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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披风解下来还给他,同时从怀中掏出一瓶金疮药来,“这药是大人所赠,我之前问过大夫,是上好的灵药,实在不是我配用的,如今也一并还给大人。” 申屠川面无表情的把东西接过来:“你是要与我撇清干系?” “大人说笑了,你我本是云泥之别,我季听又如何配与大人又干系?”季听勾起唇角,眼中却无笑意。 申屠川冷心冷肺的,从未尝过肝肠寸断的痛楚,所以此刻心脏绞成一团的疼,并未引起他的重视:“既然如此,那季小姐日后便好自为之吧。”他说完便转身走了,只有浅浅的血迹还留在原地。 如果只是寻常咬伤,按理说是出不了这么多血的,想来是伤得不轻吧。季听心尖一颤,但意识到他们已经无关后,冷着脸转身进了宫里。 由于申屠川亲自为她披衣裳的话已经传遍后宫,哪怕季听极力与申屠川撇清干系,后宫里的人也都认定了,她与申屠川关系匪浅,所以吃穿用度无一不精细,就连伺候的嬷嬷也赶上贵妃的仪制了。 季听总觉得这样张扬不太好,可奈何不管她怎么说,这些人都一直精心伺候着,加上后宫也并无人来她宫里找茬,时间久了她也懒得说了。 自打她入宫以后,皇上的身子就一直不见好,动不动就晕过去,别说找人侍寝了,就是偶尔清醒处理些政务,都十分的艰难,最后干脆彻底交给申屠川了。申屠川这段时间又整治了几个朝臣,在前朝的影响愈发大了。 季听本不想知道这些,无奈宫里伺候的人认定了她和申屠川关系好,所以但凡知道的都说给她听。 听着申屠川呼风唤雨那些事,季听只觉得跟她没什么关系,所以每次听完都没往心里去,倒是每回听到旁人说起皇上的病情,她的耳朵就支棱起来了。 进宫这么久,她还没有见过皇上,当然她也不想看见,甚至会大逆不道的偷偷祈祷皇上能一直病着。没错,是一直病着,而不是死了,因为她已经知道,皇上若是薨了,便会让后宫所有未生育过的嫔妃殉葬,然而她既不想给皇上生孩子,又不想死。 只可惜她的祈祷并没有多大用,皇上在病了一段时间后,突然有了好转的趋势。 “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啊,皇上一旦好转,娘娘便可侍寝了,到时候若是怀了龙胎,那可是有大福气的!”嬷嬷欣喜道。 季听勉强笑笑,随便几句话把人打发了之后,便开始在屋里转来转去。皇上已经两次秀女大选都要她了,若是他清醒了,肯定是要找她侍寝的,这可怎么办?她急得要死,若不是父母还在宫外,她恨不得一头撞死一了百了。 正当她纠结时,目光突然落在了水盆上。 当天晚上,她唤了热水沐浴,进入水中后便让所有人都退下了:“今日本宫身子乏累,沐浴完便去歇息了,你们明日再进来抬水。” “是。” 等人一走,她便到门口将门给杠上,扭头回到水中开始泡。水一开始是热的,渐渐的冷了下来,她却还嫌不够,于是偷偷开了一扇小窗,一边泡在冷水里,一边对着小窗吹冷风,一吹就是一夜。 翌日一早,她如愿发烧了。 “娘娘,太医给您煎了药,您喝下吧。”嬷嬷劝道。 季听头疼欲裂,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把药放下吧,你们先出去,我待会儿就喝。” “娘娘还是趁热喝了吧,药若是凉了只会更苦。”嬷嬷忧心的看着她。 季听不耐烦的抿唇:“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是。” 嬷嬷叹了声气,带着人转身出去了,几个人走到外头后,与嬷嬷亲近的宫女道:“娘娘病得真太不是时候了,听说皇上今日精神极佳,应是会召嫔妃侍寝的,娘娘现在染了病,皇上肯定要避着了。” “听皇上身边伺候的公公说,皇上一直惦记着娘娘呢,只要娘娘身子一好,定然可以侍寝,也不急于这一时。”嬷嬷说着,带众人离开了。 季听听到他们的对话,心中满是苦涩,看了眼桌子上方的药,起身满脸厌恶的把药给倒了,当日晚上,又不听劝阻的叫了水沐浴。 一连五六天,她的身子越来越差,皇上这边又一次不能翻牌子后,心里难免烦躁:“她在家做姑娘时,身子也这般差?” 旁边的申屠川面色毫无波动:“兴许是初入宫有些不适。” “若不是朕怕过了病气,就算她要死了,也得过来侍寝。”皇上烦躁的将手中茶盏摔到地上,茶盏在地上滚了一圈后却好好的。 申屠川扫一眼地上的茶盏:“皇上说得是。” 凤栖宫,季听临到晚上又叫人烧水准备沐浴。 嬷嬷急得不行:“娘娘,您一直不好,定然是晚上沐浴导致的,不如今晚先歇一日如何?” “你没听太医说?热水沐浴对身子没影响的,还能通经活络,本宫现在正需要,快去叫水。”季听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嬷嬷又劝了几句,见她执意如此,只好咬牙出去了。 叫了水后,嬷嬷觉得不能这么下去了,想了想便朝着司礼监去了。 季听这边都快起不来床了,却还是咬牙坐了起来:“你们都下去吧,我一个人就行。” “娘娘,还是让奴婢们伺候您吧。”宫女担忧道。 季听眼皮越来越沉重:“本宫最烦旁人在旁边盯着,都给本宫出去。” 宫女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没胆子再劝,一行人鱼贯而出。等她们都走了,季听咬牙撑着身子起来,朝着门口艰难的一步一步的挪,到了门口后将门杠上,转身便往浴桶中去。 如今只是进个浴桶,也费了她九牛二虎之力,等坐进去时已经满身是汗。她闭着眼睛枕在浴桶边上休养,渐渐的睡了过去。 水越来越冷,加上身子不适,她睡得并不踏实,甚至有种身体是闭着眼睛、可她却是清醒的感觉。她的身子越来越无力,渐渐往水中滑落,直到口鼻都灌了水,她才惊慌失措的醒来。 只可惜她已经浑身乏力,落入水中后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拼命招手,一时间喝了不少水。正当她以为自己要死了时,一双大手突然托住她的胳膊,直接把她捞了出来。 季听咳得惊天动地,趴在对方怀里抬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紧紧揪住他衣衫上的扣子。 “你便是这样沐浴的?” 清冷的声音响起,季听的指尖动了动,然而却没力气推开他。她窘迫的闭上眼睛,假装身子并没有被他看光。 “我在问你话。”申屠川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与自己对视。她瘦了许多,一双本该明艳的眼睛,此刻却一点精神都没有,脸颊上更是没rou,只入宫几天的时间,她便将自己这的 季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