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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是谁在性急?”申屠川的面色不甚好看。若不是他睡得轻,她一离开他便醒了,恐怕这会儿他身上什么都不剩了。 季听闻言愣了一下,半晌才意识到自己大半夜不睡觉,让他误会了。 “难道孤误会了?”仿佛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一般,申屠川眯起了眼睛。 季听顿时陷入了两难,是说实话被罚,还是丢掉人格撒谎,这是个非常难的抉择。 “也是孤不好,若是孤知晓最近要你伺候,竟让你生出这些心思,孤就不该频繁召你过来,”申屠川颇为感慨的说了一句,话里透着自己都没发现的自得,“不过似乎也是必然,天下如孤一般的男子恐怕只孤一人,爱妃想得到孤也是可以理解……” “陛下,您误会了,臣妾并非是为了得到您,而是因为月信不小心染到了单子上,所以想擦干净而已。”面对暴君的得意,季听果断的做了决定。 ……她季听就是饿死,就是从床上跳下去,也绝对不要成为他自夸的资本! 申屠川顿了一下,脸色黑沉的看向自己的床,果然在她坐的地方看到一点不一样的颜色,当即就恼到濒临崩溃了:“给孤滚!滚出去!” 季听立刻行礼滚蛋了,跑回凤栖宫后换了身干净衣裳,没等躺床上申屠川便着人来叫了。季听早就习惯了,闻言便直接回了申屠川那,再看龙榻上的被褥床单,已经换成全新的了。 申屠川黑着脸坐在床边,身上的里衣也换了,从她进门开始便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季听沉默一瞬,乖乖走上前行礼:“陛下。” “你可知罪?”申屠川冷冷问。 季听掐了一下自己,瞬间眼泪汪汪我见犹怜:“臣妾知罪了。”说完还晃了一下,似乎十分虚弱。 申屠川眯起眼睛:“再装!” “陛下,臣妾腹痛。”季听摇摇欲坠。 她方才还好好的,怎么出去一趟就突然腹痛了?申屠川本是不信她的,可看到她面色泛白,眉头就渐渐皱了起来:“为何突然腹痛?” “臣妾弄脏陛下的被单,心里实在愧疚,便在方才喝了一大碗凉水,刻意惩罚自己。”季听说着就要倒下。 一听她竟然这么伤害自己,申屠川的脸色当即就有些不好看,同时又生出一点诡异的气恼,之所以说诡异,是因为这点气恼并非在气她的大逆不道,也并非因为打断自己睡觉,只是纯粹不喜她伤害自己。 申屠川冷着脸把她捞了起来:“大胆,孤还未罚你,谁准你擅自自罚的?!” “陛下……”季听小心的看着他。 申屠川轻哼一声,拎着她便到床上躺下了,不耐烦的闭上眼睛道:“孤累了,睡觉!” 宾果!季听愉快的在他旁边找准位置,闭上眼睛便要睡了,只是刚醒来,她闭着眼睛闭了好一会儿都没能睡着,反而愈发精神了。 “别乱动。”申屠川不耐烦的开口。 季听老实片刻,但也只是片刻,之后便忍不住想动一下,见申屠川抱自己的胳膊越来越用力,便知道他并未睡着,于是小声的说一句:“陛下,您口渴吗?臣妾给您倒些水喝吧。” 申屠川睁开眼睛,面无表情的盯着她,季听讨好的笑笑:“臣妾也渴了。” “……快去。”申屠川此刻只想睡觉,可这女人一直乱动,他被搅得片刻都不得安宁。 季听一听忙下床去了,倒了水后殷勤的端了过来:“陛下,水温刚刚好,喝一些吧。” 申屠川扫她一眼,板着脸喝了口水,接着不耐烦的催促:“快些睡觉!” “好嘞,容臣妾也喝几口。”季听说着把他剩下的水全都喝了。 申屠川看着她毫无芥蒂的喝自己剩下的水,心里仿佛被什么触动了一般,生出一股怪怪的亲密感。没错,亲密感,这可倒是个新鲜的东西,他长这么大,皇宫尚且不能让他产生归属感,更别说和谁有亲密感了。 季听把杯子里的水喝完,又去倒了一杯接着喝,一连喝了两三杯后,才把杯子放下,结果一回头就撞进了申屠川的眼眸里。 “……怎么了陛下?” 申屠川安静的看了她许久:“既然来之前已经喝了一大碗凉水,为何这会儿还这么口渴?” “……” 最后季听在申屠川的冷漠注视下,久违的回到了床尾角落,再次沦为捧脚婢。 天愈发冷了,一场秋雨一场寒,眼看着就要到了入冬的时候,封后大典也随之而来。 季听天不亮便被叫了起来,梳洗打扮穿宫服,单是把自己搞定,就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再之后便是和申屠川一同祭祀、行礼,一直到深夜被送进洞房时,她浑身都累得木掉了。 “陛下什么时候来啊?”季听头上顶了一堆东西,累得脖子僵疼。 翠儿看一眼外面:“应该是快了,娘娘再忍耐一下。” 季听忧愁的叹了声气,目光落在枕头下露出一角的书上,好奇的把书拉了出来,结果看到封皮后有些无语:“谁将避火图放这里的?” “回娘娘,这都是祖宗礼制里有的规矩,娘娘先前虽然一直是陛下的妃嫔,可今日正式做了陛下的嫡妻,自然要按照新婚夜的规格来做。”翠儿认真答道。 季听朝她摆摆手:“行了,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等翠儿带着一干宫人离开,季听便翻开了避火图,这本和她之前看过的那本相比,竟然还多了些剧情,不是简单粗暴的夫妻和谐生活指南了。季听越看越觉得有意思,便专心翻开起来,就连有人近身都不知道。 “爱妃为何又在看这种东西?”凉凉的声音从上空响起。 季听顿了一下,无语的把书放到了一旁:“臣妾就是随便看看……还有啊陛下,臣妾如今是您的皇后,您可不能再唤臣妾为爱妃了。” 每次都是被他在称呼问题上揪毛病,如今也终于轮到她指点他了,这感觉可真是说不出的愉快。 申屠川嗤了一声:“孤偏要唤你爱妃,有意见?” “……您是陛下,您想怎么称呼便怎么称呼呗。”季听对着他假笑一声。 申屠川眼底划过一丝得意,目光再次落在了避火图上,顿时有些厌恶:“这种腌臜的东西,怎么又出现在孤眼前了,叫人烧了去。” “……”陛下,您这种态度是病,得治。 “怎么,爱妃舍不得?”申屠川看向她,眉头微微扬了起来,“舍不得也得舍得,孤最是厌恶这种事,日后你若敢再看这些乱七八糟的,孤便挖出你的眼睛!” “是,臣妾知道了。”季听顺从的答应了。 申屠川心气这才顺了,大摇大摆的去沐浴更衣了,至于房里那些繁文缛节,关了门之后再无人敢管他,他自然不会做的。季听也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