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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4

    钱玉嫃会意,朝谢士洲看去。

    “你去何其香酒楼给我买个招牌糯米鸡呗,突然想吃那个。”

    “糯米鸡?”

    谢士洲恍惚了一下,想着小姐们聚会不都是吃片儿糕蝴蝶酥之类,怎么还有张嘴要个糯米鸡的?他又一想,他喜欢的女人就应该这么有个性!就这样他完成了自我说服,起身走出去了。

    看人出去了,钱玉敏原地笑晕。

    谁知道呢,刚走出去的谢士洲又倒回来,钱玉敏喊打住都来不及,险些呛着。

    谢士洲问:“她怎么了?”

    钱玉嫃说:“没事,你不去买糯米鸡倒回来作甚?”

    “我想问问你还喜欢什么,我一并买上。”

    “哎呀你看着办吧,我一时也想不起来。”钱玉嫃只是想给他找点事做,方便单独跟妹子说几句话,谢士洲也很乐意被使唤,带着四喜八福就出了街,出去约摸半个时辰,等他回来,钱玉嫃看到那阵仗就很后悔。

    早知道就不该让他看着办!

    看着办的结果是啥?

    是他出了门一路买过去,且不说临街那些店铺里摆的,人扛着卖的糖葫芦他都没放过,还有什么麻花枣糕叶儿粑糍粑烧麦葱油酥……

    四喜建议打住,心道三少奶奶又不是猪变的,吃得了这么许多??

    谢士洲也没采纳,表示都快到年关买多了有什么?嫃嫃不爱吃就赏给底下人,反正除去那招牌糯米鸡,其他这些加起来才几两银子,多大回事?

    谢士洲挺潇洒的,回去的时候也就是一手糖葫芦一手糯米鸡。

    四喜八福累得够呛,他俩提回来这些一张桌子摆不下,钱玉嫃看着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憋了半天,才道:“我这留两三样,给娘那边送点,剩的让底下人分了吧。”

    谢士洲晃了晃他提着的糯米鸡:“鸡还是热的,这会儿吃吗?”

    钱玉嫃站起来,走到他跟前去,接过糯米鸡也没多看,顺手放在一旁。她抬起头看向跟前的谢士洲,没好气道:“没看出我是想跟玉敏说私房话才把你支出门去?怎么傻乎乎买这么多?一家家让人打包你不累啊?”

    “累!我累死了!肩膀特酸,来给我捏捏!”

    他都无所谓钱玉敏在这屋,顺着杆子就往上爬。

    钱玉嫃也看出人是装的,便伸手揪住谢士洲脸皮,给捏了捏。

    第24章 

    午膳过后谢士洲还待了一会儿, 看今儿个也没法再赏梅花, 他跟丈母娘打过招呼准备告辞。钱玉嫃送他到照壁那处, 停下来,说:“这么冷天别在外边逗留,出了门就直接回去啊。”

    “……那我走了?”

    他说着就要转身,钱玉嫃又将人叫住:“别忘了替我问候你家里人,今儿不赶巧, 赶明我给赔罪去!”

    谢士洲笑问他赔什么罪?

    钱玉嫃道:“你清早出门之前会不告诉家里?你家里等着看我, 我却脱不开身,回头不得弥补一二?”

    这么解释也行吧, 谢士洲问她明天有无安排?“你若得空,我明儿个再来,我家那几个确实好奇很久了, 总念叨说想见你。”她们都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天仙儿才能把谢士洲给降服,他以前相过那么多回, 从没有好结果的。

    钱玉嫃盘算着过两天宗宝就该回家来了, 到时候兴许会有其他事,未必得空上谢家去。如这般想着,她点点头,“明儿个我等你。”

    约好之后, 谢士洲痛快回去, 钱玉嫃目送他坐上马车, 等车轱辘滚远了才慢慢穿过庭院进去里头。

    出来那会儿白梅给她套了披风, 进屋之后她便脱了, 披风就抱在白梅怀里,青竹掀开门帘,请钱玉嫃进去里屋。曹氏包括钱玉敏都在,刚才谢士洲来打过招呼钱玉嫃独自去送的人,长房两位还在跟乔氏说话。

    看女儿回来了,乔氏站起身,牵她过来。

    “手怎么有些冰凉?你出去时没拿手炉?”

    钱玉嫃挨着她娘坐下,说送个人才几步路,穿个披风已经很夸张了,还拿手炉?

    乔氏不听她说,直接塞去一个,让捧好。

    钱玉嫃默默接过,问道:“你们聊什么这样高兴?我刚进屋就听见笑声。”

    钱玉敏抿嘴偷笑。

    “噢……是玉敏编排我了?”

    她这样说钱玉敏可不依,脆生生的反驳过来:“哪是编排?我只不过把你跟姐夫怎么相处说给娘和婶婶,我们替你高兴。老话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话说得太对了!你说说,早几个月谁能想到失个许承则能换回谢士洲来?他俩都没法比的!”

    钱玉嫃不否认这话,但是!“我还没嫁,哪有这就改口喊姐夫的?笑不笑人?”

    “不喊姐夫喊啥?喊谢三少爷多不亲热!”

    “我管你,反正姐夫不许喊了,给人听见还当我多恨嫁呢。”

    钱玉嫃佯装恼怒,钱玉敏便举手投了降:“好吧好吧,下回再见他我喊谢三哥总行?”

    看她们堂姐妹拌嘴,曹氏跟乔氏就只是笑,两人是做长辈的,活到这岁数见的人情世故太多了,虽然偶尔会走眼看漏个把极品,多数时候看人还是准。

    就接触这么会儿,曹氏已经看出谢士洲的用心以及侄女钱玉嫃身上洋溢出的雀跃欢喜,她很欣慰。

    早几个月亲戚们都心疼钱玉嫃,那会儿怕是谁都想不到结果是这样。

    “多行善举还是有福报,要不怎么嫃嫃能等到峰回路转唐瑶那边却把路越走越窄。”曹氏说着看向钱玉嫃她娘,“你该知道前两年我也给这外甥女介绍过许多人,有我娘家侄儿还有其他的,她当时就挑选得厉害。”

    乔氏是不喜欢唐瑶,还是说了句公道话:“我们家的不也一样?这没什么。”

    曹氏摆好几下手,一口咬定说不一样。

    “你看嫃嫃,她前头说想要个模样俊一些的,要求了模样在其他方面总得让一让。外甥女当初没挑明说,我看她是想要方方面面都属上乘的,像这种,我知道的反正没有。即便有,人家眼光也高,她得是天仙儿才配得上。”

    “我那段时间真是白忙活,后来心里赌气索性撒手不管她了。你不信让兄弟去问我们老爷,我跟老爷说过,说外甥女这德行不改一定要糟。谁敢说跟自己定亲这个是最好?她若是不知足,见着好的就去招惹,出事不是迟早的吗?”

    有些话曹氏省了没说,即便谢士洲这样的,不也有缺点?

    做人咋能总盯着人家缺点恨不得放大百倍来看?

    “弟妹你们忙着嫃嫃的事,还不知道吧,外甥女看现在这个仿佛不满意了,想退他亲。”

    乔氏不敢相信!

    别说乔氏,连钱玉嫃也不敢相信!

    钱玉嫃从许多人口中听过,马少爷对表姐死心塌地,他家卖丝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