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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走,可脚步就跟生了根似的,完全动弹不了。 他眼神骤然变得幽深,手也不自觉的捏紧,里面的声音渐渐变得甜腻起来,惹得顾翊秋的呼吸也是微喘。 不行,再这么下去他会发现自己的。 “阁下,衣服放在门口了。” 顾翊秋带上了颤音,被那声音勾起了感觉。 殷牧悠在浴室里,背靠着门,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哈哈哈哈,太好玩了。] 可他又只能憋着,如果太大声会被顾翊秋察觉的。 [坏,太坏了。] [我那是和他学的,有其师必有其徒!] 还振振有词了?不知道顾翊秋知道了会怎么样,哎,他就这么有恃无恐顾翊秋不会冲进来给他一阵强吻? 殷牧悠打开了门,将放在外面的衣服拿了进来,很快洗完了澡。 等他出去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没人了。 看来真是落荒而逃。 正这么想的时候,外面的敲门声传了进来。 “进来。” 丁扬开门走了进来,看到殷牧悠的脸色,不由的问:“发生了什么好事吗?” “怎么这么问?” “自从元帅昏迷不醒,这半个月你一直心情不好,没想到来了天狼星反倒让你心情好些了。”丁扬紧张的试探着,生怕殷牧悠真的对那个少年动了感情。 这可是元帅的人,得防紧了,不能让外面的人叼了去! 殷牧悠想起方才的事,嘴角又微微勾起:“遇到一个有趣的人。” 丁扬心里警铃大作:“谢遥,你已经是元帅的向导了!” 殷牧悠疑惑的朝他望去:“你突然间怎么了?” 丁扬哑然,他这么一板一眼的人,都被逼得暴躁极了。 都是那群人,这是什么沙雕建议! 要不然就把他关在银河号上,要不就相信三年前的事情不是他做的。现在好了,非要取个折中的办法,要来试探谢遥! 丁扬沉闷着脸:“没事,我的意思是,我已经找到了医生,他今天下午就可以来这里帮元帅看看病了。” “那个医生嘴巴紧吗?” 丁扬点了点头:“这是当然,我找的时候刻意留心了的。” 殷牧悠这才放了心:“那就好。” 他之所以没那么焦虑了,都是因为确认了顾翊秋的意识海被抽离到了谁的身上。 只要能看着他,知晓他在自己身边,殷牧悠就没那么害怕。 丁扬很快离开了屋子,该问的一点都没问出来,脸色无比沮丧。 他刚走出几步路,就接到了来自银河号上的通知。 [本该在银河号上的穆元飞不见了,也许是来了天狼星,丁扬,你最近留意一些。] — 下午的时候,丁扬心事重重的带来了医生,和早上不同的是,那个少年还在屋子里。 丁扬眉头紧皱,对他带了明显的敌意:“为什么他也在?” 殷牧悠望向了他:“你让医生赶紧过来检查,他不会传出去的。” 殷牧悠虽然这么说,可丁扬却必须得仔细小心。 “不会传出去?怎么保证?” 顾翊秋站在一旁,淡漠的看着丁扬。 丁扬一直是他的得力下属,对他十分恭敬忠诚。如今他进入了这具身体,可算体会到了丁扬是怎么对待别人的了。 莫不成以前他也是这么对待殷牧悠的? 顾翊秋抿着唇,越来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我只是天狼星的苦力,只身一人,还受到了谢遥阁下的庇护,如果我有半点不忠之心,把今天的事情泄露出去,就让我被虫族啃咬致死。” “不行,这样不够。” 丁扬走到了他的身边,眼底带了几分铁血狠意,朝他伸出了手。 这摆明了是要对顾翊秋下手! 殷牧悠连忙挡在顾翊秋的前面:“丁扬,你要做什么?” “谢遥,你让开!这是为了元帅的安全!” “他不会做什么的。”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殷牧悠紧抿着唇,无法把真实的原因说出口。 可这副模样在丁扬看来,无异于殷牧悠无条件护着外人。 丁扬语气冷硬:“正好医生也在,给他的脑子里安装一个小型炸/弹,他一旦违背诺言,就是这个下场。” “不行!” 丁扬的声量拔高,越发不理解:“为什么不行?” 殷牧悠同他争执了起来:“宣扬出去对他根本没什么好处,平时只要看紧一些,完全可以防止这种事!你们银河号上的纳米摄像/孔呢?找出来给他也好啊!” 那在你身上! 丁扬在心里呐喊了一句,根本不让步。 两人僵持不下,医生也十分为难。 顾翊秋却主动走到了那边:“按钮呢?” “啊?” “小型炸/弹的按钮。” 医生觉得奇怪极了,他承认来之前丁上将就叮嘱了他,也把东西给了他。 可没想到这个少年竟然会主动来要? “你想做什么?” “我同意丁上将的方案,不过……这东西只能交给谢遥阁下。” 医生左右为难,丁扬却给他使了个眼色。 他这才把东西拿了出来,递到了顾翊秋的手里。 顾翊秋一步步走到殷牧悠面前,听到他为自己争辩,心里已经不那么在意这些了。 他把东西放到了殷牧悠的手心里,并朝他单膝跪下。 阳光被厚重的窗帘所遮,只透了一丝光进来。他大部分都处于阴影之中,唯独只剩下那一丝光照在他身上。 顾翊秋虔诚的吻上了殷牧悠的手心,以臣服的姿态。 殷牧悠喉头发干,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 顾翊秋抬眸望向了他,殷牧悠的模样全都倒映在了自己眼中,他眼底的担心真真切切,让顾翊秋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 只有眼前的人配掌控他、支配他。 他恨谢家,却唯独不恨他,甚至小心翼翼的将他护在心上。 “我的命只属于你,谢遥阁下。” 丁扬看到了这一幕,忽然觉得自己的做法太过残忍。他撇过头去,生出几分不忍来。 对于这个少年来说,谢遥的确像是天神一般,照彻他灰暗的人生。 他忽然联想到了元帅,不知道元帅会不会也是这样? 当年在谢家,他同样过得凄苦。 元帅放不开谢遥,怕谢遥也是他凄苦人生里、唯一的色彩。 丁扬长长的叹了口气,这边医生已经开始为那具身体做检查了。他们打开了装着修复液的玻璃容器,顾翊秋的身体便浸泡在里面。 殷牧悠不能抱那边,却可以大胆的抱着他。 鼻尖有些酸涩,眼眶也同样如此。 他亲昵而落寞的表情,全都映在了丁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