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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要不吃不喝多久才能还清呢”牧与之温柔的扬起唇角。 季听沉默一瞬,笑眯眯的拉住他的衣袖“别这样嘛牧哥哥,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扶云震惊于她翻脸的速度,隐隐觉得她这副样子有些眼熟。 “一家人我以为你去风月楼一趟,已经和别人成一家人了。”牧与之笑里藏刀。 “我那都是有原因的,”季听拉着他的袖子往家走,“你跟我来,我把这事跟你仔细讲清楚。” 说着话,她把人拉到了书房里,将对申屠川的解释说了一遍,牧与之温润的坐在桌前,等她说完话递上一杯清茶,这才开口问道“既然是对他没了想法,为何一定要把他救出来为了申屠丞相你们关系不是不好吗” 跟这些聪明人说话就是麻烦。季听叹了声气“你就当我是兔死狐悲吧,为国为民一辈子,最终却落得个独子被人践踏的下场,我实在是不忍。” “只是如此”牧与之的眼神多了一丝打量。 季听点头“只是如此,我已经想好,待申屠川入了公主府,等到风平浪静之后,便让他诈死去和父母团聚,也算是我对申屠丞相的一点心意。” 这篇的男配现在只是被贬入风月楼,虽然受了嘲讽,但也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且他父母平安,总的来说还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等到和父母团聚之后,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自愈心理疾病。 而她要做的,只是平安把他送到他爹妈里。 “殿下高义,只是此举亦有被发现的风险,若是皇上知道了,殿下只会更危险。”牧与之眉头蹙了起来。 此时季听总算知道为什么那些人说他是申屠川的替代品了,他不笑的时候,竟然真有一分像申屠川。但也仅仅只有一分而已。 季听沉默许久,一脸坚定的看着他“这是我一定要做的。” “既然如此,那便做吧,与之相信殿下的判断。”牧与之笑笑。 季听愣了一下“你支持我” “与之不是向来都支持殿下只是那申屠川确实讨厌,等他来了公主府,希望殿下让他住得离我远点。” “这是当然,不过他现在还没答应呢,先不急安排住处。”季听见他真心支持自己,不由得松了口气。 牧与之倒是不太担心“要不了多久他应该就会答应了。” “你这么确定啊。”季听笑了。 牧与之温和的摇了摇头“殿下思虑周全,哪怕只是为了您救他父母的恩情,他也是会过来的,算算时间褚宴也快回来了,此事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说的也是,那安排住处一事就交给你了。”季听放心道。 牧与之含笑答应了,季听见他这么好说话,在他面前总算放松了下来。她觉得之前人云亦云,觉得他有多不好相处,这人可比褚宴和扶云好沟通多了。 “牧哥哥,你真是太好了。”季听学着扶云的语气说道。 牧与之笑笑“既然殿下觉得我好,可否为我抄写几卷佛经” “现在吗” “自然。” 季听默默和他对视许久,见他不像要改变主意的样子,不免有些讪讪“怎么这会儿突然要佛经了” “让殿下跑去风月楼那种污秽处,还在那里豪掷千金,这是与之的疏忽,因此与之深感愧对前两年去世的管家,想烧些抄的佛经给他,以表自己的愧疚之心。”牧与之温和道。 “你表达愧疚之心,干嘛要我抄”季听一脸认真的疑问。 牧与之温和的笑了“殿下觉得,这是为什么呢” “懂了,我抄就是了。”合着还在气她去见申屠川的事,这小气鬼,亏她刚才还觉得他是个好人。 季听心里念念叨叨着,就看到他拿了厚厚的几本佛经过来,直接放在了桌子上“殿下可以开始了。” “那个现在吗还是等用完午膳吧,我现在又累又饿的。”季听讨好的看着他,尝试跟他商量。 牧与之微笑“所以为什么会又累又饿呢” 不知道不想说求求你别再微笑了季听憋屈的接过佛经,将宣纸铺平开始一个字一个字的认真抄。因为穿越时者怨念会根据形象给予该有的技能,所以她写毛字时跟平时写字差不多。 嗯,都是一样的丑。 牧与之看着她歪扭八的字体,轻轻一笑道“殿下的字还是这么有张力。” “还行吧,主要是练得好。”季听头也不抬的接受了夸奖。管他是不是夸奖,她说是就是,这事听她的。 牧与之轻笑一声,拿了一卷书在旁边陪着,书房里一时间安静极了,只有偶尔翻书页的声响出现。 太安静的结果就是,季听越抄越困,渐渐的开始东倒西歪,在又一次往下倒后,一戳就感觉脸上一股凉意。她打了个激灵,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边挠脸上凉过的地方一边问“咋了咋了” 问完就看到自己上黑黑的,瞬间就知道自己是把墨汁搞脸上去了。她急忙伸擦,结果越擦越脏,很快就变成了一张小花脸。 “殿下。”牧与之无奈的看她一眼,掏出帕用清水打湿,这才走上前帮她擦脸。 季听忙往后仰了一下,一脸惊讶的看着他。 “怎么了”牧与之问。 季听这才想起此人是长公主纳的男人,严格说起来他们俩是夫妻,咳了一声从他里接过帕子,一边自己擦脸一边解释“我自己来,不要脏了你的。” “天色不早了,殿下该饿了吧。”牧与之看着她将脸擦干净。 季听撇嘴“早就饿了,又饿又困,但是我一卷还没抄完呢。” “那就先用膳,然后去睡个午觉,之后再抄如何”牧与之好脾气的问。 季听心想你就不能不让抄了啊。当然她也就是想想,自打知道自己是被养的那个后,她就不敢在他面前嘚瑟了。 开玩笑,以后买申屠川还得靠他出钱呢。 虽然没能免除惩罚,不过好在季听总算可以去用膳了,牧与之难得同她一起,两人坐下后,季听四处张望“扶云呢” “听小厮说咱们在书房的时候,他吃了不少东西,这会儿估计正在哪消食呢。”牧与之温和道。 季听点了点头“这小子太不懂事了,算了,咱们两个吃吧。” “好。”牧与之说着话,给她夹了一块牛rou。 在两个人和谐的吃饭时,某个偏僻的小院子里,扶云一边干嚎一边拉磨,本该拉磨的驴子却在厩里悠闲的吃草,而他的身边,则是刚才牧与之身后的十几大汉。 “殿下,救我”扶云眼泪汪汪,身上华贵的服饰也变得皱巴巴的,好好的小少爷看起来可怜极了。 “扶云少爷还是赶紧干活吧,这袋子玉米若是磨不完,牧公子可是不准您用膳的。”一个拎着棍的壮汉好心提醒,显然是早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