出一口气,在护士的指示下去交了各种费用。 …… 当卓毓醒来时,面对的是医院中惨白的灯光,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萦绕在他的鼻尖,他茫然地眨了眨眼,刚想要起身,便被一双手按住。 “别乱动,你现在需要静养。” 卓毓瞪大了眼:“许先生,您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 说着,麻药过后头部传来阵阵刺痛,他下意识想要揉脑袋,被淮之恒拉住。 “你的头部受伤了,医生现在已经取出了玻璃碎片。小心,现在不要抓,不利于伤口愈合。” 卓毓眨眨眼,应了声“好”,眼中依然有着nongnong的疑惑。 淮之恒轻笑一声,温和地说:“我担心你,所以从你的老师那里打听到你的住址……卓同学,你是不是想离开那个不能称之为‘家’的地方?” 卓毓:“……” “你只需要告诉我,想或不想就可以了。”淮之恒用鼓励的语气说。 “想!我很想!”卓毓闭上眼,再度睁开时,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他有时候甚至自暴自弃地想着,干脆一把火将那里烧了好了。 可是不行,他不能为了那两个人渣而葬送了自己的人生,那才是真正的不值得。 淮之恒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那么就好办了,关于家暴的证据已经搜集齐全,你如今快成年,也不必再重新指定一个监护人,就可以脱离与他的法定关系。他是你的继父,不是么?我已经自作主张,请了最好的律师,希望你不要介意。” 他终于要摆脱那个一直虐待他的继父了么…… 卓毓脑海中涌现的情绪千回百转,但到嘴边来,却只有感谢:“您不是自作主张!谢谢您……真是太谢谢您了,许先生。您的大恩我就算是花去这辈子也会偿还的!” “噗嗤,别说这么夸张,我不需要你的人生,将它紧握在自己手里吧,幸福需要你自己去开拓。”淮之恒从旁边的柜子上将项链送到卓毓的眼前,“这是你的项链,我替你买了个盒子,你将它好好收着吧。” “……好,谢谢许先生,真是麻烦您了。”卓毓看着项链被收入盒子里,心里升起一丝疑惑:这条项链好像闪着微弱的光,是错觉吗? “咕~” 还未等卓毓结束疑惑,肚子便大声地叫了出来,令他面色一红。不知为何,卓毓一点都不愿自己在淮之恒面前露出一点失态的反应,肚子叫打嗝放屁什么的全部打叉。 淮之恒善解人意地道:“肚子饿了吧?医院楼下有二十四小时便利店,我去为你买点东西吃……水饺可以吗?容易消化。” “我不挑食的!许先生您买什么我都会吃掉的。”卓毓忙不迭道,恨不得表示自己真的是饿了连胡萝卜洋葱青椒都能生啃,绝对是个好孩子。 淮之恒轻笑一声,关门前单眨一下眼睛,语气轻快:“不会让你吃奇怪的东西的,毕竟我也要和你一块儿吃,肚子要饿扁了呢。” 卓毓看着关上的门,往床柜上看去,柜子上没放着任何食物,垃圾桶里也是干干净净的,房间内只有消毒水的气味…… 所以,许先生是一直在旁边照顾着我,连饭都顾不上吃吗? 卓毓抿了抿唇,一股热意爬上脸颊,心中掀起异样的悸动:好像有点热……难道是发烧了? 第 7 章 当淮之恒提着食物回来时,就看到卓毓一脸呆滞,满面通红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过医术技能已经到达中级的淮之恒怎么会看不出来,卓毓不是发烧,但也不只是在发呆,分明就是入了神……想什么才会让一个少年脸红呢,当然是对方心存好感的某人。 ——比如说他。 “脸怎么这么红,是发烧了吗?”淮之恒伸手探了探卓毓的额头,手下的温度更加guntang,他瞪大眼,语气担忧不已:“很烫,果然是发烧了!我马上去叫护士过来,你等等。” “我、没……请等一下!” 卓毓突然心虚,急急地拉住了淮之恒的衣角,声音软糯地像是在撒娇一样,他自己都想不到自己竟然能够发出这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