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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立马回报。” 丁扬也不得不承认,他之前的确有站在旁观者的角度。 可知晓了殷牧悠对他们元帅的心意,丁扬是后悔万分。 此刻被揍了一拳,惹得顾翊秋发怒,他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谢遥阁下,以前都是我的错,求求你劝劝元帅。” 床上裹成一团的人听到这话后,在床上蠕动了两下。殷牧悠满脸郁闷的探出了头,黑色的发丝显得几分凌乱:“不是丁扬的劝说,我根本无法单独下银河号,别针对他了。” 这个时候,谁也劝不住顾翊秋,只有殷牧悠说话才行。 顾翊秋刚才的暴戾和锐气都没了,可怜巴巴的凑了上去:“你刚才让我滚。” 殷牧悠:“……” “如果不是这群混蛋,你能让我滚?” 顾翊秋说这话无异于提醒殷牧悠刚才的事,他脸都黑了。 “你和丁扬都出去。” “遥遥……” “别跟我装可怜,出去。” 顾翊秋无奈,只能和丁扬全都灰溜溜的走了出去。 丁扬刚才被胖揍了一拳,本来还疼着呢,可一想到元帅和自己一起被赶出门来了,不厚道的憋着笑。 哨兵的五感本就优于普通人,丁扬站得这么近,顾翊秋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他一计眼刀甩了过去,眼神极冷:“给银河号上那群混蛋发简讯,把设备停了,再偷看,有他们好果子吃。” 丁扬站直了军姿,朝顾翊秋行了一个礼:“是!” 顾翊秋郁闷的离开了这里,心里不知道把他们痛骂了多少次。 丁扬憋到顾翊秋离开,这才止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而此时,屋子里的雪豹优雅的出来,冰冷的望了丁扬一眼,和顾翊秋那表情简直如出一辙。 丁扬完全没想到顾翊秋的精神体还没走,笑着笑着就被呛住了。 丁扬:“……”乐极生悲。 — 等屋子里总算是清净下来了,殷牧悠才头疼的扶额。 还好丁扬进来阻拦,否则他就要做个现场直播了。 他很快的穿好了衣服,把自己的脸没入被子里,不由唉声叹气了好一阵。 殷牧悠渐渐的熟睡了过去,梦中仿佛灵魂与身体分离,他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阵法,底部泛着紫色的微光。 里面是一头看不清面目的勃然大物,光是从这个角度,都能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阴冷和戾气。 凶兽? 殷牧悠眼神直直的望向了他,他仿佛受到蛊惑一般,渐渐的朝他靠近。 那双金色的眼瞳缓缓睁开,清澈的倒影着自己的影子。 殷牧悠正想走过去,就被按在了地上,他张大了嘴,朝自己咬来,周身瞬间被浑浊与污秽所染。 右肩的剧痛不止,殷牧悠张了张嘴,想对他说话。 可他发现自己仿佛被扼住了喉咙似的,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疼痛感越来越深,他真的像是完全不认识自己,把他当成了敌人,想要一口咬掉他的头颅。 尖锐的牙齿深深刺于自己的血rou之中,殷牧悠疼到几乎昏厥。 下一秒,殷牧悠就醒了过来。 他的心脏狂跳不已,梦境如此真实,让他右肩的位置都疼了起来。 梧玄失声道:[你没事?] [我梦到……] [我知道!] [到底怎么一回事?] 梧玄这才着急的解释了起来:[记忆的世界很不稳定,之前阵法受到攻击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殷牧悠点了点头,又是景丞。 殷牧悠呼吸一窒:[那他为什么会咬我?] [凶兽的说法你以为是闹着玩儿的?死之前被人分尸,还一世一世的受苦,你想一想自己走过的那几个世界,他哪一世不是惨死?这些痛苦早就蚕食了他,令他彻底失去理智了。] 殷牧悠脸色发白:[我出去以后,他还会记得我吗?] 梧玄叹了口气:[如果有理智的话,当然会记得你。] 这意思就是说,他现在不记得了? 殷牧悠的脸色凝重了起来,心脏处开始绞疼,让他喘不过气来。 如此感同身受,这还是第一次。 梧玄生出了几分同情,他跟着殷牧悠走过了这几个世界,最清楚顾翊秋的记忆。 那样黯淡无光的人生,仿佛踏着刀子一步步的前行,每走一步,无尽的苦楚与凄冷等着他。他跌倒了,还要爬着往前,直到失去所有力气,就这么断气。 最可悲的是,不曾彻底绝望。 如此反复,等所有的记忆都汇聚到一世,便彻底爆发了出来。 如果没有殷牧悠,这一世又会一辈子被他们困在法阵里。 他已经拒绝了所有人,只有拥有他心脏的殷牧悠能改写这记忆里的世界。 殷牧悠脸上已满是汗水,打湿了他凌乱的碎发,嘴唇的颜色也变得苍白。 外面的月光泅染了进来,他呆呆的坐在了窗前:[我于他来说,是什么?] [别怀疑自己。]梧玄害怕他多想,可自己也回答不出来,[这句话,你问问他试试?] 殷牧悠心底酸涩,明明事关自己,再大的痛苦都可以忍受。 可一想到他彻彻底底的经历过这些事,没有半点希望的活着,直到他死的那一刻,殷牧悠的眼泪就包裹不住,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我做得还不够好,失败的那五个世界,这才回档第二个。] 殷牧悠蜷缩在了一团,将头深埋于膝盖,身体只小幅度的轻颤着。 顾翊秋已经安排好了他意识寄居的那具身体的事情,正回来的时候,却没在床上看见殷牧悠。 放眼望去,他却在窗台前。月色渗透了进来,留下浅淡的光晕。 风吹动了白色的窗帘,轻轻拂过殷牧悠的背脊。 顾翊秋走了过去,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把蜷缩成一团的他,抱在了自己怀中。 殷牧悠的轻颤骤然停止,头全都埋在对方怀里,有些无措起来。 完了,被他看到自己哭了。 顾翊秋什么也没问,而是把他抱紧:“要是还想哭一会儿,就趴在我怀里哭,没人看见。” 殷牧悠哑然,带着鼻音:“不是让你出去,怎么又回来了?” “那个少年……”顾翊秋差点说漏了嘴,轻咳了一声,“就是一直在天狼星照顾你的那个,我都听丁扬说了,我已经安顿好他了。” “那是我的人。” 顾翊秋一听这话就板着张脸:“有我一个还不够吗?” “……不够。” 知道他是别扭,顾翊秋幸福的笑了起来:“丁扬都告诉我了,你是因为他像我,才把他留下来的。” 殷牧悠脸都黑了,从他怀里推了出来:“谁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