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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盛忙问:“殿下怎么了?” “先回去吧,有点难受。”季听说着,便朝门外走去。 申屠川在后面跟了几步,走到门前时还是停了下来,看着他们的背影渐渐远去。 他站在原地许久才动,一回头便看到管家古怪的表情,他顿了一下:“管家可是有话要说?” “这个……奴才也不确定,只是……”管家觉得这种事说出来有些大逆不道,但想了想还是小心道,“奴才见公主殿下犯恶心的样子,突然想起年轻时家里婆娘怀孩子时,似乎也是这样。” 申屠川的脸色瞬间黑了。 管家忙道:“奴才就是胡思乱想,突然想起家里婆娘了,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没等他说完,申屠川已经大步朝外追去。 季听身体不舒服,走得有些慢了,到了大门口时看到外面的牧与之,当即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不止牧哥哥,还有我!”扶云从马车里探出头来,看到季听后笑眯眯道,“殿下快上车,仔细冻着了。” “你们俩都来了啊,那褚宴来了吗?”季听失笑。 刚问完,耳边就传来酷酷的声音:“自然是来了,否则就牧与之跟扶云能做什么?还不够丞相府一个打揍的。” “哟,合着这是全员到齐,茵茵还在咱家吧,刚好回去一起吃团圆饭。”季听心情不错。 她刚说完,就听到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下意识的回过头,就看到申屠川顶着一张冷若冰霜的脸冲了出来,死死盯着季听问:“谁的?” “……”啥玩意? “我问你是谁的?!” 申屠川声音抬高的瞬间,褚宴和张盛挡在了季听身前,随时要跟他动武的样子。 申屠川却浑然不觉,一双眼眸通红的盯着季听,仿佛他眼的世界只剩下她一人。季听怔怔的和他对视,突然觉得事情好像跟自己想得不太一样。 他这个表情,哪像只将她当成恩人的样子。 “天寒,殿下先回马车里暖暖吧,申屠大人有什么话只跟牧某说便好,”一片紧绷的安静,牧与之含笑开口,“褚宴张盛,你们也都进去。” 褚宴和张盛对视一眼,当即护送季听一同上了马车,大门前瞬间只剩下申屠川和牧与之两个人。 “我说过的吧,让你照顾好她,我迟早会带她走,”申屠川声音微颤,“告诉我,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牧与之轻笑一声走到他面前,一拳砸在了申屠川脸上。申屠川的脸猛地一偏,再回过头来看牧与之时,嘴角已经破裂出血。 “不是跟你说了,从公主府离开之后,不要再来招惹殿下,”牧与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要做的事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若是失败了,难道是想殿下跟你一块去死?” 申屠川眼底似有万年沉冰:“我不会连累殿下。” “那就像过去年一样,安分点。”牧与之说完转身要走。 “孩子是谁的?”申屠川哑声问。 牧与之顿了一下,唇角微微勾起:“申屠大人如今的身份,似乎没有过问的资格。” 这便是承认了?申屠川眼底冰冷一片:“这个资格,要不了多久申屠川就会有,还请牧公子做好准备,待我以江山为聘,娶公主殿下过门。” 第52章 马车行驶在上过冻的路上,发出沙拉沙拉的声响。马车内十分安静,季听垂眸似乎在想事情,牧与之难得没了笑意,一脸冷凝的坐着,唯有张盛和扶云不知所措,眼睛滴溜溜的转来转去。 半晌,季听突然击了一下掌,恍然大悟道:“申屠川刚才那话的意思,是以为我怀孕了是吗?!” “你才反应过来?”牧与之扫了她一眼,“看来殿下是过年吃得太好,整个人都圆了一圈,申屠大人才会有这种疑惑。” “……我才不胖,他会这么误会,估计是因为刚才我在他府上吐了两回。”季听说完又有些无语,直男的脑洞可真够大的,她不过是干呕几下,就脑补出怀孕的事来了。 扶云一听季听吐了,急忙问道:“殿下可是不舒服?” “嗯,有一点吧。”季听脑子里还想在别的事,因此有些敷衍。 扶云皱眉:“都吐了,怎么会是只有一点,待会儿还是叫大夫来看看吧。” “我吐完舒服多了,先等等吧,若是明日还不舒服,那时候再叫大夫过来。”季听打了个哈欠,一时间有些疲累。 扶云还想说什么,被牧与之一个眼神制止了,只好安静下来不说话了。一行人一路无言到家,下了马车后,季听叫扶云带着张盛走了,自己却站在原地看着牧与之。 “殿下有什么想问的?”牧与之似乎早有预料。 季听脸上的笑浅了一分:“上次你从宫里拿回来的糕点,是申屠川给你的吧?”那东西既然总共就两盘,牧与之应该是拿不到的,只是她当时也想不到还能有谁来送,便觉得是皇帝赐给牧与之的。 “是。”牧与之坦然回答。 季听扬眉:“这些年你们一直有联系?” “倒算不上联系,只是私下见过几回。”牧与之含笑。 季听沉默一瞬:“家里还有什么是他给的?” “殿下前段时间做衣裳的蜀锦,这两日送给张盛未婚妻的发钗,院子里那座红珊瑚,还有后园栽种的牡丹……” “……你就说这家里还有几样不是他给的吧?”季听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最后干脆打断了他的话。 牧与之想了想,微微摇头:“太多了,一时间有些区分不了。” 听半是无奈半是无语的看着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半晌,她有些涩涩道:“往日家里添置稀奇古怪的东西多了,我以为都是你买来的,也没有想过会是他给的。” “那倒没有,殿下难道不觉得,有许多东西选得都不太符合公主府的喜好吗?”牧与之轻笑,“申屠大人送的那些东西,大部分都像他送您的那箱披风一样,都被束之高阁了。” 季听愣了一下:“你是说……” “除了他,与之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人会送殿下披风。”牧与之温柔道。 季听迟钝的看着他,突然想到那些披风粗糙的针脚,还有前些日子在申屠川指上看到的点点伤痕……之前还觉得他怎么会受这么奇怪的伤,现在突然觉得,那些披风似乎是他做的。 “殿下?” 季听回神,别开脸淡淡道:“就算他要送,你也不该收人这么多昂贵的东西。”申屠川不是会贪墨的人,恐怕他所赠之物,除了御赐便是用俸禄买的。 “如今皇上对公主府多加苛责,商行也被压迫得不如往常,若有人愿意为公主府出份力,与之自然不好拒绝。”牧与之垂眸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