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4
欢的那个牌子的面膜。 书柜里放着她大学成堆的专业书。 阳台上还摆着她一时兴起买的多rou,虽然早已经枯萎了。 这个房子,不仅是他妈费了半生积蓄为孙子攒的学区房,还是他与叶一有着独一无二回忆的地方。 他根本不敢离开,也眷恋着不肯离开。 “毕竟,这是我最后一次邀请了。” 陈树将手背放在眼睛上,轻轻一拭就湿了一片。 我只是个过了这么多年还被困在过去里的胆小鬼罢了。 这样没用的人,真的可以给薄林一个他期望的未来吗? 夜已尽深。 今晚没有月亮。 远山黢黑一片,成片的乌云极具压迫性地霸占了整片天域,一副山雨欲来之势。 小区草丛里的蝉虫嚣张得很,纷纷鼓着肚皮,此起彼伏地发出大得惊人的鸣叫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薄林戴着口罩倚在车旁,不时掏出纸巾拭汗。 明明可以在车里安心地享受空调,他却仍要固执地站在外面,像是刻意地受罪一般。 他闭着眼,感受着炽热的空气将他层层包裹,感受着一滴又一滴的汗浸洇湿了衬衫,再热烘烘地黏在皮肤上。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听到了什么异样的响动,他猛地一睁眼。 只见沉重的夜幕之下,一个人正费力地拖着一个笨重的行李箱行走着,右手艰难地举着手机,正在与对方说着什么。 “喂您好……是的是的……我就快到门口了……” “……麻烦你了” 陈树无暇顾及身旁的景色,只一个劲地低着头往前走。 此时,一辆熟悉的车横在了他面前, “这是……” 他仿佛认了出来,却又不能确定自己的猜测,只得惶急地左顾右盼。 他转过头,终于与薄林对上视线。 “不好意思,麻烦您了,我现在取消订单,等会付您违约金。”薄林那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陈树愣在原地,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能看着那人一步步地走近,再看着那人夺过他的手机跟司机商量取消订单。 “你……你怎么……”陈树涩涩地开了口,颤抖地摘下薄林那张被汗浸湿的口罩。 你知不知道现在已经快凌晨两点了。 为什么还在这里等我。 这么热的天为什么不进车里。 你为什么…… 陈树的手贴在薄林汗津津的脸上,感觉到那人轻轻地将脸往他的掌心蹭了蹭,眼泪便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 “你为什么在这里。” 那人的身躯又热又烫,像一团火一样紧紧拥住了他。 他听见薄林沙哑地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恨意: “要是你再晚下来一分钟,我就要上楼抢人了。” ————————————————— 【小剧场】树狐和柏林兔的故事 树狐原来是只Beta狐,不料被他得罪的人抓住,成了腺体改造计划的试验品。 因为后颈被植入了白兔Omega的腺体,树狐最近时不时会像个Omega一样地发情。 看着不属于生/殖/器官的地方每次发情时都会变得瘙痒难耐,甚至会流出很多让他难为情的水来。 树狐感到恐惧极了,于是在某次腺体测试前夕,他逃了。 树狐往西边逃,逃到了兔子国。结果被当成敌人抓了起来。 “狐狸是兔子的天敌!这个家伙应该被处死!” “可是我总觉得他身上有某种兔子的气味……” “该不会他刚吃完某只兔子吧!” “处死他!处死他!” 这时,兔子国的首领柏林兔缓缓开口了。 “大家稍安勿躁。” 他打量着眼前这只奄奄一息的狐狸,发现他身上竟然真的有兔子的气息…… “先把这只狐狸关押到我的房间里,待我晚上来审一审他。” 【有没有后续看心情(*?︶?*).。.:*?】 薄林在城东的月江区的“烟汀”有一栋别墅。 烟汀是A市众所周知的富人区,许多知名的企业家和老总都在这有房产,也有许多有名的政界人士低调地在这买了房。总而言之,这里并不是那种光有钱的土豪暴发户有资格居住的地方,有资格持有房产权的人,大多数都有一定的社会地位与影响力。 小区对出入人员与车辆的管控都很严格,有时还会采用人脸识别来监测外来人员。 烟汀烟汀,名字倒也风雅,取得正是苏子“鱼翻藻鉴,鹭点烟汀。”一句,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整个小区就坐落在A市最繁华的地段——屿川区白鹭湖的边上。 屿川区虽喧嚣繁华,但与屿川区隔了一个白鹭湖的月江区,却僻静得像与世隔绝一般。只有在盛大节日时白鹭湖畔燃起焰火时,才会热闹一些。 陈树不是第一次来薄林家。 但这次来却仿佛有了全新的感觉。 以往的那些担忧与恐惧仿佛已经渐渐消失了,此刻的他心中除了紧张之外,还多了一丝难以言明的期待。 “陈老师——” “嗯?”陈树跟着薄林进了门,屋子里散发着一股久无人居的气味,暗漆漆的一片。他循着记忆在墙上摸索着开灯,不料却被人扣住了手,狠狠地抵上了墙。 “!?” 陈树的身子还没站稳,下颔便被薄林用手指掐紧抬高。 黑暗中,他看到了薄林的眼睛。 明明是棕茶色的瞳孔,陈树却仿佛看见了至浓至深的黑。 那么浅的眼底,此时却像个无尽的深渊一般。先前许多被生生压下的东西又浮了出来,像打翻的调色盘一般,各种各样的情绪交杂混织在一起,最后形成了如墨的深黑。 “你……”陈树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人,连挂在鼻梁上的眼镜什么时候被取了都无知无觉。 还未等陈树说话,那人便一言不发地低下头,又狠又准地封住了他微微张开的唇,像溺水的人贪婪地汲取着有限的空气一般,用炽热的唇舌掠夺着那人残存的理智。 与先前暧昧又火热的吻不同,与先前薄林的任何一个吻都不同。 这是个无关情/欲的吻。 没有技巧,没有取悦,没有缠绵。 只有占有——出自身体本能的占有。 他吻得太用力,以至于陈树都忘了挣扎。 客厅还没来得及开空调,闷热的空气熏得纠缠在一起的两人一身的汗。 “啪嗒——” 一滴汗落在了陈树的鼻尖。 ——像guntang的眼泪。 他一怔,想要推开身上那具紧紧覆着他的躯体。 “薄……唔……!” 不料那人却继续不依不饶地缠上来,顽固地撬开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