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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雾从树林透出,全身心都仿佛被温柔包裹。 他像是一只舍不得离开花朵的蝴蝶,尝到甜蜜的滋味后,便越发难以自持。 可现在银河号上出了大事,顾翊秋还是强制的找回了理智,艰难的从殷牧悠的精神海里出来。 他深深的凝望着殷牧悠,哨兵的五感被放大,他全身都透着自己的味道,这让顾翊秋心里升起了满足。 真好。 不仅仅是顾翊秋,就连殷牧悠也对那种感觉依依不舍。 他忍住全身的颤栗:“精神标记,这下你放心了?” 顾翊秋露出笑容,全身所有的戾气都收敛了起来。 殷牧悠忽然极累,眼皮都撑不住了。之前是觉醒,现在又被精神标记,饶是他成了A级向导,也快要受不了了。 殷牧悠打了个呵欠,差点困得立马闭上眼。 顾翊秋亲吻了下他的额头:“睡。” “可……” “剩下的事交给我,等你醒来之后,一切都会好了。” 殷牧悠便这么沉睡了过去,鼻尖萦绕的全是顾翊秋的气息,让他格外安心。 顾翊秋凝视着殷牧悠,原以为三年前他勾结的人是穆元飞,他也是为了穆元飞屈辱的留在自己身边。然而这次的事,去让顾翊秋产生了怀疑。 在觉醒期间标记,A级向导会直接演变成最底端的E级向导。 那个时候,他的精神力会极度虚弱,真正的成了别人手里的金丝雀,再也没了反抗的机会。 穆元飞着急在他觉醒前这么做,就是想要控制他! 顾翊秋发现了诸多疑点,对于三年前的事,也不再这么肯定了。 他的心里一动,忽然浮现了一个念头—— 说不定,三年前是他的误会? 然而这个念头刚刚浮现,便让顾翊秋否定。 太多的证据指明是殷牧悠了。 顾翊秋陷入了回忆之中,那一役分外凄惨。 所有人都告诉他是谢遥把气体密封带上了银河号,导致银河号某处爆炸,虫族便乘机大批涌入,不仅损失许多向导,第一军团精锐也被折半。 顾翊秋身为元帅,必须处置殷牧悠。 可他那个时候已经昏迷,听说还是路鸣把他救了出来。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成了现在这种模样。 “元帅对谢遥还不够好吗?可他还是背叛了元帅!” “除了那张脸,谢遥还有什么可取之处?他都四十年没觉醒了,没觉醒的向导就是个累赘!” “路鸣把元帅背了出来,比那个谢遥好多了!” 顾翊秋被烦得不行,额头青筋凸起:“够了!” 路鸣站在一侧,身体也微微一抖。 顾翊秋反倒看向了他:“你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他的身上,路鸣为银河号做了许多事,性格又温柔,破得众人喜欢。 这次他又救了元帅,对比殷牧悠,众人对他的好感又给生生提了起来。 路鸣低头小声说道:“是我不好,只把元帅给带了出来,我就应该在里面!” 见他这样,他们哪里还敢多问什么? 路鸣可是他们见过的向导里最温柔的人了! 当所有的证据都摆在眼前时,顾翊秋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真的背叛了自己? 一种刺痛感传遍了全身,顾翊秋疼得几乎难以呼吸。 他强行把他留在自己身边,所有人都看得清楚,唯独他非要装睡。 ——他并不喜欢他。 “你们想怎么处置?” “元帅,谢遥昏迷过去了,杜艾说很有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醒来。但虽然是这样,谢遥也要为他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他的身体,也要一并销毁。” 顾翊秋眼底赤红,身体发颤:“你们要销毁,就把我一并销毁了。” “元帅!” 顾翊秋转身离开了会议室,指甲戳进了掌心,里面被戳出了血来。 他走到一处地方,不用半点力量,一拳打在了强化后的钢铁墙上。 手上的痛感,远远比不上心里的。 爱的人不仅永远沉睡,随时都会死去,甚至还背叛了自己。 那他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待在自己身边的? 顾翊秋甚至不敢去想,只能任由这件事成了他内心的结。就算是精神标记后,他也害怕事情会重演。 纵使两人现在看上去再甜蜜,他心里都是惶惶不安的,绝不愿意想起这一段记忆。 自己最爱的人,不仅为了别人背叛自己,甚至于要把他害死? 那是顾翊秋永远的噩梦,他唯一的做法,便是抵死缠绵,也要把他牢牢的掌握在手心。 回忆戛然而止,顾翊秋的光脑传来丁扬的简讯。 “元帅!你快过来一趟!” “怎么了?” “咳咳,我查到源头了,和三年前的气体一模一样,再这么下去,我怕又会和三年前发生一样的惨剧。元帅,你说会不会是……” 顾翊秋眼神一凛:“谢遥就在我身边,他绝对没时间做这件事的!” 听了顾翊秋的话,丁扬也陷入了沉思:“说不定……是有谁故意栽赃,我们也冤枉了他。” 顾翊秋心脏狠狠跳动了起来:“我很快就过去。” 他必须得快一些过去了。 第78章 “谢遥, 快醒醒!” 殷牧悠睡得极沉, 他被杜艾摇醒时,脑子还昏昏涨涨。 杜艾的脸上满是急迫:“元帅呢?” 听到他问顾翊秋,殷牧悠这才清醒了过来:“银河号出事了,他过去了。” 在看到杜艾时, 殷牧悠才忍不住问:“你怎么来了?” “从这里出去全是虫族,方宇被缠上了!我和路鸣乘乱离开,就立马回到这里来找你了。”杜艾的神情十分紧张,“这和三年前的场景一模一样,谢遥,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殷牧悠哑然:“我怎么会知道?” 杜艾手心都是汗水:“我们来之前, 第一军团的人叫嚣着要把你给找出来。” 殷牧悠神色一凝, 他身上的污名看来是洗不掉了? 不过站在他们的角度, 殷牧悠也能理解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做。 三年前就让第一军团的精锐损失过半, 现在又以同样的手段, 怎么能忍第二次? 殷牧悠只可恨自己这腿, 完全动弹不了。 他咬紧牙关:“杜艾, 你有没有什么药能让我立马能动弹的?” 杜艾走到了屋子里,小心翼翼的取出了药剂:“元帅给你打过没有?” 殷牧悠摇头。 杜艾念念叨叨的说:“这药剂不能停的,必须每天三次。” 殷牧悠望着他:“这药剂让你这么执着?” 杜艾说着说着就没了声儿。 他显得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