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小说 - 耽美小说 - 穿到反派家破人亡前[快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39

    逃。

    屋内仅剩下苏桓一人,他还始终保持着方才呈剑的姿势,跪在地上。

    殷牧悠望向底下的尸体,心中染上烦闷:“荣王这么做,就不怕长欢伤心吗?”

    “太平侯其心不轨,臣不得不这么做。”

    苏桓声音极度沙哑,一直低垂着头。

    他不明白计划为何出了纰漏,明明扶苍珠震慑妖魔,苏衍一定会露出破绽的。

    到那个时候,自然而然就能解了自己在程江之事的困境。

    苏桓几乎不敢看地上的长平侯,若无人顶罪,他们极有可能查到他的头上。

    他终究做了不可饶恕之事,长欢一定会恨他。

    “这话你还是留着去对长欢解释。”殷牧悠面有不忍,太平侯到底是被人利用了。他蹲下身去,拿出怀里的方帕,为他盖好了脸。

    死者为大,总不能仪容不整的就走了。

    “荣王虽然对此事不知情,又伏诛罪臣有功。可此事毕竟是由扶苍珠而起,功过相抵。”

    “遵命。”

    苏桓很快就离开了明启宫,走的时候,他脚步虚浮,几乎快支撑不住。

    凄冷的夜风刮了进来,吹拂着明启宫内的朱色长纱。

    太平侯的死相太惨,方帕不足以遮住他的脸。夜风一吹,帕子就落到了流出的鲜血上,瞬间就被染成了血红。

    他死不瞑目。

    李德忠走了进来,吩咐宫人们赶忙把这些清理了。

    紫寰宫大火,明启宫又出了一条人命,近来可真是晦气。

    “陛下,太傅,明启宫今日是住不得人了,不若换个地方?”

    “……能换到哪里去?”

    李德忠想了想:“陛下尚未娶后,各宫都没住人,怕宫人也打扫得不妥当。唯有历代皇后所居住的丹临宫最为合适。”

    “便是那处。”

    “诺。”

    宫人们手里拿着宫灯,仔细的领着两人转移了位置。

    等到达那个地方,苏衍让所有宫人都出去,才问殷牧悠:“刚才你为何阻止孤?”

    “陛下马上要亲政了,如今处罚那几位大臣,还不如对他们施恩。这样一来,陛下亲政之时,他们会誓死效忠。”

    苏衍脑子嗡了一声,变得一片空白。

    所有的负面情绪在那一瞬消失殆尽,心上只剩下温暖而已。

    原来他方才阻挠自己,是一心为了自己着想。

    苏衍看向了他,嘴角微微弯起。

    “……怎么了?”被猫科动物这么看贼可怕。

    “你只说了一次心悦我,却说了二十三次不喜。今歌,你这么关心我,还想抵赖吗?”

    殷牧悠:“!!!”

    “不,臣不是……”

    苏衍抱紧了他,眼底藏着欢喜,根本不听他解释。

    殷牧悠一脸绝望,完了,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他在心里发出了呐喊——

    我只是想给你铺铺路而已!

    苏衍的怀里还拿着盒子,他从里面取出扶苍珠,声音沙哑的凑近殷牧悠:“这东西果然还是会对我产生作用。”

    “陛下?”

    “唔……”他闷哼了一声,像是在忍受着什么。

    殷牧悠不由的担心了起来,谁想苏衍很快就变成了幼豹的模样,从宽大的朝服中,冒出了一个小脑袋。

    殷牧悠:“……”

    他认命的弯下腰,把苏衍抱到了寝殿的床上。

    殷牧悠余光瞥到了它的手,虽然苏衍恢复力惊人,但爪子的伤口还是没能痊愈。

    “别动,这宫里应当有包扎用的东西,我去找找。”

    “嗷~”幼豹叼着他的袖子,不让他离开,还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殷牧悠心硬,内心毫无波动:“松开。”

    幼豹呜呜两声,摊平了肚子,四脚朝上。

    殷牧悠嘴角一抽:“陛下不是真的幼豹,怎可如此不要脸。”

    苏衍才不关心这个,不要脸怎么了!

    “呜~”

    殷牧悠眉头紧蹙,最终还是妥协,没有离开幼豹身边。

    夜色渐浓,在苏衍没恢复之前,殷牧悠又不敢真的离开。

    他就守在苏衍床头,朱红的床幔遮盖了里面的一切。

    不知不觉,殷牧悠的眼皮却开始打架,直接倒在了床边。

    墨色的发丝就这么逶迤至下,几缕散在了床侧,他鸦羽的长睫轻颤,还是没能抵抗住睡意,呼吸慢慢归至平稳。

    苏衍悄悄凑了过去,金色的兽瞳里满带温柔,然后在他脖颈狠狠一嗅。

    陡然被吸了一口的殷牧悠:“……”

    喂!我还没睡着!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扶苍珠是什么狗东西,比得上成精的猫薄荷吗!

    围着踢珠子.jpg

    第21章

    自那日后, 已经过去了好几天。

    殷牧悠难得得了闲,在太傅府中作画。

    “大人,君世子来了。”

    手上的笔沾足了染料,因为这片刻的停顿, 在细腻白皙的宣纸上滴下一滴墨, 就这样渐渐晕开, 让这幅尚未完成的画失了□□。

    见此情景,流映不由‘哎呀’一声:“太傅画了好些日子的海棠春睡图,就这样给毁了。”

    一想起那日在元宵国宴发生的事, 殷牧悠的心绪便十分烦闷。

    “画再多的海棠春睡图又有什么用呢?该来的总会来,不来的, 还是不会来。”

    流映没能听懂, 睁着一双无邪的眼看向殷牧悠。

    殷牧悠浅笑:“听不懂也没关系, 长欢人呢?”

    “在外面站了许久,又不让奴进来禀告,只是呆呆傻傻的站着。”

    殷牧悠叹了口气,将手上的笔一扔:“我去看看,你别跟来了。”

    八角亭内,只剩下流映一人。

    她疑惑的把石桌上的海棠春睡图收好, 仍旧没品出殷牧悠方才话的意思。

    “海棠是暮春开的花,今歌的意思是, 他等不及看了。”

    流映心口一颤,便朝那边望去,却见一位长相阴柔至妖的女子, 瞳仁漆黑得犹如一潭死水。

    “我在太傅府没见过你,你是……?”

    “风自楼祝月瑾。”

    听他喊太傅名讳,又直接进了太傅府,流映只当他是太傅的友人。

    可祝月瑾的话,却让流映十分不爽,心头慌乱不已:“不管客人是谁,都不该说这种诅咒太傅的话!”

    祝月瑾朝桌上的海棠春睡图望去,他只是添了几笔,这幅图又重新活了过来。

    流映睁大了眼,叹了句:“真厉害!”

    祝月瑾打了个呵欠:“你们太傅在何处?”

    “去见君世子了。”

    祝月瑾望向远方,眸子微闪。

    元宵佳节那日的事情,他已经听说了。

    他今日来,就是要跟殷牧悠讨个说法。

    计划了十