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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心里不知为何有些微妙。 她便是这么喜欢自己吗? 申屠川把她拉到水盆前,低声嘱咐:“仰头。” “……哦。”季听傻愣愣的仰起头,然后就感觉到额头上一片冰凉。 申屠川用湿了水,轻轻拍在了她脑袋上。 这么重复几次后,他又拿了新的方巾给她,要将沾了血的丢掉,季听急忙拦住:“把这东西给我。” “殿下留着做什么?”申屠川问完,突然闭上了嘴……因为这是他的,所以要留着吗? 下一秒季听就打破了他的幻想:“别提了,近日与之一直给我补身体,补得都过头了,要不也不会流鼻血,我得把证据给他留着,叫他知道我不必再补了。” “……” 季听说完看他一眼,突然觉得在他面前鼻血都流了,似乎也没有什么好端着的了,当即叹了声气:“申屠公子,本宫就直说了,这几日本宫吃的全是药膳,还是刻意做难吃的那种,嘴里早就没什么味道了,你那个糕点能送给我吗?” 申屠川一愣:“什么糕点?” “这个啊,你刚才不是问我喜不喜欢么?”季听走到桌边坐下,捏起一个糕点塞进嘴里,软糯的口感让她舒服的眯起眼睛,一颗糕点下肚才有功夫跟他说话,“既然你问了,应该就是要送给我吃的吧?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她坐在桌边专心的吃起糕点来,眼再容不得其他。 误了好大一个会的申屠川:“……” 第46章 夜色已深,一刻钟前轻撒盈盈光辉的弯月,突然被乌云覆盖,房间里瞬间只剩下烛火照亮,整个卧房都昏暗一片。 季听半解衣衫,露出一侧紧致白皙的肩膀,双瞳剪水目光盈盈,殷红的唇边还沾着一点糕点碎屑。她似乎注意到了,抬起将碎屑拭去,看着从唇上到指尖的东西,一脸懵懂的吃了下去。 申屠川喉咙骤然发紧,半晌哑声问:“殿下在做什么?” 季听顿了一下,这才缓缓看向他,艳丽的脸上却写满无辜:“申屠公子觉得,本宫是在做什么?” “……喜欢吗?”他又问。 季听勾起唇角,轻轻点了点头:“喜欢。” “那多吃点。”申屠川强迫自己别开脸,耳朵却不受控制的听着她那边的动静。 可自打他不再看她,就听不到任何响动了,半晌,他还是忍不住看了过去,结果猝然发现方才还在椅子上坐着的季听,不知何时已经到了自己跟前,伸出染了红色蔻丹的指头抓住他的胳膊。 “喜欢就可以多吃点吗?”季听脸上的笑容不变,可神情却变得妖媚起来,逼得人不住想往后退。 申屠川忍住了逃走的冲动,绷着脸开口:“自然。” “那本宫若是喜欢你,也可以吃掉吗?”季听贴了过来。 申屠川一怔,接着瞬间握紧了拳头:“殿下不要乱开玩笑。” “本宫才没有开玩笑,本宫就是喜欢你。”季听说着,勾着他的衣领朝床边走去。 申屠川是个男人,还是强出她这个弱女子百倍的男人,可偏偏这个时候无力抵抗,只能任由她将自己拉过去。 夜晚的风有些凉,吹开了窗子之后,也给卧房内带来一丝凉意,可是却吹不散里间的热。 天光即亮时,申屠川缓缓睁开眼睛,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他比任何时候都能明白,什么叫做梦境,什么叫做现实。他盯着屋顶看了许久,这才掀开被子,面无表情的盯着被子片刻,便去换了衣裳出去洗昨夜穿过的里衣了。 在他睡不着的时候,公主殿下没心没肺的一觉到日上竿,这才满足的悠悠转醒。 季听睁开眼睛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赶紧找昨夜申屠川给自己的方巾,找到后这才松了口气。看看方巾上已经发乌的血迹,季听想了想塞到了枕头下面,可偏偏没有全塞进去,而是露出一块满是血迹的角,好让人一眼就能看到。 她醒来没多久,丫鬟们便要过来为她梳洗了,季听一脸‘虚弱’的摆摆,低声道:“你们都出去吧,本宫想多休息会儿。” “殿下,您怎么看起来这么没精神,可是生病了?”丫鬟一脸担心的问。 季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但还是咳了一声,有气无力的摇摇头:“本宫无事,千万不要告诉与之,免得他会担心。” 丫鬟们对视一眼,一脸担忧的称是,这才鱼贯而出。 一刻钟后,牧与之来了,扶云也跟着来了,一进门就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殿下身子不适?” “扶云别担心,本宫就是没什么精神,没有大碍的。”季听轻声安慰。 扶云皱起眉头:“殿下这样子可不像没事,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般,不行,我要去找太医。” 他说着就要走,季听赶紧拉住他,扶云眼尖的看到了她枕头下的血迹,当即把方巾拉了出来,失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血?!” 牧与之一脸凝重的接过去,不等他开口问,季听就解释了:“是鼻血,可能是这几日补得太过,所以流了点血,今天就有些头晕了。” 她本来是想直接跟牧与之说的,但这家伙猴精猴精的,万一觉得她是假的怎么办,所以干脆绕个圈子,好让他相信自己。 牧与之沉着脸为她把脉,片刻后脸色微缓:“殿下脉搏有力,确实不像是生病,除了有些头晕,可还有别的地方不适?” “……肚子饿算不适吗?”季听一脸认真。 牧与之扬起唇角:“自然是算的。” “殿下别急,我现在就叫厨房给您送吃的。”扶云见真的没什么事,这才放心下来。 季听忙道:“别给我药膳了,我不能再补了。” “殿下放心,我叫他们做些好吃的给您。”扶云保证完,就转身出去了。 季听满意的松了口气,猝不及防跟牧与之若有所思的眼神对上,她心虚的解释:“那血真是我的。” “与之知道,殿下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牧与之温和的笑笑。 季听这才松了口气,只是还没等她躺平,就听到牧与之问:“但是殿下可否告知与之,为何申屠川的方巾会在您这里?” “……” “殿下?”牧与之扬眉。 季听眨了一下眼睛,一本正经的皱眉:“这帕上面什么都没有,你怎么就确定是申屠川的了?”她还特意确定了一下,一点特征都没有才敢拿过来的。 “确实什么都没有,可公主府的巾绢帕,却是有特殊纹络的,阖府上下除了申屠川,估计也没人用这种什么都没有的帕了。殿下觉得,此事不该解释一下?”牧与之笑容不变。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这老狐狸啊,季听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