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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气:“谢谢你把那些视频资料扣下来。” 耿广涛微怔,殷牧悠的反应和顾翊秋完全不同。 “谢遥,你不怪我?” “我不怪他了,当然也不会怪你。”殷牧悠仿佛看透了一切似的,朝耿广涛问,“你是穆元飞安排在陛下身边的人吧?” 耿广涛并没有反驳。 他的反应,已经让殷牧悠和顾翊秋明了。 既然都已经谈到这个份儿上了,殷牧悠便一次性把话给说明了:“他上次让方宇删掉从银河号里偷出来的资料时,我都听在耳朵里。这些视频,也随你们销毁吧。” 耿广涛久久无法言语,他长期在陛下身边,但也听说了三年前那件惨事。 那的确是他们理亏在先,殷牧悠还能如此,这让他心里更加愧疚万分。 耿广涛虽然是穆元飞安排在陛下身边的人,和穆元飞却并非主仆,亦或上司下属关系。他只是认同穆元飞,这才帮他的。 上次为了这件事,自己去见穆元飞的时候,却见他消瘦了不少。 看得出来,他这段时间也痛苦万分。 耿广涛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处于偏心,和希望帝国稳定,便把那些资料想方设法的扣了下来。 陛下想必也是知道了,只是默许他这么做而已。 毕竟,穆元飞可是下一任的议长。 道完此事后,殷牧悠和顾翊秋一起离开了军部。 殷牧悠笑着问:“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顾翊秋和他咬耳朵,语气里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没听外面那些人说我是贤内助?” 都这样了,还说不在意? 殷牧悠闷笑了一声,主动吻了上去:“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事就是和你在一起,其他什么都不重要,甚至不值得我花费任何精力。” 顾翊秋对他的情话完全没有任何抵抗能力,心底的烦躁也逐渐被他给抚平。 对于这点来说,他也同样如此。 在那之后,顾翊秋时不时还会被噩梦所惊醒,他仍然喜欢狭窄黑暗的地方,唯有蜷缩身体,才能获得那一丁点儿的安全感。 只是现在不同了,身边有殷牧悠。 就算痛苦害怕,抱着他的时候,全身都会充溢着温暖,如同淡金色的阳光撒到了透明无波的心湖。 他们平静而幸福的渡过了几个月,杜艾的研究也成功了,总算不用再担心顾翊秋的身体。 三四十年后,这具克隆的身体也快走到了尾声。 算算,至多也就几个月的寿命了。 一个温暖的午后,顾翊秋拿着些东西回到了家,听说这是蓝星的古植物种,已经消失了好几百年了,最近才被杜艾培养出来。 殷牧悠看那光秃秃的树干,完全看不出那是什么物种。 不过杜艾还真是厉害,殷牧悠不由感叹:“杜艾怎么连植物也懂?” “是我下命令让他帮我培养的。” “你很喜欢?要种在这个院子?” “嗯。” 殷牧悠忽然间来了点儿兴趣:“蓝星的什么古植物种?有名字吗?” “那天偶然间在中央图书馆看到的,说是叫什么玉兰花,开花是在冬天。” 顾翊秋摸了摸手上那光秃秃的树干,仿若珍宝一般。 他虽然什么也没记起,对这花却格外钟爱,不管哪个世界都是如此。 殷牧悠心绪涌动,眼眶渐渐有些湿热。 “种了好,种一院子。” “到时候,你陪我一起看。” 话虽这么说,可殷牧悠到底没能等到它长大开花。 冬日前,便犹如沉睡一般的闭上了眼。 顾翊秋一如往常的吻了吻他的嘴角,不知是做了什么美梦,竟是带着淡淡的弧度。 这三四十年,他已经足够幸福了。 明明两个人的身体各有缺陷,他们还是平静温暖的渡过了这三四十年。 真好。 可为什么,鼻尖会如此酸涩? 顾翊秋抱紧了他,身体狠狠发颤,肩膀也微微耸动。 丁扬站在一旁,未来人均寿命超过两百,对于他而言,三四十年只是生命的四分之一。 真是太短了。 元帅那么苦,不该有这样的结局。 顾翊秋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对外只说想静静。 丁扬极度担心顾翊秋,可他都这么说了,也只好无奈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当天晚上,顾家发生了爆/炸,火光冲天,顿时吞没了一切。 火苗吞吐着,犹如一头火龙那般,顾家尽数成了灰烬。 等他们来的时候,只看到了一座废墟,而里面的两个人,始终紧紧相依。 不要再分开,死也不要。 “要死,我们一起去。” — 殷牧悠陷入了长久的沉睡,耳畔传来梧玄的声音:[治愈度一百,任务已完成。] 殷牧悠很快被抽离这个记忆世界,在抽离的时候,有种被钝器一刀刀割下去的痛感。这种过程,又仿佛心脏被抽离躯干一般。 渐渐的,他的眼前出现些许光亮,晃得殷牧悠的眼都渗满生理性的泪珠。 “小猫薄荷~” 谁? 别用那种rou麻的名字喊他。 殷牧悠的眼皮仿佛被黏住,沉重得怎么也睁不开。 “他怎么还没醒?” “去厉靖言的记忆世界这么久,到底有个适应过程的。况且……那已经不是厉靖言了,身为人的部分已经全都被吞噬干净。现在更像是一只没有理智的凶兽,你叫他尧寒都更好一些。” 尧寒……? 听到这个名字,殷牧悠终于睁开了眼。 他在一个洞府之中,附近写满了血色的符文,晃眼望去,像是一朵朵盛开的曼殊沙华。那些血色符文以他为中心,蔓延至极远处。 他的记忆因为失败的那五个世界的缘故,被删减了许多,这导致殷牧悠出现了记忆断层。 殷牧悠头疼欲裂的问:“你们说的……是怎么回事?” 梧玄连忙凑了上去:“小猫薄荷,你醒了?” 凑上来的,是一张轻狂之中带着不羁的脸,他的眼角还有一颗泪痣,平添了几分媚气。 殷牧悠脑子嗡的一声,怔怔的望着他。 这张脸,莫名的像祝月瑾! “不认识我了?我梧玄啊!” “你、你是——” 梧玄连忙安抚他:“别激动,我是看着你都失败了五个世界了,所以才做了点儿手脚,打算帮帮你。” 祝月瑾就是他做的手脚!? 殷牧悠的脸色顿时黑了:“你演得还挺像的。” “不是演戏,那是我寄托的一缕神魂,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梧玄想尽力去解释,毕竟殷牧悠被他们强行安排了任务,又为治愈厉靖言付出了太多代价。 “呵,你以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