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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衫微愣,虽然他每次都逼别人称呼他为申屠小姐或者小姐,可从来都没有成功过……这女人怎么回事?上来就这么改口,果然段位很高,知道怎么讨好人。 虽然对她不屑,但听到她对自己的称呼,心情还是愉悦了,勉为其难的开口:“算了,看在只是个语气词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下次如果再敢叫我什么大兄弟,我肯定不会饶了你!” ……这人竟然意外的好哄,季听感觉自己好像摸到了一点窍门,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立刻接话道:“下次绝对不会了,我也觉得这个词对小姐来说,像是一种侮辱,毕竟小姐那么娇俏可人,皮肤像雪一样白,头发像乌木一样黑,眼睛如黑珍珠,嘴唇如血,简直是人间尤物。” 申屠衫听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憋出一句:“你还挺会夸。” “我这不是夸,是真心这么觉得的,毕竟我这个智商,也不会撒谎对不。”季听一脸认真。 申屠衫一想也是,当即满意了:“你这个奴隶虽然心眼多,可确实不像会撒谎的。” “您说得对……现在您能从我身上下去了吗?”季听一脸含蓄。 申屠衫随口问:“为什么?” “好重哦。” 申屠衫:“……” 季听:“……”他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难道她说错话了吗?不对啊她啥也没说啊? 没等她反应过来,一阵怒吼穿透她的耳膜:“季听!你竟然说我重!果然你之前让我吃蛋糕就是故意的,只是为了有朝一日像今天这样嘲笑我!” 季听:“……”行吧,她知道自己说错什么了。 申屠衫持续暴躁,甚至决定亲自给她一点教训,于是使出小时候学过的柔道绝技,打算给她一击致命。 季听还没道歉,就被他的招势缠住了,当即脸刷的一下红了:“、小姐……” “知道错了吧?没用,我今天非教训你不可!”申屠衫说着,把人揪抱得更紧了些,两个人就这么亲密无间的贴在一起。 季听简直要疯了,这货虽然觉得自己是个女的,可身体却实打实是男的啊,现在两个人从头到脚连体娃娃一样,她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上的每一块肌rou和部件。 ……让她死吧! 季听生无可恋的求饶,并且答应了吃八块蛋糕,这才换来他的松绑。申屠衫下了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现在去给你拿蛋糕,今天你必须吃五块以上,否则就继续接受我的虐待。” 刚被‘虐待’过,此刻满面通红的季听,衣冠不整的跪坐在床上,身上的睡衣肩带也跟着落下,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一双眼睛泛着水光盈盈的看着他。 申屠衫眨了一下眼睛,突然慌张的别开脸,半晌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突兀后,又不高兴的看向她:“真是狐狸精!”简直到了男女通杀的地步,太可怕了。 他说完就黑着脸走了,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季听。 知道他还会回来,季听叹了声气把窗帘打开,等房间里明亮许多后,一脸无奈的换了件衣裳。 这边衣服刚一换好,申屠衫就空着回来了,一脸不高兴的问季听:“周管家呢?” “大少爷没告诉你们吗?周管家家里有事,需要回去一段时间。”季听温和道。 申屠衫皱眉:“难怪我没见到她人……算了,你自己去厨房拿蛋糕,我不知道蛋糕放在哪。” “……”所以上次是周管家帮忙拿的吗?那这位大小姐还真是娇贵到一定程度了,连家里冰箱在哪都不知道。 季听叹了声气,认命的下了床,刚要问申屠衫拿几个才行,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他亮晶晶的眼睛。 季听:“……”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申屠衫就证实了她的想法:“也就是说,现在这个房子里只有你跟我了?” “……是。” “太好了!”申屠衫一脸兴奋的往外跑,跑到一半的时候又折了回来,恶狠狠的威胁她,“现在这个家里只有你跟我,如果我的事被大哥二哥他们知道了,肯定就是你告的密,到时候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您什么时候对我客气过啊?四个人格个都曾经要求她保密,季听只觉得心好累,但碍于眼前这个非常的不讲理,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但想了一下后又补充:“先说好哈,你如果做什么事的途突然切换了,被抓包可不能怪我。” “哪有这么巧?”申屠衫不屑。 季听一脸憔悴:“真的相信我,就是有这么巧。”每次都被这种巧合折磨,她真的累了。 “行吧,如果是因为我的问题,我肯定不会怪你,谁让我善解人意呢。”申屠衫相当大方的承诺完,转身就离开了。 季听耳边终于清静下来,不由得长长的叹了声气。 然后一直到晚饭时间,季听都没有看到申屠衫,一时间有些好奇他在搞什么。不过好奇归好奇,她可没心思去招惹他,于是老老实实的去餐厅吃饭了。 厨房的人把饭送到桌子上,就像往常一样离开了,季听一个人坐在那里吃饭,不知道有多自在。 只是她刚吃到一半,这种自在就被眼前突然落下的阴影打破了。季听顿了一下呆愣的抬头,看到穿着一条拖地红裙的申屠衫后,勺子都吓掉了。 “怎么样,是不是被本小姐美呆了?”申屠衫得意的问。 “……”美呆倒不至于,但真心受到了惊吓。 平心而论,他穿着这种长长的红裙并不难看,优良的身材被红色丝裙裹着,反而透着一股不变性别妖冶的美感……就是这张脸啊,实在是太难看了。 季听很难想象,自己有一天会用难看这个词形容眼前这张脸……那都是什么啊!过重的腮红让脸变成了红屁股,眼线弯弯曲曲的像一条虫子,假睫毛还粘在了眼皮上,一张嘴涂得红彤彤,就这还得意的要死,她合理怀疑他的审美有问题。 “……小姐,你是不是没学过化妆?”半晌,季听艰难的问。 申屠衫脸色一变:“什么意思?你觉得我丑?” “……那倒不至于,只是觉得这个妆容配不上您的美貌。”季听现在感觉跟申屠衫说话,就像是在哄自己任性不讲理的女朋友,每一个字都要斟酌半天。 果然,她这么一说申屠衫就舒坦了,别别扭扭的到她旁边坐下:“你以为我想吗?谁让我那些化妆品都快过期了,大哥二哥又不准我买新的,我只能勉强用一下。” 季听近距离看他,只觉得更辣眼睛了,想了想提议:“我那里有东西,不如你把脸上的妆卸了,我帮你化吧。” 申屠衫眼睛一亮:“那还等什么,赶紧走啊!” “……我还没吃完呢。” “吃什么吃!对自己要求高的人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