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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啊。 申屠川帮她清理个差不多了,就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去洗一下吧,这里等一下我来处理。” “……好。”季听闷闷不乐。 申屠川抬眼看向她,看到她脸上的薄红后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没关系的,这只是个意外。” “你见过除了我之外,还有别人出这种意外吗?”季听耷拉着嘴角,就连凌厉的眉眼都没什么攻击性了。 申屠川被她问住了,半晌缓缓道:“不如我也噎一下?”“……那倒不用,你别笑话我就好。”季听小心的看他一眼,真心觉得他要是这个时候敢笑,她肯定会羞愧到撞墙。 申屠川沉默许久,浅浅笑了起来:“不会生气,但如果下次再不注意,我会生气。” 季听心头一动,刚要说话就被他打断了:“你去换衣服吧,我也去清理一下。” 季听这才看到他裤子上有一片污渍,手上也残余斑驳的痕迹,想来是自己刚才吐的时候弄上去的。 “对不起……”季听这下是真觉得窘迫了,垂头丧气的样子像没逮到鱼的猫。 申屠川想摸摸她的脑袋,但看了眼自己的手还是停下了,温和的安慰:“没关系,我去清理,等一下你来我房间,我给你拿个东西。” “……嗯。” 两个人一起往楼上去,在走廊里分道各回各屋,季听回到屋里后叹了声气,跑去浴室洗了洗,又换了一套衣服出来。 还是卫衣牛仔裤,只是换成了深色系,季听觉得申屠川对自己的认知一定还停在十年前,否则怎么会给她准备的全是这么学生气的衣服。 换好衣服,想起申屠川说让她去他房间一趟,季听随便擦了擦头发就出门了,到他门口见门开着,以为是他特意给自己留的门,就直接进去了。 一进屋就听到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季听环顾一周,到沙发上坐下,随手找了本杂志打发时间。 不一会儿,浴室里的水声停了,她当即放下杂志迎了过去,浴室门打开的瞬间,她和申屠川对视上了。 “……” “……” 安静一瞬后,季听讪讪一笑:“你、你怎么没换好衣服再出来啊?”眼前的申屠川,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上身还水淋淋的,浑身都散发着从浴室里带出来的热气。 申屠川沉默半晌:“这里好像是我的房间。” 季听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硬着头皮反驳:“要不是你开着门让我进来,我也不会突然跑过来。” “那是我忘了关的,不是特意给你留的门。”申屠川将浴室门关上,单手拿着毛巾擦头发,发梢的水慢慢往下滴,落在身上又顺着往下滑,最后没入浴巾。 ……合着是她理解错了?季听嘴角抽了抽,看着眼前的一幕突然说不出话来了。 二十八岁的申屠川一看就经常运动啊…… 季听的目光从上往下扫了一圈,看到他左腿膝盖下的义肢后顿了一下。 “这种不锈钢支架,比起仿真义肢更轻些,平时在家里用还不错。”申屠川知道她想问什么,于是耐心解释。 季听哦了一声,看到他的左腿没有因为残疾而萎缩,想来是管理得不错,心里稍稍感到安慰。 她咳了一声,摸了摸鼻子转移话题:“对了,你叫我来什么事啊?” “之前司机给了我一盒巧克力,我随手丢屋里了,刚才吃饭的时候想起来了,觉得你应该会喜欢,所以叫你来拿。” 季听乖巧的点了点头,目光随着点头的幅度上下上下,最后停在了他的腰间。浴巾刚好将胎记完全挡住,根本无法看到。 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颜色的,少了对李拓的恨意,即便是过得不太开心,应该也没太重的颜色吧。 ……好想看呜呜。 “还有事?”申屠川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做贼心虚的季听立刻站直,一脸无辜的摇了摇头。 “没事。” 申屠川的目光淡淡的从她脸上扫过,眼底划过一丝笑意:“没事就去吃巧克力吧,我去换件衣服,巧克力在茶几上。” 季听现在满脑子都是胎记,闻言胡乱的点了点头,就跑去找巧克力了。申屠川扫了她一眼,转身去了衣帽间。 季听找到巧克力的铁盒子,打开后看到里面四五块巧克力,拿起一块咬下去,一股浓郁的酒香瞬间弥漫在口腔,醇厚的酒加香甜的巧克力,味道确实不错。 看着一块一块的巧克力,她脑子里又浮现出申屠川一块块的腹肌,然后就是被挡着的看不到的地方。 要是十年前多好啊,她还能不要脸一把,哄骗小朋友给她看看胎记。可惜申屠川现在是比她还大上几岁的人,她实在干不出撒泼打滚的事,就算能干出来,估计申屠川也会将她当神经病。 季听叹了声气,把最后一块巧克力塞进嘴里,越吃越伤感,想到连巧克力都吃完了,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申屠川换了睡衣出来,就看到一个要哭不哭的小姑娘,他顿了一下:“怎么了?” 季听看向他,他刚洗过的头发软软垂了下来,盖住了他光洁的额头,加上休闲的衣服,整个人都减龄了。 可是再减龄,那也是二十八了,一点都不软萌。季听嘴一撇,苦情的掉下眼泪:“小川,你过来。” 申屠川蹙眉走了过去,一靠近就闻到了淡淡的酒味,总算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反常了。 “你再靠过来一点。”季听坐在地毯上,倚着沙发去拉他,申屠川只得陪她坐在地上。 季听抹了一把眼泪,伸手抱住了他的胳膊,用相当可怜相当卑微的语气恳求:“你裤子脱了给我看一下好不好?” “……” 作者有话要说: 串儿:我就佩服季听,死到临头还敢挑衅 第19章 申屠川没有反应,季听咬住嘴唇,嘤嘤嘤的哭得伤心,一双漂亮的眸子雾蒙蒙的,眼泪不要钱一样往下掉。 “我不知道这是酒心的。”申屠川无奈。 季听还在哭,眼睛很快就红通通一片了,申屠川抿唇伸出手指,将她眼角的泪轻轻拭去:“不哭了。” “我就看一眼,保证就一眼。”季听小声哀求,楚楚可怜的模样叫人无法拒绝。 申屠川沉默一瞬,并未像十八岁那时一样,因为她一句话就心软。季听见他不动,整个人更加悲伤,无比想念当初那个听话的小朋友。 她又哭了几秒钟,申屠川最后还是妥协了,倚着沙发放松的坐好,拿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睡裤的松紧带上:“想看什么,就自己动手。” “自己动手?”季听有些迷茫。 申屠川平静的看着她,许久之后‘嗯’了一声:“自己动手。” 季听呆呆的坐了片刻,总算理解了他口中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